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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蘇菀隻莞爾一笑,似乎并不意外。
007敬業的提醒道:【宿主,女二号整天往男一那兒跑,你就這麼不慌不忙的,還怎麼完成任務。】
蘇菀坐在妝奁台前,瑩白如玉的指尖穿過一頭烏發,自然而然道:“可原主畢竟是楚君的妹妹,為君之人最看重顔面,就算是為了王府的名聲,楚君也會來看看這個妹妹的。”
她頓了頓,理所當然道:“——所以,自然不用我去見哥哥了,對不對。”
【系統:……】
007氣的扯了扯領帶,這位宿主表現得實在太任性了,她消極怠工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快穿界教科書一樣的恥辱!
他們已經穿過來好幾天了,連面都沒見上,如果不是主神要求自己有義務保護好宿主,它早就罷工了!
不一會兒,那婢子回來時,蘇菀正俯在桌案上寫字,連眼都沒擡,“哥哥怎麼樣了。”
婢子斂眸答:“回姑娘,主公确是收下了姑娘的錦帛,可主公……好像并未說要來親自看望姑娘。”
蘇菀低下頭去吹宣紙上的墨,陽光恰巧落到鼻尖,映出一道精緻柔美的弧度,連婢子看的都是一怔。
蘇菀放下筆,輕輕的說:“放心罷,哥哥一定會來的,我信他。”
聽了這話,007氣的好幾天沒和蘇菀說話,差一點就辭職。然而,沒過幾日,它立即被自己打臉了,有些疼。
得了主公首肯,王府的醫丞便入了楚歌閨房。蘇菀淺咳幾聲,已是撩人心弦。醫丞又是位年輕男子,隔着若隐若現的錦絲屏風,隻覺這位傳說中素未謀面的王女雖尤在病中,眼中含露,容姿卻定是皎皎如月,驚為天女。
一時,他竟覺連為那雙凝脂皓腕診脈,都是大不韪的冒犯之舉,緊張得連話都說不清了,“依,依臣看來,姑娘脈象不穩,許冬雪驟降寒氣侵心所緻,不知……姑娘近來身子可有大疾。”
蘇菀蹙眉,沉默了片刻,才搖頭道:“我如何……本來是無礙的,隻是王兄日理萬機,我卻更是憂心他的身子。雖近來不知為何,府上流言四起,可在我心中,無論他是否信我,他卻從來都是我哥哥。”尚未說完,楚歌雪白雙頰已浮現出淡紅的紅暈,如初綻的花苞般清麗,更是惹人憐惜。
楚歌所言,句句皆是關切楚君。
醫丞立即不由生出些許心疼來,所謂表面風光的王府養女,不過是一飄零無依的孤女。她所依靠的,唯有楚王。可楚王卻不顧兄妹情意,放任府上人怠慢之,這……究竟是何道理?!
他咬牙,起身,鄭重道:“姑娘放心,姑娘的心意,臣必定會讓主公知曉,隻是天寒地凍,還望姑娘切記保重自身才是。”
楚歌微微垂下頭,“……大人放心,我自是明白的。隻是,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我隻希望即使我若是真天有不測,也能留個清白身家罷。”
醫丞别過頭去,竟都不忍多看一眼。可偏生王女貌美至此又柔弱至此,如一味稀世毒蠱,讓他連擡一步都不易。
“姑娘放心,若姑娘有何吩咐,臣都會盡心侍奉姑娘!”醫丞緊緊攥住了袖袍。
醫丞前去回禀楚王時,故意誇大了王女楚歌的病情,稱其體弱,乃常年偏居一隅,積郁所緻。總歸是一言,心病需得心藥醫,而這心頭藥石,便是她的王兄楚楓。
楚楓面無表情,遣退醫丞。
待室内無人,他才從書案上執起錦帛,眼前不由浮現出少女純真昳麗的面龐,他心下不由一冷,此女……究竟與流言有無關聯。
“管事,孤已有多久不曾路過凝雪院了。”他淡淡開口。
管事一愣,恭謹地壓低了聲音:“主公上回去見到姑娘,許是年前的除夕夜,姑娘體弱,平日又不曾出來,所以……幾乎連老奴都記不清姑娘是何容貌了。”
楚楓抿唇,幾不可聞地輕歎一聲。
