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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番外之易水寒(2)

重生,嫡女翻身計 栖墨蓮 3383 2024-01-31 01:07

  “老爺,何必将寒兒逼的這麼緊,寒兒已經很用功了……”

  多少次,安國公夫人都會在夜裡同安國公念叨過,讓偷偷帶着琉月爬亭樓的蕭易寒聽過。

  每一次,蕭易寒都會屏氣聽一聽,也想問個為什麼,隻因為他是家中唯一的兒子,所以才要這般嚴苛嗎?

  可每一次,換來的隻是一聲長長的歎息,帶着諸多的無奈和幾乎微不可查的……焦慮。

  已過弱冠的易寒,想到自己在爹娘的窗外偷聽的行為,實在有違君子所為,便趕忙想要轉身離開。

  “夫人,你不是不知,我也不想……”

  安國公的一句話,讓易寒的腳步,像是在釘在了原地。

  從沒有一次,從沒有一次娘說過這話後,爹爹會開口,然而今日爹爹開口了。

  易寒不知為何不想走,想要聽下去,直覺告訴他,若是今日他不聽下去,也許會錯過什麼。

  所以易寒留下了,隻是多年後,蕭易寒每每想起今日來都在後悔,若他沒有一時好奇,是不是當初安國公府就不會有那一劫,他的琉月還會好好的活在人世。

  “老爺,妾身答應過天女娘娘,這件事會一輩子瞞下去,您又何必……”

  安國公夫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安國公打斷了,“這件事不是你我如何想就如何算,如今孩子大了,不能一輩子困在這個院子裡,總要想雄鷹一樣出去翺翔,可他的模樣,越發與天女娘娘相似,若是被皇上看到,夫人,你覺得還能瞞得下去?

  易寒聽了這話,頓時愣住了,是誰?
爹娘口中的那個他是誰。

  那個人不是爹娘的孩子,是天女同皇上的孩子!
易寒忍不住想,如何那個他是琉月的話,那自己對琉月的愛,是不是終将有一日能說出來,不再是禁忌的愛,被人不恥的愛,是不是隻要自己再出色一些,便能娶琉月為妻了?

  然後安國公夫人的一句話,讓易寒好入跌入了萬丈的深淵,幾乎心髒都停止了跳動。

  “不!
寒兒是我生的,隻能是我生的,寒兒是我的孩子,誰也不會知道!

  嘩啦,易寒感覺自己的心碎成了千百萬片,他的夢也碎成了千百萬片,原來那個他,指的是自己啊,原來他才不是爹娘親生的孩子,他不過是個被抛棄的孩子……

  易寒跌跌撞撞的離開了,不小心碰到了什麼,驚動了屋裡面的人。

  安國公飛快的推開窗子,隻看到一抹白色的影子從轉彎處消失了。

  安國公夫人吓壞了,生怕這話會被什麼人聽去,會對易寒不利,趕忙問道:“是不是有人,是誰在外面?

  安國公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剛剛易寒站過的地方,随即搖了搖頭,道:“沒人,是隻野貓跳了進來,碰碎了外面的花盆,沒事的,睡吧,我還有公事沒處理完,今晚睡書房。

  安國公說完,拍了拍安國公夫人的手,這才轉身出了房門。

  安國公離開後,并沒有去書房,而是轉彎去了易寒的院子,易寒的書房中亮着燈,透過窗子,安國公看到易寒怔怔的坐在榻上一動不動。

  窗内,易寒做了一整夜,窗外,安國公站了一整夜。

  直到天亮,到了易寒每日練功的時辰,易寒這才動了動已經僵硬了的身子,等到易寒伸手去摸每日都要看一看的,琉月給他繡的荷包時,卻是突然一怔。

  荷包呢?
荷包哪去了?

