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鄭宇帶着小家夥就是進去了房間裡面,将房門關起來之後,隔壁的聲音也是逐漸的安靜下來了,小家夥還在地上小跳着,看到陌生的環境,略微有些害怕。
“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不用害怕,知道嗎?”鄭宇盤坐在地上,輕聲的說道,小家夥勉強能夠站起來,這一大一小就這樣子的看着,場面也是略顯有些好笑。
不過今晚鄭宇是準備給小家夥施針的,對她招了招手,她就像是嬰兒學走步一樣的走來,一下子的趴在他的腿上,他将其坐正起來,對着她輕輕的念着催眠曲。
就像是爸爸在哄着自己的小孩子睡覺一樣,不一會兒,她的眼皮子就是上下打架,晃晃悠悠的倒在鄭宇的懷裡,因為避免她看到銀針發狂,這很有可能是當初在基地的時候,給她注射的針劑太多,導緻會變成這種情況,這也是有些無奈。
針灸帶放在地上,攤開而來,手掌一帶,一枚銀針出現在手中,輕輕的紮在小家夥的百會穴上,微微的轉動起來,他想要慢慢來,這種情況也是極其少見,幾乎不可見。
她現在腦神經中樞受創,所以必須從這一方面下手,而且還需要将她的語言系統恢複過來,鄭宇念着《萬靈經》的經文,吸納日月菁華,轉化為靈氣的湧入銀針。
銀針微微的顫抖起來了,好似還有着很小聲的嗡嗡聲,小家夥現在睡得非常安詳,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一點的痛楚,因為鄭宇不敢用強,怕會再度的傷害到她。
人的腦子是非常脆弱的,就像是裡面的一根皿管阻塞了,那麼就會引發各種各樣的病症,其中一種就是腦皿栓,并非什麼人都能夠治療這種病症的。
與此同時,鄭宇也是給她把脈,她的脈象完全可以用‘亂’來表示,當時在基地裡面所看到的脈象依舊一樣,不過經過他的治療之後,稍微有些舒緩的迹象。
繼續的施針,銀針落在百會,太陽,眉心,好像是形成了一個奇怪的陣型,手指在銀針頂端點了一下,用靈氣化作絲線連接起來,隐約間有着明亮之光閃耀而起。
就這樣子持續了将近的30分鐘左右,鄭宇的額頭上也是浮現出了一層淡淡的汗層,說明他也不是那麼的輕松,現在還有什麼人能夠如此輕松的吸收到靈氣,都是一點一滴的累積起來,鄭宇天地萬物皆可化作靈氣,隻要給他點時間就能夠恢複過來。
第三次的給她把脈,脈象平穩,不再像是之前那麼的雜亂了,算作是一個好的開頭,不過也是能夠認真的檢查着她的全身,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糟糕。
不過壞處所帶來的往往還伴随着其他東西,那就是這個小家夥的五髒六腑比起成年人還要更加強壯,尤其是她的筋骨,說白了就是鈣質比他人更好。
但有的時候,她甯願要一個健康的身體和完好的智慧,要這些東西都無法讓她平安無事,反而是陷入了所謂的絕境之中,鄭宇知道她的這個體質,實在是很特殊。
“看來想要取回她原本的記憶是不可能了,已經是被完全的銷毀了。”鄭宇可惜的搖了搖頭,雖然這是一個不好的事情,但智慧和語言系統可以恢複過來,可以重新的做人。
不過這項治療大概會持續很長的時間,一切的一切還需要鄭宇親自的來教導,歎息一聲,就當做是女孩子養成遊戲吧,反正又不是養不起。
好吧,鄭宇就是這樣子,死活不承認什麼救不救的問題,反而是當成了一個養成遊戲,不過隻要是交給他,基本上就不會出現什麼太大的事情,因為他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月華灑落,灑在小家夥的恬靜溫潤的小臉蛋上,流轉着淡淡的銀輝,鄭宇早上就讓小白過來給她準備一張床,小孩專用的,将其放在床上,發出呼呼聲,睡得很安詳。
鄭宇也是準備給她取一個名字,總不能夠天天的喊她小傻瓜或者小笨蛋吧,既然已經是在他的身邊了,不如跟他的姓吧。
姓鄭,名……鐘靈,集天地之鐘靈神秀于一身,這或許會是她的一個全新的開始,以後她将會背負着這個名字繼續的生活下去,因為人,并不能夠一味地逃避,而是要直接的去面對。
“那麼我也該給她找個學校才行,窮不能夠窮教育……”鄭宇摩擦着下巴思考起來,忽然才發覺到自己好像是真的融入到了爸爸的這個角色裡面了,而且她現在還無法完全的穩定,讓她去幼兒園或者小學恐怕會出現什麼問題。
鄭宇啞然失笑,自己考慮的實在是太多了,一切還是建立于她能夠懂得如何思考和叫人的情況下才可以定奪,想的略微有些多了,放開心中的事情,沉澱在修煉之中。
這一次出去讓他受益非多,生之道存在于天地之間的任何一個小事情,大事情,一句話,甚至是其他的某種東西,要懂得去看,才會明白裡面的東西。
死亡,并不是完全的終結,皿脈,也不是一切的傳承,還有着其他事物被繼承下來了,這就是生的延續,生命實在是太過于深奧了,繼續參悟,将會對鄭宇的身體有好處。
早上醒來,鄭宇還是按照着生物鐘醒了過來,準備到陽台上鍛煉身體了,小家夥,哦不,現在改叫鄭鐘靈了,呆呆萌萌的從小床上坐了起來,頭發亂蓬蓬的。
秋季的早晨,秋高氣爽,吹來的涼風着實讓人精神一震,立刻就是變得有些蘇醒了,鄭宇和董青兩人擺動着軀體,剛柔并濟,或靜或動,配合着特别的呼吸法門,吞納天地精華。
鄭鐘靈站在他們的背後看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面有着一縷清明,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的治療起效了,眸中已經是出現了色彩,不再像之前灰暗死沉的。
剛剛鍛煉結束就是聽見了自己山寨機響起了音樂聲,一看居然是喜定打來的,接聽起來:“大清早打電話過來幹毛啊,難道不知道本尊正準備吃早飯嗎?”
