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沒死,而且,還要租到這附近來住?!
聽到這消息的蘇梅和林樹,最初的驚喜過後,就是滿滿的質疑。和蘇蓮起初一樣,他們也想不明白蘇杏為什麼要借一個外人之口來傳達這件事情。
“我……”宋雅為難的看着林樹,她可以将身世告訴大姐二姐,可是,這個林樹信得過麼?雖然那丫頭說了這小子是個穩重靠譜的好騷年,問題是,她和這小子不是至親,聽說這樣詭異的事情,這小子還能繼續穩重靠譜下去麼。
想了半天,她還是對林樹歉然笑了笑:“樹哥,不好意思,有些話隻能姐妹之間說,所以,能不能麻煩你……”
她沒說出來,可林樹又不是榆木腦袋,還會不懂這個麼,當即點點頭道:“我去看看家裡還有什麼,該到做飯的時候了。”
說完,他轉身就出去了。
宋雅這才将自己和蘇杏的關系徹底講給蘇梅聽,并且再費周折和蘇梅對了下小時候的事情,好讓蘇梅相信。
那些事兒,除了蘇杏以外,絕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了。
蘇梅真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麼了,怎麼會發生這麼荒唐的事情來。因為比大姐與蘇杏相處的時間更久,所以,她也更加能察覺到蘇杏的異常。六歲以前的蘇杏,真的和如今的蘇杏迥然不同。隻是,她那時并未多想過這種事,隻以為孩子長大了,性子慢慢就變了。
如今想想,可不是麼,杏兒從八九歲就開始教桃兒寫自個兒的名字,那是從哪兒學來的?
“總之,她現在肯定是遇上啥麻煩了不敢跟咱相認,隻能裝不認識住在這裡。我看她那意思吧,為了跟咱劃清界限,估計是還打算跟咱對着幹鬧個矛盾什麼的,我平時不能在這邊,你們到時配合着點,别讓她露陷了。”作為和蘇杏共用了那麼多年身體,深受蘇杏思想影響的宋雅,她早已是蘇杏肚子裡的那條蛔蟲了。
蘇蓮點頭:“有人要燒死她和雲官兒,這事兒肯定不小,你現在是宋家的小姐,宋家家大業大的,萬一聽了什麼風聲,記得和我們說一聲。”
“回頭桃兒他們問起來,我就不提你的事兒了,那丫頭還小呢,萬一嘴快說出去就麻煩了。到時我就直接跟桃兒還有大花她們幾個說,讓她們小心着點兒。三花還有果果四樹都太小,杏兒還活着的事情就不跟她們說了。”蘇梅的腦子飛快的轉起來,念頭一個個不停地閃過,“還有咱們幾個也是,都小心着點兒,還裝作杏兒已經死了的樣子,别一聽說她還活着就整天高高興興的,萬一被人起了疑心,那不就白折騰了?”
“對,杏兒從早就說過,演戲要全套,哪兒都不能改。”蘇蓮點頭,如今她又多了一個妹妹,可不能讓這個妹妹再次變作孤魂野鬼飛了去。
若不是這個從别處飄來的孤魂野鬼,隻怕她還在周家生不如死,而桃兒早已成了周三太太家的童養媳,梅兒也隻能在餘家做個廚娘,被逼着嫁給好吃懶做的男人。那丫頭不僅僅隻是她的妹妹,更是他們一家的恩人。
等宋雅離開,林樹再也按捺不住心裡的激動,跑進屋裡,小聲問:“杏兒……真還活着?”
蘇梅用力點頭:“活着!”随即,她就壓低了聲音,“小心點兒,那丫頭估計是有麻煩了,這事兒誰也不能告訴,就咱幾個知道就行了。”
她将事情原委以及自己和大姐的猜測都告訴了林樹,隻除了宋雅和蘇杏的關系。
林樹點頭:“是不能跟人說,不然,萬一兇手再來放火怎麼辦?你放心,不就是演戲演全套麼,跟杏兒這麼久了,這點小事我還是辦得到的。”
“對了,咱還得好好的想一下……哦,劇本。杏兒說了,演戲要先寫好劇本,省得臨時有事不知道該咋往下裝……”
一上午的時間,就在反反複複的劇本推敲中過去了。
而蘇杏這一上午也沒閑着,去找楊老頭租了房,把東西搬進來歸置好,就已經折騰到晌午了。
期間,她還偷偷觀察了下跟自己斜對門的田家,之間秀花姨摟着哭得抽抽搭搭的兒子這樣哄那樣哄,又跟田玉蘭吵了幾句,最後憋着一肚子氣繼續做活去了。
而田大有嘛,則是蹲在門前惡狠狠的看着四樹和蘇果你一句我一句的背書,也不知道腦子裡打的什麼主意。
對于田大有,蘇杏有些遺憾,這孩子雖然被慣壞了,但狠下心來收拾收拾,也不是管不過來。當初被秀花姨送來跟着念書的時候,在她的嚴格要求下,這小子好歹也能勉強裝出一副老實樣兒。隻是後來跟田家翻臉之後,秀花姨當沒心思讓兒子再過來念書了。再說了,她的主要目的還是把她的寶貝閨女培養成才女為母争光,這目的都達到了,她還用的着再挂着羊頭賣狗肉的送兒子來費時間嗎。
于是,田大有在她這裡勉強培養出來的一點好習慣,也再次被他自個兒親娘給拆了。
對此,蘇杏聳聳肩,她又不是心懷天下的聖母,才懶得管别人家的孩子會不會長歪呢,橫豎她自家的沒長歪就行了。
我靠,你丫幹嘛呢!
蘇杏瞪圓了眼睛,她正琢磨該怎麼跟大姐他們接上線呢,沒想到就看到田大有那個兔崽子撿了一把石子兒往四樹和蘇果頭上撒去了。
靠,你丫的是不是想嘗嘗流星雨的味道!
石子落雨一樣的落到了四樹和蘇果頭上身上,還好冬天穿得厚,兩人又帶着帽子,這才隻有臉上被打到的幾下有點兒疼,沒傷到更多地上。
不過,沒傷到不代表心情好啊,田大有罵蘇杏死得活該的事兒他們還沒消氣呢,這會兒又找麻煩,就算是子,也曾經曰過――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轉眼間,三個孩子打成一團,很明顯,田大有吃虧的那個。畢竟,四樹和蘇果是兩個人,而且在蘇杏的精養政策下,那身子壯實的跟小牛犢子似的。要知道,就算田玉蘭做了餘三爺的寵妾,秀花姨也不舍得隔三差五的就給兒子炖排骨湯喝啊,更不舍得這大冷天的把兒子從被窩裡提溜出來攆到外頭跑步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