“喂,倒是給我放了先啊!”喻臨風呐吼,蕭仙仙等人走的倒是輕松,可他總不能一晚上都呆這兒吧。
幹坐一晚?屁股恐怕都得坐痛,身體更會完全僵硬,一晚上下來,明早還能否走路都是問題。
“先呆着兒,少廢話。”蕭仙仙壓根就想讓這家夥吃吃苦頭,就算沒證據定罪,活罪卻也難逃。
“喂……”喻臨風還想開口,衆人的腳步聲卻已遠了。
審訊室門沒關,雖是夜晚,外面過道上仍有警員走來走去,他們走過時皆偏頭瞅了眼審訊室,個個眼神怪異,卻沒人走進來對他問候哪怕一句。
草泥馬!
他内心憋屈死了,真想狠狠教訓蕭仙仙一頓,至少得對她執行所謂家法,不多打兩下還真上房揭瓦。
等靜下心來,他蓦然一想,心中頓生憂慮,這才反應過來,此番死的乃是龍鳳大學女學生,會不會是他認識之人?
唐晨曦、徐曼雨、趙冰、宇文雪等人沒事吧?
龍鳳大學的姑娘可都是他的寶貝,每一個都見過,且有大部分還被他調侃和消遣過,那修長的美腿和性~感美麗的穿着與身段,簡直就是他的美麗天堂。
龍鳳大學可是他的後宮基地啊,誰他媽敢消遣他的地盤?奶奶的,敢打他後宮基地潛力股的注意,真尼瑪活膩歪了!
思量間,他感到壓力頗大,龍鳳大學裡出了這等事,安保壓力恐怕會增大,整個安保部都會受到指責,但也會受到學校重視。
靜靜坐着,傻愣而又白癡,隻能盯着審訊室外呆看,簡直像個白癡般的傻缺。
“來,喝杯水。”一女警端着杯水走進審訊室,遞給喻臨風,後者雙手雖铐在身前,喝水還是能做到。
“謝謝!”喻臨風報以微笑,接過水杯正想喝,眼中精芒忽地一閃,瞟到那女警眼神略顯呆滞,雖穿着警服,嘴角卻勾勒着陰冷的弧度,透出些許深邃和幽森。
這種感覺,有點像被一條毒蛇盯住般寒毛頓起。
本不該在一個年輕女警身上出現詭異,卻偏偏像冰冷的潮水一般湧入喻臨風眼中!
放下水杯,喻臨風沒喝,擡頭打量女警面相,唇紫暗紅,兩眉往中間擠撞,眉心帶有幾條黑線,瞳孔向内縮小,本該挺拔的雙兇卻向下~垂。
神魂不清,神智散滅,控神倒魂之相!
喻臨風心中暗驚,此女被人控制了神心,雖還是她的身體,卻不受己身意志控制。
“你……是誰?!”
他有些心驚,若對方在此對他下殺手,恐怕還真無法反抗!
“啧啧,還挺警惕,放心,水裡沒毒。”女警眼眸微眯,原本清甜的嗓音變為了沙啞陰沉,“這是我第二次提醒你了,大學城是非多,盤龍卧虎,龍鳳大學将變為風雲之地,勸你趕緊離開吧,在還沒徹底卷入其中之前,否則他們真會對你動手,師門情義将不複存在,失去遠大于收獲。”
第二次提醒?
喻臨風腦中靈光一閃,立即想到了那夜與唐晨曦賽車時遇見的詭異老妪,“是你?!”
“呵呵,還識得老婆子?”女警聲音陰恻恻,顯然是被老妪用了控神術,暫時被人操控身體,“可惜啊,老婆子此番前來并非隻為了提醒你,還要……殺你!”她總神出鬼沒,每每都能準确無誤找到喻臨風,到了警局也不例外。
她是如何做到的?
喻臨風心驚之餘,還升起濃濃警惕,對方若真想殺他,恐怕還真有幾分勝算,就憑這神出鬼沒的能力就顯得高深莫測。
“你不會殺哦!”他回答很笃定。
“哦,為什麼?”女警擡手輕捋秀發,本該妩媚誘人的動作,此刻卻顯露幾分妖邪詭異。
“真要殺我,你又怎會不關門?”喻臨風淡笑,内心實則凜然,此刻若真有人利用控神術對他下殺手,不僅能撇開關系,還能讓他死的不明不白,警方根本無處可查。
女警目光一閃,嘿嘿嗤笑了兩聲,轉身走出審訊室,臨出門時忽地頓住,道:“希望你好生選擇,否則下次見面,我真的會殺你,不希望我們成為敵人吧?”
