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時光婉轉,願君心似我心

第一百四十一章 沉思

  他把煙頭摁熄在煙灰缸裡,不依不饒地說:“明天把錢捐了,我的女人,不需要通過葉秋明的關系賺錢,你要錢,哥哥會給你。

  “你真是多此一舉,就算我把錢捐了,生意還不是已經做了?
賺到的錢是我自己的,由我自己分配。

  “意義不一樣,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尊嚴的問題,一次半次就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以後再也不要那樣。
”他堅持己見。

  “我不是跟葉秋明合作,我隻是通過葉秋明認識了幾個人而已,建材商會的會長光頭佬也是我通過葉秋明認識的,光老佬幫我做了許多宣傳,是不是以後我也不能跟光頭佬合作呢?

  “不能!
光頭佬很色的,不是個善類。
”他斬釘截鐵地說。

  我目瞪口呆,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是想把我當作金絲雀圈養起來啊。

  “你不是也跟光頭佬來往嗎?
你不是也跟他合作過嗎?
”我不可思議地說。

  “我可以跟他合作,我是男人,他對我沒有目的。
你看光頭佬對你的态度,你每發一條微信朋友圈,不管寫什麼他都點贊,還在評論裡說你是女神,他怎麼不在我的微信朋友圈條條點贊呢?
怎麼不說我是男神呢?
很明顯,他對你心懷不軌,你要跟他合作,也要先經過我。
”鐘子晨補充說明道。

  我徹底無語了,光頭佬是個四、五十歲的大叔,在我朋友圈點贊就說明人家對我心懷不軌?
就算人家真的有那樣的心思,難道我就真的會被人色了去?
我真的那麼蠢?
這世界上,哪個男人是不色的?
有幾個像鐘子晨一樣絕對正直的?
人家對我有想法,但我能保護自己就行了,還要禁止我與其正常的商業合作,這讓我無論如何不敢苟同。

  可是我也沒必要與他争論,将來的事誰也說不準,跟不跟光頭佬合作還是個未知數。

  鐘子晨去了洗澡,我過去窗台上坐着,看着外面的夜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這兩年來,公司的業務主要來自于我,我沒有為了拉業務而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更沒有為了談生意而出賣自己的靈魂或肉體,我行得正、站得直,公司的發展雖然不是很好,但能正常維持。
俗話說: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
我能守住這老爸打下的江山,難道憑的不是我的真本事,而是光靠我賣萌賣來的嗎?

  我以為自己是女中豪傑、精明能幹、亦正亦邪、能屈能伸,可以是成熟的職場女性,也可以是貪玩的小蘿莉。
可是在鐘子晨的眼裡,我就是個又蠢又笨的沒腦袋、做事不顧後果、毛毛躁躁的小丫頭片子。

  每次他對人介紹我的時候,不管是帶我去商業應酬,還是帶我見他的戰友兄弟,都隻有一聲:“這是我妹妹。
”認識他又認識我的人,找我是打鐘子晨的電話。
隻要有鐘子晨的地方,我就沒有半點地位,我被人們貼上“鐘子晨妹妹”的标簽,站在鐘子晨的光環下,借着他的光輝,苟且活着。

  葉秋明就不一樣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盡管他在私下裡喊我寶貝,分了手還厚臉皮地這樣叫我,但是在公共場合,他都是非常尊敬我的,他讓人們看到我自己的光,讓大家見識到我自己的能力,在我能力的基礎上,他為我添磚加瓦。

  葉秋明很渣,但那是以前,他好賭,他花心,他腳踏幾條船。
但是反過來想一想,那些甘願被他包養的女人,難道就沒有錯嗎?
如果個個都像我一樣,不願意當小.三,葉秋明又能奈誰何?
他對羅小雪動武是很卑鄙,但是羅小雪心裡如果沒有小九九的話,她能被葉秋明利用嗎?
她不貪圖錢、不圖謀不軌的話,她又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葉秋明就好像一把菜刀,這把菜刀是用來切菜,還是用來殺人,那就要看握在誰的手裡了。

  如果有一天,葉秋明違法亂紀,我一定第一時間站出來指正他、打壓他。
但是,他要做好事的時候,難道我就不能做同樣的好事?
我通過葉秋明認識了客戶,我和客戶合作,做正當的生意,為老百姓服務,繳稅給國家,從中賺取合理的利潤,同時讓我的員工們有事做、有飯吃、提高生活水平,我何錯之有?

  鐘子晨禁止我跟葉秋明接觸,是因為葉秋明是他的情敵,我通過葉秋明賺的錢,會讓他沒有尊嚴,這我還能理解,那麼光頭佬呢?

  如果我在菜市場擺個地攤賣菜,有個人來買菜的時候,贊我是女神,我就不能把菜賣給他?
這是不是太狹隘了?

  如果我真的隻是個市場賣菜的小攤販,那麼我不把菜賣給光老佬,不把菜賣給葉秋明,完全可以。
虧損是我一個人的事,沒飯吃也是我一個人的事,我折騰得起。
但是現在我是一個企業的負責人之一,我身後有一百多号員工需要吃飯,他們需要工作賺錢,需要贍養父母、養兒育女,我的企業不發展、不賺錢的話,拿什麼來保障他們的生活?

  光頭佬很色,葉秋明很卑鄙,還有很多客戶呢?
對我有想法的人多了去了,或者說世界上色的男人多了去了。
人性本色,人家對我有想法,那是人家的事,能不能保護好我自己,就是我自己的事。

  鐘子晨的眼裡,他是覺得我不能保護自己的,他要讓他來保護我,因為我是他的女人。
不管我發生什麼事,哪怕是我自己闖的禍,他都會二話不說先幫我擺平了再說,因為這會讓他有一種成就感,他在保護他的女人,他自豪。
這樣下去,久之,我就像一朵溫室裡的花朵,真的失去了保護自己的能力,沒有了他,我便不能生活。
那我的人生有什麼意義?
我活一輩子有什麼價值?

  我揪着頭發痛苦地歎了一口氣,鐘子晨洗澡出來,在浴室門口望着我問:“怎麼了?

  我望着他,認真地問:“哥哥,你愛我嗎?

  他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愛你,我不愛你誰才愛你?
那些對你有非分之想的人,都隻是貪圖你的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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