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時光婉轉,願君心似我心

第六十九章 廟會

  在外婆家的生活是悠閑放松的,在城市裡每天過着快節奏、高效率的生活,回到鄉下遠離了城市的喧嚣,沒有商業競争,沒有堵車的煩惱,暫時不需要憂柴憂米。
每天清晨醒來,便聽聞到周圍的鳥語花香,按我表弟的話說,我這個沒有見識過鄉村世面的城市土著,感覺這裡就是天堂。

  鐘子晨一改往日的忽冷忽熱作風,分開後他不再對我不理不睬了,天天早中晚發微信或打電話,噓寒問暖。
我簡直想要燒高香,感謝上天讓我生了一場病,讓我因禍得福。

  我的身體漸漸恢複,劉中醫叫我感覺好點後就不要天天隻卧床休息,要适當地去外面走走。
在床上卧了許多天,我也真的卧累了。

  于是,常常在太陽不那麼曬的午後接近傍晚時分,我便跟着外公外婆去放牛,直到太陽下山,就踏着暮色回家。
也會跟着舅媽去菜地裡,舅媽種菜,我在一邊偷挖别人的花生,其實也不叫偷,在村裡,誰家種了一大片地的花生,誰喜歡的話拔幾顆來吃,沒有村民會介意的。
還跟着表弟去田野裡,他們在割早稻,我坐在田梗上紮稻草人。

  我的微信朋友圈裡每天都會發些豐富多彩的鄉村生活照片,亮瞎了多少城裡孩紙的眼睛,他們隻有羨慕嫉妒恨的份。
當然,我也會邀請好朋友過來玩的,隻是大家天天忙碌着賺錢、工作,哪裡有人走得開?
到鄉下來玩一兩天不能盡興,玩三五天又沒有時間。

  如果大家以為村裡的生活隻有耕田種地,村民們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就out了。
每年各個村裡都有舉行廟會的習俗,慶祝當地的仙師尊神誕辰的活動,至于這些仙師尊神是哪路仙神?
我問了舅舅和外公,他們也說不清楚,隻知道這個習俗由來已久,有好幾百年的曆史。

  舉行廟會的那天,村裡的鄉村公路上人山人海,鑼鼓喧天,熱鬧非凡。
我大舅舅、大舅媽帶着表姐和大表弟回來了。
鐘子晨因公務繁忙不能回來,叮囑我不要跟着大家去遊街,怕我會中暑。

  上午,村民們擡着仙師尊神的塑像從祠堂裡出來,在村裡巡遊,後面跟着穿古裝的美女和皇帝、書生等的扮演者,豬八戒背着媳婦,男人扮成的古代媒婆……反正就是行為藝術,全是古裝的。
再後面就是舞龍和舞獅隊,一路彩旗飄揚,鞭炮轟鳴。

  下午,村裡的老百姓們跟着這些隊伍一起巡遊,一直遊到鎮上,與别村的隊伍集合,然後在鎮上表演,比一比哪個村的古裝扮相更漂亮,哪個村的舞龍舞獅隊技術更高超,再在鎮上吃喝一頓,就差不多天黑了。

  到了晚上,鎮上會在廣場上搭棚唱大戲,村民們從四面八方趕來鎮上看大戲,其實大戲的内容好不好看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湊個熱鬧。

  每年的廟會都隆重且熱鬧,像過年一樣,在外地工作的親朋好友們也會回來參加活動。
小時候每逢舉行廟會的時候,我媽都會帶我回外婆家,隻不過後來我上了初中,學習任務日漸繁重,就極少帶我回來了。

  白天我沒有和大家一起去巡遊,到了晚上,我和表姐、表弟們便生龍活虎般,興高采烈地開着車子去看大戲。

  其實大戲一點也不好看,我們幾個到了鎮上,在村民搭的臨時涼茶棚裡坐着,跟各村來的人們侃大山,再去街上轉幾圈,準備放點煙花,買些吃的玩的。
說起來好像很無聊,其實我們都在重溫兒時的歡樂時光,暫時抛開一切工作和學習的壓力,在今晚,我們都是小孩子,盡情放肆地玩耍。

  街上很熱鬧,到處都是人擠來擠去,我們到了馬路邊的一塊空地去放煙花,兩個表弟說煙花不夠,他們去買更多回來,我們一次玩個夠。
表姐說要吃冰糖葫蘆,跑去街上買了。
我走了幾圈後覺得有些累,便在路邊的一個石礅上坐着等他們。
望着遠處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心想,如果鐘子晨在這裡該多好啊。

  “依敏!
”一個溫柔且深情的聲音。

  回過頭,我被吓得魂飛魄散,葉秋明出現在我面前,他像是見到100年不見的深愛的戀人,兩眼盈着激動的淚水,伸手過來抱我。

  我心驚膽戰地閃到一邊,驚叫道:“表姐!
表姐!

  遠處的街上人聲鼎沸,我表姐在幾十米開外買糖葫蘆,根本聽不到我喊她,我的表弟們早已去了煙花炮竹店,我欲哭無淚,回過神來拔腿就跑。

  剛跑一步就被葉秋明攔腰抱住,他哀怨地說:“寶貝,我想你想得要瘋了,不要躲着我好嗎?

  “救命啊!
”我大喊,但沒用,我的病還沒康複,加上受到了驚吓,喊的聲音太小了,旁邊沒人,全都聚到街上去了。
葉秋明的車就停在路邊,我一下子被他抱上了車。

  葉秋明怕我跑,他索性不到駕駛座上車,把我塞到副駕座,直接從副駕座上來壓在我身上,然後跨過去駕駛座,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開了車子緩緩向前行。

  鎮上的馬路,燈光并不亮,遠處人聲嘈雜,車門關上後,外面根本看不到也聽不到車裡的情況。
我害怕極了,但僅剩的一點理智告訴自己,要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既然被他抱上車了,硬來是不行的,他雖然不是很高大,但也比我高大,我完全打不過他。

  “寶貝,我真的好想你,分開這麼久,我沒有一天不想你,沒有一小時不想你,沒有一分鐘不想你……”葉秋明念念叨叨地說着。

  趁車速還不快,我一急,不顧一切打開了車門,但是我的左手卻被葉秋明死死地抓住。
就算我不怕死,也跳不下去。
葉秋明沒有停車,任憑車門敞開着,他一直往前開,死也不放開我的架勢。

  跟他死磕是行不通了,我癱倒在車椅上,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說:“你不要這樣好嗎?
這樣太危險了,我還生着病呢,你就不怕吓壞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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