“難道我們不能成為朋友?”喻臨風反問,可一想到要跟個老得快鑽土的家夥做朋友,心裡就有些犯嘀咕。
女警沒回答,隻留下陰恻恻的笑聲在喻臨風耳邊回蕩,令他頭皮甚為發麻,内心總有一種很不安之感,似乎這老妪在未來會給他帶來無法想象的恐懼。
随後,還真沒人來打擾喻臨風,真讓他在審訊室坐了一晚冷闆凳,想睡覺,卻又睡不着,心緒不甯,擔心學校内的情況。
翌日清晨,天還蒙蒙亮,一名警員走進審訊室給喻臨風開了手铐,并打開鐵椅子的蓋闆,“有人保釋,你可以走了。”
“謝謝!”黑眼圈濃厚,喻臨風艱難起身,勉強微笑,腿腳僵硬地走出警局。
“見你那麼年輕,下次可别再去亂搞了,外面援~交的女人不幹淨,好好在家照顧老婆孩子多好?别整天想入非非,辜負家庭,做男人就得有做男人的樣子,該承擔的責任絕不能推卸,有錢多想想家人,這次算你運氣好……”警員送喻臨風出警局,邊走邊教育後者。
啥跟啥啊,老婆孩子?
大哥,咱那麼年輕,你眼瞎了,沒見着嗎?我可還沒結婚呢,哪裡來的孩子?
别說老婆了,這貨連個正式女朋友都還沒有,資源小情人倒是一大堆!
出了局子,見鐘威早已等待在外。
“傻愣着幹嘛,過來扶老子一把!”喻臨風沒好氣地招呼。
“咳咳,”鐘威上前扶着喻臨風走到車前,“咋搞的,昨晚運動老火了?風哥真有本事,從酒店搞到局子,啪了學生妹又來啪小女警的制服誘惑?”也不知他是誠心打趣還是當真崇拜,弄得喻臨風滿頭黑線,很尴尬。
運動老火?你妹啊,在局子裡坐了一晚上,運動個屁,弄得皿液都不流暢了!
從酒店搞到局子……
聽得喻臨風真想抽鐘威這丫倆嘴巴子,還啪學生妹呢,老子還真沒啪着啊,更别說小女警的制服誘惑了,能有命活着出來都算謝天謝地!
“少廢話,扶老子上車,趕緊的,一秒鐘也不想在這兒多待!”恨死這鬼地方了,他更深深記恨上蕭仙仙,暗暗發誓别讓他逮着機會,否則定叫這女人知道花兒為啥那樣紅。
正要鑽進車裡,忽有幾輛警車停靠在旁,蕭仙仙等人相繼開門下車,見喻臨風正要離開,她兩眼一瞪,道:“喂喂喂,誰讓你走了?”
靠,真尼瑪倒了八輩子皿黴,怕啥來啥!
“局子是你家開的,老子走都需要獲得你允許?”喻臨風一開口就跟這丫嗆上,反正老子現在又沒犯啥罪,怕你個球。
“把他帶回去,我還沒審完。”蕭仙仙對王警員和李警員道。
二者聞言,苦笑兩聲就要上前,折~騰了一晚不嫌夠,還尼瑪要折~騰啊?到底多深的仇,多大的瘾?你瞌睡不來,老子們還想睡覺呢!
“慢着,”鐘威阻攔道,“我們交了罰款和保釋金,全是按流程走程序,全是正規途徑,你們有啥資格抓人?警察就了不起啊,警察就能欺負人啊?還有沒有王法了,還讓不讓人活了,你……你不是人!”和警察沒少打交道,自認說得煽情動人,最後還不帶髒字地罵了句蕭仙仙,真他娘讓人解氣。
“你……”蕭仙仙柳眉倒豎,心裡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沒地方發洩,剛要下命令,李警員忙勸道:“蕭科長,你看人家交了錢,我們也不能再抓人不是?畢竟不是啥大事,揪着不放确實影響不好,大家也都累一晚了,你看是不是先……”
話沒說完,意思卻明顯!
其餘人雖沒說話,可神情卻表露了内心真實想法,很支持李警員。
眯眼冷冷掃一眼李警員,蕭仙仙冷哼道:“下次别再犯我手裡,規規矩矩做人,規規矩矩做事。”
“切,老子規不規矩關你啥事?不犯法就得!”喻臨風送給蕭仙仙一個大白眼,鑽進車裡,根本不給後者回答機會便砰的關上門。
“大哥,您少說兩句行不?哥們兒都幫你開脫了,咋還惹這母老虎啊!”李警員心裡暗急。
鐘威坐上駕駛室發動汽車,臨走前探出腦袋對蕭仙仙吹了聲口哨,“小美女,還單着呢吧?以後走夜路可得當心點哦,别走錯路,進了狼窩!”
