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把她嫁給你
沙發内的池未晚看到薄肇東後,目光暗了暗,見林雅歌親昵地挽着他,又恢複常色淺笑着問好:“薄總來了!”
“嗯!”薄肇東從喉結發出這個字,然後抽出手避開林雅歌坐在了單人沙發内,林雅歌有些尴尬地牽了牽唇角,坐在了距離他不遠處的長沙發内。
“不知道薄總大駕光臨!真是怠慢了!”南紹臣對着保姆吩咐道,“去打電話幫我把孟廚叫來,再準備幾個菜!”
“南總不必客氣,我們随便吃點就可以了!”薄肇東冷聲拒絕。
原本他是怕南絮在南家被針對,所以來意思意思,想不到池未晚竟然陪着她回了家,而林雅歌又在他預備出門時碰巧趕上,一切似乎都像有人計劃般太巧了!
“那怎麼行!林家千金也是第一次來,這可怠慢不得!”南紹臣對着保姆揮了揮手,用眼神示意他去準備。
圈内一直在盛傳林雅歌是薄肇東的未婚妻,但是這兩年來二人卻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所以大家都有些不确定,今天這個林雅歌跟着薄肇東來家裡,看來這件傳聞的真實度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池未晚見南絮還站在一旁,起身走過去拉着她坐在自己身旁,然後将剩下的一件首飾盒遞給楊若華微笑:“伯母!生日快樂!這是絮兒幫你選的,不知道您喜不喜歡?”
南絮怔了兩秒,跟随着楊若華的手,盯着那個首飾盒,首飾盒被打開的瞬間,南絮怔了幾秒,然後轉頭看向池未晚有些焦急地蹙眉,卻又不好說什麼。
未晚哥哥瘋了嗎?那可是一條祖母綠項鍊!
薄肇東和林雅歌也有些驚訝地看向盒中的項鍊,薄肇東盯着那張笑容不變的俊臉忍不住蹙眉。
這個男人出手這麼大方,看來是真的對那個丫頭有所企圖!
楊若華和南紹臣也有些難以置信地盯着盒中那條嬌豔欲滴的項鍊:“未晚……這……這太貴重了……”
“伯母!這可是絮兒的一片孝心,她已經給我保證過了,等她今後工作了,會分期付款還給我的,所以,您就安心收下吧!”
“……”南絮苦着臉看向那張笑盈盈的俊臉。
她什麼時候保證過了?未晚哥哥這樣先斬後奏真的好嗎?
楊若華看了南絮一眼,摸着項鍊微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南莞爾起身幫楊若華戴好項鍊,綠色的寶石顯得她的氣色愈發好,林雅歌也拿過一旁的盒子起身遞給楊若華微笑:“伯母!這是我和肇東的一點心意!生日快樂!”
“林小姐真是太客氣了……這怎麼好意思呢?”楊若華接過林雅歌遞過來的信封,信封内是四張機票和兩張音樂會的票,還有一張房卡。
林雅歌微笑着解釋:“我和肇東聽說您喜歡這個樂團的演奏,所以幫您訂了一周後的巴黎的票,您可以和伯父一起去,那張房卡是希爾頓飯店的,我在哪裡有間長包房,您可以和伯父住在那裡!”
南絮盯着那張含笑的側臉,忍不住蹙眉。
這個林雅歌究竟是什麼意思?她是瘋了嗎?幹嘛對她家人這麼好?
“林小姐和薄總真是太有心了!這個票我早就托人訂,都沒有訂到!真是謝謝了!”楊若華愛不釋手地碰着票,看着林雅歌贊賞,“林小姐長得這麼漂亮,還這麼細心體貼,你和薄總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原來這就是目的嗎?趁機來籠絡大叔的心,告訴她他們多般配嗎?
南絮盯着全程面無表情的薄肇東牽了牽唇角。
林雅歌又将另一個Tiffany的小盒子遞給南莞爾微笑:“你是南絮的姐姐吧!初次見面,這個送給你,希望你喜歡!”
南莞爾有些意外地接過首飾盒打開,裡面是一條款式簡單的項鍊。
“謝謝!”南莞爾淺笑着道謝。
“不客氣!這都是為了感謝南絮!憶柔在這邊沒有朋友,所以家裡人一直很擔心!自從南小姐搬過去,憶柔的情緒好多了!”林雅歌笑盈盈地盯着南絮贊賞。
哼!
南絮扯了扯嘴角低頭冷笑。
她是想用這種方式讓她心存抱歉,然後不再招惹大叔嗎?她以為這些糖衣炮彈就能打動南家人的心嗎?那她還真是太不了解她父親了!
“好了!就不要再互相謝來謝去了!”南紹臣起身指向餐桌催促,“時候不早了!快上桌吧!”
晚餐和印象中一樣,一如既往地令南絮壓抑,南紹臣在桌上有一句沒一句的扯着,南絮坐在池未晚和薄肇東中間,全程低着頭隻吃距離最近的那道菜,池未晚和南紹臣說幾句,然後幫南絮夾點菜,遇到帶殼類的東西,他旁若無人地幫南絮剝好放在她碗中,南絮也就來者不拒。
這種情況下,她不吃也會被找茬!
保姆将魚端上來的時候,南紹臣正在和林雅歌寒暄,池未晚夾了一塊魚肉,剔去魚刺,自然地放在了南絮碗中,南絮拿着筷子往嘴裡送了一口,剛咽下去,對面就傳來楊若華含笑的聲音。
“未晚!你真是個紳士!從小你就在照顧南絮,這麼多年過去了,動作愈發娴熟了!”
池未晚暈開一抹笑:“伯母這樣誇我我會驕傲的!”
“我是在說真的!”楊若華摸着項鍊歎氣,“不知道今後哪家的姑娘三生有幸能嫁給你!如果南絮再大一點就好了,如果她現在到了結婚年齡,我一定要把她嫁給你!”
楊若華的話一出口,南絮忍不住擡頭看向楊若華。
媽媽這是說什麼呢?她和未晚哥哥,怎麼可能?未晚哥哥怎麼可能會喜歡她?
池未晚聞言暈開一抹笑,轉頭看向身旁不悅的南絮微笑:“如果伯母說的是真心話,我不介意等絮兒幾年!”
池未晚的話一出口,整個餐廳瞬間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薄肇東的黑眸沉了沉,轉頭看向那張含笑卻堅定的俊臉,卻見他也在盯着自己,像是在有意對着自己宣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