前線已有軍士來禀,北蜀與南楚漢中一戰他出征在即,若是再不去王妹那兒看看,恐怕就得再等上不知幾年了。
楚楓靜靜阖上眼簾,指尖摩挲過泛黃的書頁。書房外傳來了水一般的幽香,混合着雪的味道,他才發現,整座王府的梅花都開了。
其實這麼多年來,他并不忌憚一個小姑娘是不是漢室天子所派的細作。若是楚王想一探究竟,誰人又能阻止。隻是,他多年來斡旋于多方勢力,眼中唯有亂世江山。便是自己的王妹又如何,她即便真是漢室之人,亦不敢從自己口中打探分毫。
世人早已傳他罔顧聖意,禍亂臣子綱常,他自不該辜負這權佞的名号。
007卻沒想到最先等來等來的不是楚楓,而是這位借住王府的昭和翁主。蘇菀卻似乎并不意外,嬌婉的眉眼收斂,又恢複成那帶着三分怯懦的王女楚歌。她斂在榻上,作勢起身,正欲給翁主問安。
“表妹無需行禮,聽聞表妹近來卧病在榻,我特地前來探望,表妹呀,你可要好生将養才是,免得讓我這般憂心。”方筠上前,按住楚歌,柔聲笑道一如往昔。
在雙目想觸的一瞬,她卻不由愣住。她記得……楚歌常年病骨,面容近乎憔悴,可今日一見,此女似乎不再如想象中的枯槁,肌理瑩潤竟似一方美玉。
她下意識捏緊了手中的帕子,指尖有幾分泛白。
楚歌故意輕咳幾聲,微微低首,耳畔青絲幾縷垂下。她咬唇,美目中恰到好處盈滿委屈之色。
“謝過表姐。”
方筠見之,眼尾輕挑,故意道:“表妹可在王府有什麼委屈,不妨與我一說,你我皆是女子年紀相仿,我還能為表妹拿捏主意,如何。”
蘇菀卻隻管搖頭,眼尾嫣紅,故意變成那柔弱無助的模樣。方筠心裡明白,這是因府裡頭的人皆知表哥與此女關系疏離,自己故意讓府中的人待她多有怠慢,此女心中有怨罷。
可她本生便不是楚家皿脈,憑甚白白霸着表哥的憐愛。
方筠一頓,眼波流轉:“表妹為何顯得這般委屈,是不是……表妹恨表哥薄情,枉為兄長令尊為王府而死,可如今表妹在病中,表哥竟連面都不願一見,委實叫人傷心。表妹,你隻管将心事告知我聽,我定不會說與旁人。”
蘇菀環臂,擡眸凝視着方筠,面上半信半疑。她心裡卻很明白,這一句不過是方筠誘餌。
在原定軌迹中,楚歌一念傷感,竟将心中對楚王的怨念一并吐之。直言楚楓偏聽讒言,不顧兄妹情意,竟從不相見,亦不知在害怕什麼。
這話雖本隻是原主在病中,被方筠套出的傷心語,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落入旁人耳中,自然變了味兒。這凝雪院雖處别院,卻終歸歸屬王府,四處皆安插着楚王耳目。此話不消方筠轉告,楚楓便聽聞了大半。
他聽聞時面如寒霜,當場摔了長劍,心中憤懑可想而知,自此,及至楚歌及笄出嫁,他都再未見王妹一面。
此番,蘇菀自然未落入方筠圈套,忽聽聞門外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她心下一動,隻隐忍啜泣一聲,輕聲說:“哥哥與楚家待我,已有養育之恩,我本是該拼死要回報的,可無奈生逢亂世,我一孤女卻什麼都做不了。見王兄日日操勞,竟都不能幫上一二,又怎敢奢望王兄再來我這兒看我。”
“我如今……隻願王兄一生順遂,平安喜樂。”
尾音這般輕幽,好不惹人憐。
聽聞至此,門外的男子指尖一僵。
方筠顯是愣了,她的嘴角都略有幾分抽搐,此女的心性轉換得怎會如此之快。前幾日還是蠢不可及被牽着鼻子走的,怎的今日就懂得去讨好表哥了。
【恭,喜宿主,好感度加10點,目前為25點?!】007揉了揉眼,以防自己看錯了。
——可是的确沒看錯,宿主甚至還沒見楚君啊。
蘇菀含着淚的眼眸不經意掃過隔扇外,她知道是楚楓來了,如計算好的那般,他恰巧聽到了自己的陳情。
下一刻,果然,一道勝雪白衣翩然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