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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章 無端誤會

盛寵貴後 妖楚楚 3866 2024-01-31 01:08

  虞錦一路被蕭贊抱着送回新房,兩人身影剛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裡面,她便想掙脫蕭贊的懷抱下地,卻反倒被蕭贊束縛更緊。

  身後還跟着雲竹和喜娘等人,虞錦掙脫未果,為了顧及彼此的面子隻得随蕭贊去了。長長的走廊拐個彎再到中間那一間貼着紅花的就是他們的新房,被蕭贊抱着進去的一瞬,虞錦莫名的慌亂了一下。

  好在蕭贊抱着她并沒有什麼不規矩的地方,到了卧房把她放在鋪着樣樣都是全新的褥子上就直起了身體,他并沒有停頓便準備離去,這讓虞錦心中松了一口氣。

  就在蕭贊跨出門檻的一刻,靜谧的房間内突然傳出一道“咕咕”聲,蕭贊應聲頓住腳步,虞錦藏在紅蓋頭的面容漲的通紅,滿是尴尬之色。

  虞錦隻恨自己的肚子不争氣,早不叫晚不叫,偏偏在這時候在蕭贊的跟前出醜。周圍服侍的下人自然也聽到了這聲咕咕聲,隻不過這在新嫁娘裡面是常有的事,況且這兩位都是身份尊貴的主兒,他們聽到了也自然裝作聽不見。

  蕭贊側過臉龐,對着一旁的雲竹吩咐,“等會兒給你家主子弄些清淡的膳食過來。”

  “将軍,這…”

  一旁的喜娘欲言又止,想說這于理不合,蕭贊輕飄飄的一眼繞過去:“就按本将軍說的做。”

  留下這句話,蕭贊緩步出了門檻。

  在他走後,雲竹麻溜利落的跟在蕭府陳阿嬸的身後去給虞錦弄膳食了,留下秀竹、喜娘一左一右在門口守着虞錦。

  大堂裡人聲鼎沸,許多來客早已在好酒的熏染下微醺。蕭贊回到堂内,丢下衆賓客去護送新娘子回房的他被衆人起哄自罰三杯,當然這三杯沒有一個人是敢單個站出來起哄的,蕭贊手握重權,想要巴結他的大有人在,哪裡會有人敢在新婚夜把新郎官灌的大醉。

  所謂人多膽大也就是這個道理,起哄的人多了,就好像多了一個分擔一樣。蕭贊面不改色的當着衆人的面自飲三杯,杯杯見底,引得衆人一片叫好。

  縱使蕭贊給面子,來客也不敢太過放肆。三杯過後,場面話說出來,現場的氣氛又高漲了一輪,接下來便是自由的飲酒作樂,蕭贊脫身下來,開始挨個朝着每個桌子去敬酒。

  最先去的當屬甯君澤所在的這一桌,第一個要敬酒的便是甯君澤,甯君澤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文如玉,隻不過今日那張向來春風拂面的溫和面容卻少了一絲笑容。

  蕭贊自然知道這是何因,陸明風在甯君澤旗下是有名的左膀右臂,今日他這個外臣卻娶了他左膀右臂情投意合的女人,無外乎甯君澤這個主子為手下抱不平。

  不過弱肉強食,相信身為皇子的甯君澤再懂不過這個道理,交換了一個彼此才懂的眼神,蕭贊和甯君澤齊齊舉杯,半空中虛碰一下各自飲下。

  奇怪的是,這個時候本應也在坐席上的甯俞泰卻不知去了哪裡,蕭贊心有疑惑,裝作不經意般問了一句,甯君澤表情淡淡道:“二弟許是如廁去了,蕭将軍可等過會兒再來找二弟敬酒。”

  得到這個回答蕭贊并未多想,寒暄幾句過後,他轉為到了下一桌去。

  在衆人都未注意的地方,甯俞泰領着小太監小文子在蕭府裡面東翻西找。在虞錦與同蕭贊拜堂的時候,他的眼神就被新娘子藏在蓋頭下若隐若現白嫩的下巴吸引了過去,再到後來打量新娘的身段,他那顆心越發的蠢蠢欲動起來。