“嘿嘿,聽說醫生你拐騙到一個小女孩……我不是說這句話,差點跑題了,産品出了點事情,希望你能夠過來一趟,行嗎?”喜定傳來了嘿嘿奸笑,旋即恢複正常的認真道。
“我記得你才是真正的技術總監吧,怎麼找到我這邊來了,我可記不清賣身給你們啊。”鄭宇牽着鄭鐘靈的小手慢慢的往下走,一邊龇牙咧嘴的說道。
“我這不是沒有辦法嗎?我自己也是查不出任何的問題,藥材好像是沒問題。”喜定苦笑一聲,鄭宇一聽就是翻了一下白眼,什麼叫做‘好像’,連自己都是不敢确定了。
最後兩人都是彼此的挂斷了,還能夠有什麼辦法呢,雖然不能夠算作是出診啦,而且要怎麼讓人自己過來,難不成将工廠裡面的藥材全部的搬過來,那這間屋子能不能夠放下看起來很夠嗆。
吃完飯也是早上8點多了,在診所裡面教導着鄭鐘靈說話和喊出自己的名字,她隻看了鄭宇一眼,就是繼續的玩弄着自己的小手指,坐在椅子上倒是挺安靜的。
昨晚他的确是隐約聽見了她喊出粑粑和麻麻,雖然發音極其的不标準,不過是一個好的開端,看來可能是比較害羞吧,所以鄭宇願意繼續的等待下去。
“我帶這小家夥出去外面逛一逛。”鄭宇牽着鄭鐘靈扭頭跟董青說了一聲,後者剛才也是聽見了,應該是哈宇藥業與工廠,也是點了點頭,微笑的向着鄭鐘靈擺擺手。
兩人坐着計程車就是前往哈宇藥業的公司,站在高樓大廈的下面,公司的員工進進出出,顯得十分的繁忙,的确也是,現在正是哈宇藥業生意最好的時候,産品好,銷量自然是好,誰叫他們主打的就是女性,剛好抓住了她們愛美之心的這一點。
牽着小孩子進來還是頭一遭見到,不過這裡的員工很和善,倒是沒有直接就趕他出去,鄭宇來到櫃台的面前,說道:“讓喜定自己下來見我,就說我姓鄭。”
說完就是走到另外一旁的休閑椅上坐着,等待着喜定的到來,鄭宇的穿着還是那個樣子,挺窮酸的,鄭鐘靈就不同了,一身的新衣服,粉雕玉琢,乖巧的坐在他的旁邊,聳動着兩隻小腳。
這時候有一個人從電梯裡面走了出來,不過并不是喜定,而是最近升職的豐益,業務成績非常好,所以被提拔了,算作是進公司以來做得最好的幾個人。
加薪,提拔,總是會讓這位有頭腦的大學生自得意滿,同時内心變得膨脹起來,看任何人都是帶有一種藐視,當然用這種眼神看總裁ceo他們純粹就是作死。
跟他擦肩而過的員工都要喊他一聲‘豐經理’,心情好就是答應一聲,心情不好鳥都不鳥人,有的人更是暗中嘲諷他拍馬屁拍的好,不過他現在的确是成功了。
豐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褲腰帶,剛才有一位女員工說是跟他有點事情商量,就在廁所裡面來了一場交流,這就是高職位的好處,總會有人送上門來,根本不需要去怎麼說什麼。
剛下來就是看到了坐在休閑椅上等待喜定的鄭宇,頓時眉頭一皺,因為看到了他的穿着,跟個吊絲沒有什麼太大的分别,怎麼會讓這種垃圾進來呢。
“那個是什麼人?”豐益走近櫃台,皺着眉頭沉聲問道,接待小姐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因為聽說了這是個好色經理,而且會用各種理由刁難人。
“經理,他是技術……”接待小姐支支吾吾的說道,還沒有說完就是被打斷了。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讓這種人進來,來這裡的都是什麼人,要是染上了什麼東西怎麼辦?你認為你能夠負責嗎?”豐益的聲音也是提高了不少,頓時将一樓不少的眼神吸引過去了。
鄭宇翹着二郎腿,雙手放在休閑椅的上面,眼神半眯着看向豐益,這個二貨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為了展現出自己強大的歌喉嗎?
豐益這時候也是走了過來,明顯是想要将鄭宇給趕走,因為他當年就是被欺負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