威脅、恐吓?!
“你……”蕭仙仙臉若冰霜,留給她的隻有汽車駛離警局大院的背影,“希望龍鳳大學出的事跟你無關……”她最後輕輕一歎,内心其實也沒那麼恨喻臨風,也不像表面這般冰霜萬裡,卻又不知為何每次見到這流氓就會莫名來氣,很想整他。
車裡,隻有喻臨風和鐘威。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學校知不知道?”喻臨風問。
“阮玲玲昨晚讓人告訴我的,警方并沒通知學校。”鐘威答。
昨晚告訴你的?
我~操,居然現在才來,昨晚幹嘛去了?
“那個……昨晚約了新女朋友,所以……”鐘威賊笑,看得喻臨風真想揍丫。
有了女人就讓他受罪?真尼瑪是好兄弟!
“風哥呀,你還真得勁,啪啪啪都啪到局子裡了,兄弟真心佩服!”
喻臨風擡腳踢在座椅後面,臉黑得比豬肝還難看,真尼瑪哪壺不開提哪壺,還啪到局子裡,誰他媽有事沒事會往那鬼地方跑啊?
然而還不好反駁,隻得轉移話題,詢問昨晚發生之事的情況。
“歐陽熏死了!”鐘威看似漫不經心,眼中卻也迸射兩道寒光,敢在他的地盤做這種傷天害理之事,完全不把他們放眼裡啊。
歐陽熏?
喻臨風眼神一暗,又一個認識之人死于非命,愈發感覺龍鳳大學的水的确深不可測,似乎一樁樁事都聚集而來。
從鐘威口中得知,歐陽熏于前天出去約會便再沒會回寝室,直至昨夜被闖進後山準備打野戰的小情侶發現,俨然已經死亡,一~絲~不~挂,嘴角滿是享受的笑容,被發現時,兩腿都還向兩旁張開且高高擡起,似被定住一般可怖,身體還呈現粉紅,頭發散亂于地,盡是一副縱欲過度而亡之狀,唯獨那一雙眼睛裡充滿臨死前的恐懼,瞳孔縮小,空洞且害怕地盯着夜空,眼角全是皿淚,十分吓人。
内心暗暗沉重,喻臨風忽然意識到,大風暴正悄然來臨,這殺人狂魔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偏頭看向窗外,不由沉思起來,最近發生之事在腦海裡如電影般放映,短短幾個月便經曆了常人無法理解和明白之事,充滿危險和死亡。
他不由思忖趙寡婦的女兒究竟去了哪裡,塗雲海說她被閻羅殿抓走,如今想來也隻是其一面之詞,并非完全可信,畢竟人到了性命将亡之際為了保命,啥話都說得出口。
那殺人狂魔會是誰?是否與閻羅殿有關?
且得知是從今年開始出現女孩遇害之事,幾乎一月一次,隐隐感覺此事或許與趙寡婦女兒的失蹤有關!
憑殺人狂魔的手法不難判斷,此人定非尋常之人,恐是玄門之輩,否則警方又怎會追查不到其蹤迹?定用了玄門中某種極其玄妙之術掩蓋行蹤和真實樣貌!
大學城的布局甚是詭異,宛若遊龍在天,又好似死龍一條,每一座大學選址都是建立于龍身之上,奇門異士之輩盤踞,也不知他們到底想幹什麼,來這兒究竟為了尋找什麼。
尋找就尋找吧,可他們殺人的舉動委實令人想不通,仿佛都是刻意為之,又有特定目标。
“或許,謎底就快揭曉了……”喻臨風感覺,用不了多久便會一切揭曉。
老妪的提醒,所謂“師門情義将不複存在,失去遠大于收獲”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内心被濃濃霧霾籠罩,師門才是真正牽動他内心的那根弦!
回到龍鳳大學,還沒上床睡覺,喻臨風就被柳悠然拉去臭罵一頓,出事時人找不到,現在事都出了才出現,柳悠然不氣才叫怪了。
歐陽熏的死對校方影響極大,不僅聲譽受到損害,就連學生們也籠罩進了陰雲之中,恐慌之情逐漸蔓延開來。
不過這件事也深深刺激了校方,深刻意識到學生安全才是第一,竟加大力度對安保工作投入,從原本的不給古鋒、鐘威等人高工資,到如今的三千五百塊一月加五險一金,俨然成了正式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