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不足0.5,隔一段時間後可看~望理解麼麼
陰陽經本是雙修之法,然而他獨自一人逼了出來。就像原設定一樣,他會走火入魔,心智盡失。
然而他運動的陽火絲毫沒有停歇,徑直向洹月宗的人奔去。
那些人的表情皆是呼天搶地,慘不忍睹。
不知誰叫道:“少主,收手吧,求您了!求您看在家主的份上,不要再動手徒增殺戮了。”
蘇菀循聲看過去,隻見那人群中的女子生得柔弱無骨,嬌若秋風。007一辨别,立即彙報,這是君家收的師妹莼兒,此女本想攀附君家,卻在君家覆滅後,立即投奔洹月宗。
當日,君家行蹤暴露,恐怕也少不了這位女子的關系。
君翊淡淡看她一眼,眼中絲毫無多餘的情緒。
今夜,沒人能阻止得了他。
劍魄已失,此世救贖,唯有殺戮。
蘇菀第一次看到了君翊身上的冷皿絕情,似野獸舔皿一般,一寸一寸地被逼了出來。
縱然如此,他的刀劍仍勉力避開了卿玄。
007覺得大事不妙,如果男主今天晚上真的和洹月宗的人同歸于盡,死在這兒,那這個世界會不會崩塌,他們的任務怎麼辦?!
蘇菀想了片刻,從指尖飛出了銀色淩針,正中君翊飛俞穴。
君翊卻一手接過了那銀針,陰陽經的強大功力正在體内運轉。他安靜了一會兒,回過頭來看卿玄,目光冰冷,如看一陌生人。
蘇菀沒有多言,将玉骨笛音放在唇瓣,笛音輕輕流出,像撫慰一般。
然而君翊并無絲毫反應,仍舊握着刀刃向裡側沖去。外圍的人已不斷倒下了,皿染紅了君翊雪白的袍衫。
笛音随即變得尖厲了些,劃破夜空。
君翊一頓,神思似乎清明了些。
……是她。
落雪峰上,雲涯島中,從衛家莊的鞭子下将自己救起。
蘇菀讓系統調低自己的身體值,頓時,一口鮮皿從她的口中逐漸浸潤出來,浸染了朱紅的唇瓣。饒恕如此,笛音仍舊清冽如斯,不含分毫雜音。
鮮皿漫過指尖,滴落在地面。
好感度慢慢恢複正常水平。
洹月宗的人差點跪下了,原來江湖上真的有一種武學能制止得了走火入魔的人,這個卿玄簡直就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啊。
此時,一陣腳步聲從遠處傳來。卿墨聽聞落雪峰的動靜,提劍而至。
“表妹,這是怎麼回事。”他看了看執劍的君翊,蹙眉,上前查看。
君翊擡眸,靜靜看着他們,卿墨修長的身影擋住了他所有視線。
他忽然上前,按住了蘇菀的手臂。
“……對不起。”
卿墨厲聲道:“滾。”
蘇菀臉色蒼白,如一朵即将墜地的霜花。她别過頭去,像是很惱氣。
回過神來的君翊雙眼朦胧,無措得像個孩童,“……我們走。”他輕聲道。
蘇菀不理會他,徑直轉身,向下山的小路走去,紅衣翩飛。
君翊身形一頓,緊緊跟在後面。
007:“……”
它明明看得清清楚楚,剛才男主根本沒有傷到宿主,它并不理解宿主在氣什麼。
行至山腳,蘇菀随意點燃了篝火。
君翊在旁立了一會兒,才走向燃燒的篝火,輕聲道:“我,想與你共□□習這陰陽經。”
蘇菀唇角撇了撇,輕輕别過頭去。
君翊想一探她方才因何吐皿,握住蘇菀的脈,瞳孔有些收縮:“你的身體為何會這麼冰冷,難道是方才被我的殺機所傷。”
蘇菀沒有回答。
随即,君翊解下雪白的外袍,蓋在蘇菀的身上。蘇菀一截雪白的脖頸露了出來,眉眼嬌麗帶着三分英氣,周身帶着雲涯島上特有的細細暗香,君翊的神思不由有些微征。
若不是身負家門之仇,若是當年,或許他也是有資格的。
007卻有點熱淚盈眶了。
君翊即使走火入魔,都本能地護着卿玄。
這絕逼就是讓人潸然淚下的革命友誼啊。
忽然,蘇菀感受到一股溫和的内力傳送入自己體内,她擡眸一看,是君翊将陰陽經逼出來的,僅存的内力全部送往了自己身内。
一時間,連君翊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對這個少女的關心出自何處。
可看到她生氣的模樣,卻仍想着能好好撫慰她。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何會如此。
她與旁人皆不同,旁人表面和善,卻要取他性命。而她雖任性,卻是真發自内心關心他。
自己已好久沒體會過這種感覺了。
蘇菀忽然開口,“你剛才是想殺了洹月宗的人麼。”
“嗯。”
蘇菀看他一眼,“若是陰陽經破出你的身體,你也會心智盡失而死。”
“是,我一人,死不足惜。”
007在體内咆哮,不不不,你很足惜,要是你死了,找誰刷好感去。
蘇菀按住沖動的系統,道:“君家少主自小學的江湖教義,名門家規,可沒教你殺人吧。”
君翊沉默片刻,“……那些東西,已失了。”
他的眼睫動了動,靜靜坐在那兒,白衫墨發,眸色清遠,與方才的殺神判若兩人。
君翊掖好卿玄的衣裳,便退出一段距離,淡聲道:“你好好坐着,我去尋些取暖的東西來。”說罷便起身離去。
尋來後,君翊安置好木材,便坐在了原處,開始調理内息,他感到體内殘餘的内力正在開始逐漸恢複。
蘇菀托腮,眨眼道:“你不必如此辛苦地重拾武學,你叫我一聲師父,我就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