  虞錦的大名他是聽說過的,這女人本是三妹心上人的小情人,結果在上元節撞見了蕭贊一面,就又引得當今的戰神蕭贊将她争搶到手,若不是個絕色的妙人又怎會迷的這般不同尋常百姓的兩個男人團團轉。

  甯俞泰在心裡面認定虞錦是個放|蕩的女子,今日見她被蕭贊送回卧房後,猛然心頭浮上一計來,于是悄悄的拉着小文子離了席,目的就是尋虞錦所在的新房。

  在後堂的院子裡繞了幾圈以後,還真就讓甯俞泰找着了地方,就在前方的走廊不遠處,門口挂着紅籠,貼着剪紙紅花,還有壁廊上放着纏繞着紅绫的綠植盆栽的正對面守着兩個下人的房間就是了。

  守在兩旁的人讓甯俞泰感覺很是棘手,隻不過心裡那癢要是不見上新娘子一面還真是解不了,縱然知道這個時候不該亂來,甯俞泰仍然管不住自己心中那股邪火。

  就在他冥思苦想怎麼把那守在門口的兩人支開時,就見走廊盡頭匆匆跑來一個小丫鬟,緊接着門口那個年輕的侍女就跟着丫鬟走了,現在就僅剩下一個上了年紀的喜娘。

  甯俞泰大喜,沖小文子使了個眼色,小文子素來跟在他身邊伺候慣了的,主子一個眼色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可這次甯俞泰想動的竟然是蕭将軍的女人,小文子一個卑賤下人也知道輕重,唯唯諾諾道:“主…主子,這可是蕭少夫人啊,要是…要是…”

  “要是什麼要是!還不快去,再不去小心我饒不了你!”甯俞泰根本沒耐心聽小文子講什麼,見人磨磨唧唧的不肯上去,擡腳踹了小文子一腳把人踹了出去。

  小文子單薄的身體在地上打了個滾,知道這次甯俞泰勢在必得,咬咬牙悄無聲息的來到喜娘的身後。猛地用摻了迷藥的帕子捂上喜娘的口鼻,他雙手死死的制住察覺到不對想要掙紮的喜娘。

  不一會兒喜娘就被迷暈了過去,甯俞泰示意小文子把人拖走藏起來,然後理了理衣衫,挑了挑散在肩頭的黑發推門走了進去。

  坐在床鋪的虞錦猛然緊繃了身子,剛才她聽到一些細微的響動,但守在門口的人仿佛毫未察覺,她便隻好按耐住内心的疑惑。

  現在房門被人打開了,秀竹她們居然一聲不吭的,虞錦隻能想到是蕭贊回來了,可他剛離去了一會兒,按理說不該這麼快。

  周圍無聲無息的,被蒙着蓋頭的虞錦隻能透過紅紗模糊的看到一個人影,依稀能看清身量的确是個男人,想到蕭贊為人的古怪,她試探着出聲:“蕭贊?”

  沒有回答。來人并沒有直接靠近她,而是徑直走到了燃着一雙紅燭的桌前吹滅了那對蠟燭。這讓房間内迅速陷入了黑暗,虞錦心中警鈴大作,不禁顫聲道:“蕭贊,你想做什麼,為什麼把蠟燭吹了?”

  甯俞泰憋着不出聲,聽着小美人既惶恐又發顫的詢問簡直半邊身子都要酥麻了,快步來到床前,他迫不及待的朝着虞錦撲了過去。

  虞錦早有防備,在他撲來的一瞬便閃身躲開,這順利的一躲讓虞錦自己都不禁一愣,依蕭贊的功夫如果想要擒住她,她是躲不開的。

  鼻間有一股陌生的香氣,與蕭贊身上的完全不一樣,虞錦心中一顫,扯下頭頂的紅蓋頭緊盯着面前的黑影:“你不是蕭贊!你是誰?”

