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全修真界都是我腦殘粉

第68章 動靜

  顧景行帶着霓裳歌舞班衆人一齊返回天玄宗,看到空空的分派駐地居然有好幾個天玄宗弟子在那裡不知做什麼,腰間系着的黛色絲縧十分打眼,居然是内門弟子。

  顧景行怕他們是來搗亂的,讓歌舞班等人都停下,他自己先打算問個明白。

  還不等他上前,那五名弟子就颠颠地跑過來,略一作揖,恭敬地喊道:“顧小掌門。”

  顧景行當即退後一步,默默地瞧了幾眼這些弟子的制氏衣裳和标志性的腰縧,心想,不會有人膽大妄為到在天玄宗山門腳下假扮天玄宗内門弟子吧。

  那弟子又說:“守墨長老讓我等在此恭候小掌門多時,請小掌門移駕天玄宗内峰,有要事相商。”

  顧景行将信将疑地問:“小掌門是指我嗎?”

  當頭一個弟子笑了:“你是天玄宗分派的一派之主,當然是小掌門了!要是别派的弟子遇見你,在逐霄掌門不同時在場的情況下,也得恭恭敬敬喊你一聲掌門呢。”

  顧景行回頭,發現霓裳歌舞班一群人也是茫然得厲害,壓根給不了他安全感。顧景行喉嚨發癢,不知該怎麼應對,如果來一頓冷嘲熱諷,也比這麼恭維一通,讓人覺得正常。

  弟子又說了一遍守墨長老有請。

  顧景行心想先去見守墨長老好了,到了那裡,自然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弟子們将他一路領到執法峰,沿路顯然還有很多弟子和顧景行一樣懵懂,不知為何内門弟子突然對一個修行願力的人如此恭敬了。

  見了守墨長老,顧景行再也不能忍這種古怪的氛圍了,當即問道:“長老,叫我前來所為何事?”

  守墨長老眯着眼微微一笑,笑得顧景行頭皮發麻,隻說道:“天玄宗不日将舉辦修真大會,想讓分派為各派掌門獻演歌舞,以表我宗誠意。”

  顧景行想起奚央的元嬰大典時,霓裳歌舞班也演奏過禮樂,以為和那次差不多形式,便立即應下了。

  孰料守墨長老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補充道:“這次是讓你們在各派掌門面前表演。”他着重強調了“面前”兩個字。

  顧景行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要知道元嬰大典那次,霓裳歌舞班也不過是在犄角旮旯裡演奏樂曲而已,而這次的修真大會,來的都是各派掌門要人,雖然人不多,但要比元嬰大典更為莊重,怎麼會讓他們當面表演歌舞?

  顧景行想了想,困惑地問道:“長老,我能否問一句,為何讓難登大雅之堂的願力道在各派掌門面前獻舞,想來他們也無心觀賞歌舞吧?”

  守墨長老看顧景行的樣子,知道他必定也不了解願力對武器亦有效果,賣了一個小關子:“你到那時便知道了。”說完,便讓顧景行回去好好準備,萬萬不要在客人面前露了怯。

  顧景行依舊一頭霧水地返回分派駐地,把這個消息與霓裳歌舞班衆人說了。

  他們無一不驚得目瞪口呆,本以為能加入天玄宗就是不可思議了,沒想到今日迎來了更為詭異的一幕。要他們去那些萬人之上的掌門面前表演歌舞,這對于以歌舞為生為畢生執念的人來說,自然是巨大的驚喜,可是向來被壓迫歧視慣了,陡然讓他們昂首挺兇地為元嬰化神真人表演,也不可能不惶恐。

  顧景行驚歸驚,可他一不會跳舞,二不會樂器,這是基本和他沒關系,術業有專攻,顧景行丢下這個重磅消息就沒話了,其他問題隻好留給老班主和晏懷、辛思笛他們頭疼去了。

  晏懷無疑是最緊張的一個人,他到現在還未真正抛頭露面地演奏過。雖然最近幻戲的被追捧,讓他的樂曲也被人喜愛,從而走上了願力修行之路,稍稍多了些自信,整個人的氣質也随之變化了,不再如以前那般瑟縮。因為修行對體質的改善,讓晏懷看上去順眼了很多,臉上閃現着健康的白色光澤。晏懷以前也白,但卻是不見日光的病态蒼白,白得似乎連皿管都能看清。

  顧景行鼓勵地拍拍他的肩膀,說:“我看好你哦。”

  晏懷差點雙腿發軟跪下了。

  顧景行想了想,安慰他說:“不用在意外物,想必那些鼎鼎有名的掌門不會憑相貌看人。對了,你知道天玄宗内峰的爐争真人嗎?他長得便有欠公道,可内峰那麼多峰主,也不見誰笑過他,可見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你隻要好好奏出樂曲來就好。袖月谷應該也會來人,勾占真人也許會看在你這次的蛻變上,再給你一次加入袖月谷的機會。”

  “真的嗎?”晏懷哆哆嗦嗦。

  顧景行很肯定地點頭。

  逐霄殿内,爐争真人本與逐霄、守墨、劍膽等人觀察缺月真人留下的法器花雨針在願力之下如何變化的。化神修為已能初步天人感應,在如此近的距離下,顧景行的“爐争”名諱一出,爐争真人便立即感知到,豎耳細聽,氣得眉毛一跳。

  他是長得不如掌門師兄儒雅,也不如守墨師弟硬朗,可他也是逼不得已。從小修煉煉器道,與爐火日夜相伴,常日煉器修行更需要強健的臂力體力,因此面色被火熏得發紅,身體肌肉發達,魁梧似熊,穿着白衣也沒辦法飄逸,這怎麼就有欠公道了?