  易寒着急了,這不是普通的荷包,是琉月繡給他的,他最心愛的東西。

  突然,易寒一怔,想到昨日自己聽到那番話後,跌跌撞撞從正房離開,不小心挂倒了一盆開的很是嬌豔的芍藥。

  糟了,定然是那會,荷包被花枝刮掉了。

  易寒才一想起來,猛地起身就要去找,誰知才一推開書房門,就看到回廊上挂着一個荷包,正是他丢的那個。

  易寒的心猛地收縮了一下,從院子裡張望了一下,就看到院中的芭蕉樹下,有一處沒有被露出浸濕的痕迹。

  易寒奔了過去,低頭一看,赫然是一雙男子腳印的形狀。

  “是……爹。

  易寒喃喃說道,隻是最後那個字,他叫的很輕,帶了些許不一樣的味道。

  從那夜開始,安國公心中最大的秘密,已經不再是秘密,安國公同易寒兩人心中,全都知道日子再也回不到從前。

  也是從那夜開始,安國公變的越來越沉默,易寒開始每日酗酒,常常幾日不歸。

  安國公夫人不知其中就裡,日日唉聲歎氣,便是同安國公談過幾次,安國公也不過是說一句“由着他去吧,他心裡也苦”。

  于是安國公夫人再不敢多問,隻是看着易寒日日憔悴下去,自己也開始*病榻。

  這樣的日子一直過了半個月,安國公終于在一日對沒了精神的上官琉月道:“你兄長他近日情緒不好,你這個做妹妹的,也該幫你娘去勸勸他。

  上官琉月在心裡無聲的歎了一口氣,自己哪裡是沒有去勸過,隻是每一次都被擋了回來,根本見不到易寒的面。

  上官琉月這些日子每日都要向兄長的院子跑兩次,可是每次下人不是說人不在,就是喝醉了,剛睡下。
時間久了,琉月以為易寒不願見她,覺得她吵,索性也就不去了。

  上官琉月又是無聲的歎了口氣,道:“爹爹放心,琉月會再去勸勸哥哥的。

  時隔幾日,上官琉月再次踏上去易寒院子的路,心情卻不如往日那般歡快。

  “哥哥今日可在?
”上官琉月對守門的小厮問道。

  那小厮一愣,還沒反應過來,琉月幹脆袖子一揮,徑自走了進去。

  那小厮不知為何,突然趕忙上前來攔,“小姐稍等,小的先進去禀報。

  琉月看那小厮緊張的直發抖,便以為是兄長出了什麼事,哪肯等他禀告,頓時怒道:“滾開,你是什麼身份,竟敢伸手拉扯我的衣服!

  那小厮頓時吓到了,立即松了手,卻突然看見書房中一陣狂風卷了過來,等那小厮反應過來的時候,胳膊已經脫臼了。

  “月兒,你有沒有事?
”易寒緊張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上官琉月,見她的衣裳完好無損,這才松了一口氣。

  易寒一身的白衣隐隐有些暗黃的酒漬,頭發披散着渾身上下散發着酒氣,全無半點往日的幹淨利落的模樣。

  上官琉月頓時蹙了蹙眉,道:“如今都什麼時辰了,你還在屋裡喝酒,既然你如此害怕讓我看到,為何還要這樣?

  上官琉月頓了頓,又道:“我不知道你到底為何突然變得這般模樣,不過我還是想說一句,寒哥哥,你太讓我失望了。

  上官琉月說完,伸手一撫被易寒抓着的手臂,轉身離開了。

  上官琉月走後,易寒在院中站了好一會兒,那小厮也吓的不敢動,等了好半晌,才聽易寒道:“備水,我要沐浴更衣。

  這件事情之後,易寒看起來像是心裡的坎兒已經過去了,恢複了,不過這也不過是表面而已,而實際上,他的内心仍然是掙紮着的。

  他的掙紮不外乎其他,隻因為一個上官琉月而已。

  半月後的一天夜裡,易寒正怔怔的看着琉月的畫像發呆,突然聽到外面有窸窣的聲響。

  緊接着易寒一個側身,就見一把匕首釘在了他身後的屏風上,而匕首的上面,帶着一張字條。

  “欲知身世如何,自随我來。

  易寒看着這字條猶豫了半刻,随即聽到外面風聲而起,易寒知道,這是那人要走了。

  易寒在不猶豫,袖子一揮蠟燭便滅了,緊接着便飛身而出,隻見一道白光閃過,他的人就不見了蹤迹。

  易寒運着輕功,不遠不近的跟着前面一個一身黑衣的蒙面男子,那男子身形高挑,雖然有些功夫,但是好像是上了年紀,動作有些遲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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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寒有些奇怪,就這樣的一個人,若是自己向他下手,他必死無疑,他怎麼就敢孤身前來?

  易寒正想着,就見那人停下了腳步,轉身走進一個院落裡,院落中,還有一個男子,雖然蒙着臉,看起來也不過三十來歲,武功還不如那個老者的高。

  不過這個院落的四周,有不少高手隐在暗處,若是動起手來,易寒雖然有能力逃走,但是想殺他們這兩人卻也來不及。

  “引我至此,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易寒主動開口問道。

  年紀輕一笑的男子一笑,道:“自然是想助你恢複身份。

  易寒冷笑一聲,“你怎就知道我願意恢複什勞子的身份。

  年輕男子并沒有說話,倒是老者從懷中取出一物,易寒看了一眼,頓時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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