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重生之鳳臨天下:暴君的亡後

第382章 大婚。18

  第382章大婚。18

  晚雲看了看易水,又看看正在運功療傷的阿奴,點頭不做聲了。

  再說姬默然,從畫骨軒離開後便匆匆地趕到淩氏的院子去,卻被淩氏房中的下人給攔住。

  那婆子略有深意地和姬默然說:“二少爺,你不用來求侯爺和夫人了,他們已經知道了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了,這是大小姐自己做的孽,他們是不會插手的!”

  聽了她的話,姬默然的臉色十分的難看,語氣森冷:“這怎麼能怪她?她不過是因為和安陵王扯上關系才會被人刺殺,這些事情,不是應該我們幫她的嗎?”

  作為一家人,父親母親對姬紅骨這麼苛刻,實在是讓姬默然感到寒心。

  那婆子面目雖然溫和,但是語氣卻也很是尖銳了:“二少爺,你可别這麼說了,三小姐的事情夫人現在還在傷心不已呢,現在三小姐已經出嫁了,大小姐嫁不嫁給安陵王,夫人是不會關心了的,夫人說了,三小姐的事,和她脫不開關系!”

  她說完這些,察言觀色地看了一下姬默然的臉色,把最後的一句話給說了出來:“夫人說了,今時今日的事情,是她活該,夫人知道你會來,所以已經吩咐下來,不會見你。”

  眼看姬默然的臉色已經變得陰沉不已,那婆子歎了一聲勸道:“二少爺,再怎麼說,大小姐和你也不是同母的兄妹,你以後,應當聽夫人的話,少管一些大小姐的事情。”

  她神色略是詭異地看了一下姬默然的身後,再看看四周,朝前低了一下頭,壓低聲音和姬默然說:“今個夫人去了寺院,求了明鏡師傅給大小姐算命,那明鏡師傅說,大小姐,是一個不祥之人!”

  說起這些的時候,這老婆子的臉色是十分的驚懼的,好像沾上姬紅骨,就會給她帶來巨大的災難一般。

  “胡說。”

  姬默然自是不相信的,低低地訓斥了一下這婆子。

  但是那婆子在淩氏的身邊得勢的時間長了,對姬默然的訓斥大多是沒那麼大的驚懼的,見他不相信,又是急急地解釋道:“二少爺你不相信嗎?那明鏡師傅是什麼人你應該清楚,他是已經受了佛祖點化的人了,他說,大小姐身上的陰氣重,鐵定不是一個什麼善茬,她會帶來皿光之災。”

  婆子說着,語氣裡陰陽怪氣的,讓旁人聽了總感覺身後一陣涼絲絲的,十分的陰森。

  姬默然不想聽她繼續瞎扯下去,既然父親和母親不肯幫他,他知道自己怎麼求都是沒有用的了,隻有去想一下别的辦法,看能不能幫上姬紅骨一把。

  那婆子見姬默然根本沒把她的話聽進去,也很是擔心,他都走出去老遠了,她還是忍不住揚聲叮囑:“二少爺,記得,要離她遠一點,不要讓她給你帶來災難!”

  姬默然把她的話留在了風中,自行離去。

  隻是往後時日裡許多的風雲變幻之後,他再度想起這個夜晚這個婆子說起的話的時候,渾身冰冷,悔不當初!

  他離開姬府之後,便直接去了安陵王府。

  卻被門口的侍衛告知,安陵王已經進宮去了。

  他頓時驚疑不定,安陵王進宮去,是不是是為了姬紅骨的事情了?

  這個男人這麼快就收到了風聲了,姬默然還是十分的放不下心來,也不知道重樓月進宮去是不是為姬紅骨開罪的,還是進宮去撇清關系!

  想來想去,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隻好去了宮門前等着。

  深更露重,宮門前懸挂的風燈散發出昏黃的光芒來,霧色太重,光亮朦胧,霜雪重,站在宮門前的男子,筆直地挺立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在這夜裡,雕刻成了永痕的印記。

  風月樓。

  暖閣内炭火灼灼地燃燒着,坐在暖榻邊的男子膝蓋上蓋着一條白色的毛毯,披散這長發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手中拿着絲巾重重地咳了一聲,絲巾上頓時便有了皿絲。

  站在他身邊的周夕夕看到了絲巾上的皿絲,頓時心下難受不已。

  最近他的身子一直不好,硬撐着在大年初一的出門去了姬紅骨那裡,又冒着風雪回來,病便越發的重了,一直卧床不起,卻不肯讓任何人告訴姬紅骨。

  他總是這麼說:“不要讓她擔心。”

  旁人看了心裡自是十分難受的,這個男人,不管任何時候,都會為姬紅骨着想,不忍心讓她分心,當然了,姬紅骨要是知道他病重,冒着風雪,也會來看他。

  隻是,這兩個人,都默契地把自己的傷痛藏起來,免得另外一個人傷感。

  “公子,你要多加保重身體,姑娘便是怕你知道後會擔心,所以臨走前讓我來告訴你,一切都不用擔心,她自有主動。”三兒看見公子宸病得這麼重,也忍不住難受。

  男子坐在榻前,有些坐不住了,周夕夕連忙在他的身後墊了軟墊讓他靠着。

  他靠在那裡,屋内跳動的燈火在他蒼白的臉上跳躍着火苗,他的眼裡平靜如水,冰涼冰涼的,溫潤如玉的男子,看起來觸感都是冰涼的。

  後來有人用一段話歸結了公子宸的一生:他是那樣的一個人,溫潤如玉觸感冰涼,卻為了一個女子把自己燃燒成為了灰燼,他的心,冰火兩重天。

  人的這一生,真的是奇妙的事情。

  男子抿了抿唇,唇上似乎還有一些的皿絲,眼角細長的紋路延伸出去,看起來蒼老了一些:“她終究是開始一個人走這段路了。”

  說罷,唇角竟然牽出一抹笑容來,也不知道是欣慰,還是傷感。

  或許是,這兩種的思緒都是有的。

  站在旁邊的秀娘緘默了一下才開口:“她心中有自己該走的路,這些年,想來她最刻骨銘心的,便是斷了以前所有的路,學會一個人走。”

  以前她還是被世人仰視的天才少女,善斷天下事,身邊有燕邪保駕護航,從來不需要一個人涉險。

  總以為這個為他遮風擋雨的人能夠為她鋪就所有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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