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她是閑命長嗎
别墅門口。
一輛邁巴赫緩緩停下,車内的薄肇東看到停在對面的路虎時微微蹙眉,未等南宮燚下車,他就自行伸手推開車門下了車,黑眸四處搜索着車主。
最終黑眸落在了别墅門口,那抹在按門鈴的人影身上,他目光微暗,快步向别墅走去。
他這個時候來别墅做什麼?昨晚去哪裡了?
副駕駛上的保姆見狀也快步跟了上去。
池未晚擰着劍眉,伸手有些焦急地按着門鈴,直到身後傳來那個不悅的冰冷聲音:“池總這個時候到訪有何指教?難道沒有人教過池總,門鈴響三次沒有人開門就表示家裡主人不在嗎?”
池未晚轉頭,對上那雙黑眸,無視他話中的不悅和嘲諷蹙眉反問:“絮兒是不是在這裡?”
她肯定就在别墅,但他按了這麼多次門鈴,她為什麼不肯開門?是因為沒有聽見,還是出了什麼事?
“哼!沒有人開門就表示家裡沒有人!如果她在,自然會給你開門!”他才把她交給他一天,昨晚他就弄丢了她,還任由她燒得直接暈過去,現在過了一整晚才來找人,他有什麼資格?
池未晚聞言忍不住上前揪住薄肇東的衣襟咬牙:“如果你為她好,就應該徹底斷了她的念想,既然不能負責到底,就不應該招惹她!”
一想到他和絮兒發生了某些事,他的兇口就悶得幾乎要爆炸。
薄肇東撥開他的手,目光幽冷地對上那雙愠怒的黑眸冷哼:“既然你這麼在乎她,就不應該讓她跑掉!”
他選擇把南絮推給他是因為感覺他靠譜,是為了讓他照顧她,看好她,不是為了方便她去瘋!可是才一天,他就這樣辜負了他的信任!
“今後不會了!開門!我現在就帶她回家!今天之後,一切會如薄總所願,我不會讓你再見到絮兒!”即使寸步不離,他也要避免絮兒再見這個男人,她不想絮兒卷進林雅歌的陰謀受到任何傷害。
薄肇東怒上心頭,黑眸迸發殺意盯着那張不耐的俊臉。
哼!他算什麼,今後不讓他見她!他薄肇東想要的,誰攔得住?
“我說了!她不在這!”薄肇東說完打開門,側身讓提着食材的保姆先進去,然後伸手擋住門,攔住池未晚哼笑,“如果池總想找人,可以去申請搜查令,否則,我隻能說聲抱歉了!”
薄肇東說完閃身走進别墅并順勢關上了門。
該死的池未晚!還以為他比那個眼鏡強!一樣沒有責任心!還敢威脅他!
薄肇東有些煩躁地扯了扯領帶,走向保姆吩咐:“做點容易消化的粥,再熬點雞湯!待會看她想吃哪個!”
那個丫頭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了,雖然隻是一天沒見,但總感覺她瘦了不少!
“好的!”保姆連連點頭。
真是難得他還有這麼體貼的時候,他對那個小丫頭還真是不一般呢!
薄肇東見保姆開始處理食材,轉身向樓上走去,他推開門的瞬間,卧室内空空如也,他怔了兩秒,心裡不由得一沉。
剛才池未晚按門鈴那麼久,她沒有去開門,難道她趁機跑了?可是她沒有去找池未晚,會去哪裡?難道是去找那個眼鏡了?
思及此,薄肇東的俊臉陰沉下來,轉身預備去找人,剛走兩步,想起什麼又轉身看向浴室,浴室的門緊閉着,浴室内安靜一片,也沒有什麼傳來流水聲。
薄肇東快步走過去,推開浴室的門,微微側身,一眼就看到了那抹閉着眼睛躺在浴缸内的人影,南絮平時用浴缸的時候,喜歡給浴缸内弄滿泡泡,可是今天卻隻是用清水泡着,清澈的液體将她的一切映照的一覽無餘,薄肇東的目光落在水下那抹胴體上後,腹部一緊,腦海中自動浮現出前幾晚的畫面,他有些慌亂地握拳轉身,竭力克制住體内的欲望冷聲道:
“你的燒剛退!不要泡太久,如果着涼很麻煩!”
回應他的是一片沉默。
這個丫頭,現在光明正大的違抗他的命令,和他作對嗎?
“南絮……”薄肇東動了動薄唇正欲說話,身後卻傳來不易察覺的水花聲。
他忍不住轉頭,發現剛才靠在浴缸上的南絮滑進了浴缸裡,薄肇東站在原地怔了兩秒後,一個箭步沖過去将她撈了起來忍不住咒罵:“該死的!”
大手伸進浴缸的瞬間,才發現浴缸内是冰涼的冷水。
浴缸内的南絮已經凍得全身冰涼,那張小臉毫無皿色,嘴唇已經開始發紫。
薄肇東将她撈起來,扯過一旁的浴巾将她抱起來,緊緊摟在懷中向大床内走去,他将南絮放在床上,用毛巾裹住她的頭發,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
“南絮!睜開眼睛看我!”薄肇東伸手輕輕搓着那張被凍得發白的小臉。
感覺到被子的觸感後,南絮縮了縮,伸手揪着被子開始發抖。
薄肇東伸手捂在她的小臉上,幾分鐘後,南絮的臉漸漸開始發燙,然後越來越燙。
該死的!她又發燒了!
薄肇東用被子裹着她想将她撈起來送去醫院,南絮卻掀開眼簾,目光落在那張夾雜着擔憂的俊臉上後,伸手揪着他的衣襟搖頭:“我不要去醫院……”
她哪裡都不想去!她隻想留在這裡!留在他身邊!她不要發燒好起來,如果她能一直生病,他是不是就可以一直留下她?
“你發燒了!必須去!”薄肇東陰沉着俊臉,沒好氣地咬牙,“用涼水泡澡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要去醫院?”
這個丫頭倒是有沒有腦子?竟然用涼水泡澡,她是嫌命長嗎?
“我不去……”南絮松開他,用盡全身力氣開始胡亂蹬着掙紮,“我不去醫院!我沒病!我不去……”
她情願永遠這樣燒下去!
“南絮!你再胡鬧!信不信我把你送回南家!”薄肇東發現每次對她生氣,除了用南家威脅她之外,再沒有别的辦法。
為什麼總是對她的無理取鬧這麼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