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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咱哥倆走一個。”
我晃晃悠悠走到大衛身後,拍了拍他肩膀。
“大哥……”
大衛站起身,有些激動。
“不落落别的了,到那邊兒好好的,雄起啊!”
我舉起杯子,和大衛碰了碰。
“你們繼續在這兒作(zuō)吧,哥禍害澳洲人民去了。”
诶,大衛沒喝多,知道我們作(zuō),也知道他去澳洲幹什麼,哈哈。
我們哥倆放下杯子,使勁兒抱了抱,我說挺好啊有機會出去闖一闖,他說你們幾個也好好混,别給哥丢臉,我說哎呀當着大哥還哥,哥的你小子要上天?他說對啊我這不明天就上天了,我說不孬反應快了,他說不是我快了是你喝多了。我們哥倆貧着笑着,卻不覺眼淚模糊了眼,我擡起胳膊擦了擦說矯情了,他說行了喝吧喝吧咱繼續喝吧。
一杯一杯又一杯,不知過了多久,大概半個青春那麼久,聶震坐到了大衛的另一邊。
“來吧,為了咱倆的那誰誰誰。”
聶震朝着小娅的方向擠了擠眼,我不知道小娅看沒看見。
“哈哈哈哈,為了咱這兩件衣服,挂在衣櫥裡的衣服。”
大衛說這句話時很大聲,我喝多了,已經看不清小娅聽沒聽見。
哎呦喂,貌似酒勁兒上來了,有點兒坐不住。
“你倆一會兒再喝,聶震,和我去趟廁所……”
我拽着聶震一溜歪斜沖到廁所,扶着水盆開始倒今晚的冷熱酸甜和啤酒。
“咿,行不行啊你!”
顯然聶震被惡心到了,他一個拳頭幫我敲着背,我猜另一隻手肯定捏着鼻子。
“你……你小子,肯定蒙我,我……我知道你沒……沒喝我這麼多!”
“哈哈,你個彪子,和你似的,硬喝!”
我回過頭來要捶這小子,這小子又給我扶過來了。
“你先安靜的吐會兒,别撲棱了!”
“你先回去吧,我沒事兒了,我呆會兒。”
“我再幫你敲會兒。”
“趕緊滾,回去和大衛再碰兩個,倆二貨交……交流交流,憋屈的初戀,哈哈。”
“喝成這樣還哔哔,走了吭。”
“甭管,趕……趕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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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真是醉了,生平第一次喝大,原來喝大了這種感覺……
我腦袋還算清醒,知道我在酒店的衛生間,來衛生間是因為喝大了要吐酒。雖然有數,但感覺酒店在晃蕩,而我在轉圈兒,轉的還挺有節奏。聶震出去之後的一會兒,我還能扶住水盆,撐起一整個身體,時不時往臉上捧點兒涼水,試圖讓自己清醒清醒。慢慢的,好像越站越沒了力氣,酒精真是有不小的殺傷力,我就記得我手一滑,腿一軟,睡了過去……
“诶,醒醒,醒醒。”
好像是光哥的聲音,這小子可算是來的,遲到了多久啊,罰酒!罰酒!
“光……光哥?我睡會兒,你……你陪大衛走一個。”
“大哥你這是喝了多少啊,起來起來!這在衛生間好吧!”
“我……我知道啊,哈哈……”
“你知道個毛線啊,趕緊起來,這多髒啊!”
然後光哥開始拖我起來,一邊兒拖一邊兒嘟囔着口頭語,看來拖得挺費勁。我聽着聽着,好像又睡了過去。
當我再次睜開眼,已經躺在了房間的沙發上,我試着擡頭,然後迷迷糊糊看到桌上大家還在繼續,服務員進屋說廚師快下班了準備點兒什麼飯,大衛說飯?白米大飯!白米大飯一人一碗。小娅坐到了聶震身邊兒,和聶震耳語着什麼,聶震舉起了酒杯,我看不清聶震的表情,不過我敢肯定他隻和小娅喝了半杯啤酒……
“你這麼喜歡他,親他一個呗。”
誰這麼喜歡誰?親誰,哎呦睡了一會兒這麼勁爆了……
“趁他睡着,這麼好的機會。”
嗯?誰睡着,還有誰睡着……
“不,不了。”
女生,誰的聲音,聽不出來呢……
“咱走吧,光哥你先把大哥弄回去。”
“弄……弄什麼。”
我硬撐着睜開眼,擡了擡頭,表示我很清醒。
“吆!還活着?”
聶震笑成了喇叭花,狠拍了一下我的大腿。
“送給你一枚F打頭的動詞。”
我朝他做了一個挺不雅的手勢。
“你……你們怎麼走?”
“我送大衛的紅顔知己們,大衛送小娅。”
“光……光哥來了嗎?”
“誰把你從廁所收拾出來的,看哥,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