  “我當然不是他,”甯俞泰捏着鼻子回答,“不過可是他讓我來的,春|宵一刻值千金,你還是識相點從了我,别逼我在蕭贊跟前說你的不是。”

  虞錦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黑影”講出的話讓她不可置信,“你說什麼?是蕭贊,他讓你――”

  後面的話虞錦再也講不出來,甯俞泰嘿嘿一笑,暗中靠近了虞錦,趁她失神間再次撲了上去。虞錦轉身想逃,卻被沉重的衣服下擺絆了一個趔趄,被身後人沖過來抱了個滿懷。

  身後男人的碰觸讓人難以忍受,虞錦幾欲作嘔,卻無法掙脫身後人的桎梏。甯俞泰擒住了人大喜,正順着美人的手臂遊移摸到了肩上,沒察覺腿間仿佛順着貼上一個冰涼的物體。

  色膽包天的他急色的想要扯開虞錦肩頭的喜服,卻在下一刻驚恐的放聲尖叫起來,:“蛇!有蛇!救命啊,救命――”甯俞泰瘋狂的大叫着在地上翻滾,虞錦趁機掙脫的他的桎梏往門外沖去。

  瘋狂的順着走廊往外跑,虞錦隻想快速的逃離的這個地方。那個令人作嘔的男人講出的話語讓她心慌又惡心,她隐隐感覺到自己很氣憤,可更多的是被羞辱以後的難堪!

  假如剛才那個講的都是真的,蕭贊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他竟然如此折辱于她,虞錦覺得自己的腦子裡面已經快成了一團漿糊,她恨不得馬上就要見到蕭贊,質問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對,找到他問清楚!

  虞錦精緻的面容幾乎已經被眼淚浸染的全部花掉,随手抹了一把面容,她辨别了一下方向,朝着隐隐傳來喧嚣聲的院宅而去。

  大堂不遠的屋檐下,蕭贊在走廊長座背靠着柱身心不在焉的飲酒,不知為什麼頭一次有種心神不甯的感覺,有些驚奇這一項新的體驗,他按了按兇口,更加大口大口的灌酒。

  有一隻手伸出來按住了蕭贊手中的酒壇,接着高文湛那張“笑靥如花”的面容露了出來,“喲,新郎官,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呢!不和屬下幹兩盅?”

  蕭贊掃了他一眼,手腕暗使巧勁兒就輕而易舉的移走了酒壇。高文湛似甚感無趣的搖了搖頭,不知從哪變出了一壇酒出來,拔掉酒塞伸了過來和蕭贊“碰杯”。

  蕭贊這次沒拒絕他,兩人豪飲了大半壇,高文湛猛地拿開酒壇,用衣袖擦了擦嘴巴,豪氣幹雲道:“爽!好久沒這麼痛快的喝酒了!”

  他的興奮并沒有感染蕭贊,蕭贊睨了他一眼又灌了一口酒。頭頂星辰遍布,靜靜的仰望夜空,蕭贊忽然道:“高文湛,你說,愛上一個人是什麼樣的?”

  高文湛瞠目結舌,對于蕭贊的問題舌頭就像被貓叼走了一樣,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悶聲忍笑,他故作高深莫測道:“愛上一個人嘛,就是…”

  蕭贊側耳凝神,卻被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擾亂心神。

  皺眉微皺,他正準備呵斥來人,卻聽到一聲憤怒到極緻的呼喊:“蕭贊!”

  虞錦?

  蕭贊疑是幻聽,還沒待他反應過來,那道大紅色的身影風一陣的“刮”到了跟前,緊接着眼前一晃,來人決絕的揚手,一聲脆響過後,他的半張臉被人打的傾斜過去!

  舌尖舔抵被打痛的部位,蕭贊猛地出手擒住了虞錦的手腕,語氣冷酷狠戾:“你在發什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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