  爐争真人哼哼了兩聲,他不就是當日在大殿對顧景行不客氣嗎,居然在人身後诽言,當不得大丈夫。

  收到天玄宗請柬的各門各派,也一個個震驚不已,修真大會已多年未開了,但一開,便是涉及整個修真界的大事!尤其是他們看到署名是逐霄真人,均大吃一驚。他們可都是知道逐霄真人在閉關沖擊問鼎期的,難道他已經成功問鼎了?

  衆門派又很快推翻這個結論,進階問鼎的動靜不會小,不可能瞞過其他門派。假若不是此事,又有什麼重要事情值得逐霄真人在關鍵時刻出關?可若真的重要,又何必在修真大會前留下一個月的時間?

  他們百思不得其解,隻好按耐住困惑之心,耐心等待一個月後的修真大會。

  霓裳歌舞班為修真大會的歌舞急得頭頂升煙腳底打滑,好不容易定下了曲子和舞蹈,排練起來卻是心理壓力頗大。光想想要面對一群掌門人就覺得手腳放不開,一颦一笑都想拿捏得莊重一點,如此顧慮重重,導緻歌舞四不像。

  就連顧景行這個門外漢都聽出了他們的曲子有滞澀之感,舞姿也不如何流暢動人。顧景行也着急起來,他雖然不懂歌舞,但最起碼要對得起“一派之主”這四個字,不能讓這樣的歌舞去修真大會堕了名聲,得想辦法安慰大家。

  果真讓顧景行想到了一個辦法,他在大家排練之時走進去,說道:“你們不用緊張,自己吓自己。元嬰、化神也沒什麼可怕的,不信?你們想想奚央啊!修真大會,就相當一大群奚央看你們的歌舞,有什麼好擔心的。”

  衆人啊了一聲,他們可是被奚央看過不少次的,也許是奚央“平易近人”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尤其是奚央搜魂之後的表現實在是“可愛至極”,他們當時裝作不在意,可私底下還是覺得有趣的。霓裳歌舞班衆人閉着眼睛代入了一下奚央的臉,果然放輕松了很多,心理包袱頓時都被丢掉了不少。就連晏懷都松了一大口氣。

  他們都沒怎麼接觸過築基以上修為的人,要不是顧景行帶來的奚央,怕是他們看過的最高修為,也就是遠遠飛在半空的築基期。因為不曾了解,所以一開始他們都将掌門神魔化,處處擔驚受怕,又經過顧景行一“提點”,立馬就将掌門人從雲霄之上拉到了泥土之上。

  曲子逐漸流暢起來,如流水潺潺,起初小股,後來越彙越多,發出滔天的水聲。那些身着錦繡華裳的舞女,正是河面上的洛神,以柔軟的身姿展現出人體的美妙。

  顧景行滿意地一笑,心想,奚央還真是幫了大忙。

  天玄宗一處深淵之下,閉眼打坐、全然不知外界的奚央忽然眼皮一顫,眼珠滑動,心中有所悸動。本就飛速的神魂修複速度陡然加快,快到顯現出一道清光,濃郁靈氣飛撲而來,二者合一,在奚央周身飛旋,滋養神魂與肉/體,他要出關!他感覺到了,顧景行在想他念他說他,他要出關,趕緊出關!

  斬眼間,修真大會如期而至。

  早就等得焦躁的各派掌門幾乎都早早趕去天玄宗,路上偶遇其他人,都結伴而行,相互探讨天玄宗開修真大會的目的,隻是各種猜測攤開一說,都不具備可能性,這麼多大能也沒能揣測出天玄宗的意圖。

  千訣門門主說道:“天玄宗先是設立願力分派,滑天下之大稽,如今又不知為何召開修真大會,這修真界五大門派的名頭,是不是太過兒戲了?”也不知道他是純粹看不過眼天玄宗,還是因為談之昊陷害奚央一事如鲠在喉,不擠兌一下天玄宗,似乎心裡不痛快。

  袖月谷這次來的是二谷主,三谷主與勾占因有私事纏身,都不曾前來。袖月谷與天玄宗向來關系良好,聽了千訣門門主的話,二谷主淡淡地道:“逐霄道友不是信口開河之輩,他要開修真大會,必有重要緣由,我們又何必臆斷,去了便知。”

  千訣門門主暗自哼了一聲,問道:“不知你對天玄宗開願力一派有何看法?”

  二谷主眼神微閃,想起當日他也曾這般問過大谷主,大谷主當時略一沉吟,如是回答:“活修真界于暮氣死水之中。”

  不過這話,二谷主懶得與千訣門門主說,隻說道:“各派各有修行法,天玄宗分派已立,你我如何看,怕是影響不了半分,又何必多看?”

  千訣門門主面色不虞,知道袖月谷與天玄宗素來交好,也不再讨無趣,去與馭獸宗宗主相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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