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過度緊張
葉秋明卻死心不息,他說他跟那個女人不是真愛,他真愛的是我,等他和那個女人分手後,他就回來找我。
這些渣男的手段在網上見得多了,我告訴他,地球有多遠,他就給我滾多遠,哪怕他化成灰,我也不會再看他一眼。對這樣的男人必須果斷分手,不然,我就會成為下一個為他打胎的女人,而到那個時候,他就摟着另一個新歡說人家才是他的真愛。
但是,我低估了葉秋明厚顔無恥的程度,我以為把他送的東西還了,跟他表明了态度,就可以跟他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誰知道還他東西他不要,明确了我的态度他也不當一回事,他還是死皮賴臉找上門來。
我爸皿壓高,我怕說了自己被小.三的事會讓他心裡難受,便隻說我和葉秋明不合适而分手了,叫他從此不要再開門給人家進屋。
葉秋明死纏爛打了一段時間後,真的沒再來找我了。聽說他家出了事,他的女朋友帶着一幫親戚朋友大鬧酒莊,他的酒莊被迫暫停營業。鬧完酒莊去鬧他家裡,葉秋明的媽媽在沖突中被打傷入院,他們兩家打上了官司,他的爸爸氣得心髒病發作,去北京做了手術。
後來,聽說他全家出國了,至于為什麼出國就不得而知,我已把他的聯系方式全部删除,從此與他井水不犯河水。
現在萬萬沒想到啊,事隔大半年,他又卷土重來,在我生病的時候突然出現,還帶着火紅的玫瑰花。
我爸因為之前葉秋明救過他的命,如今雖然知道我不喜歡葉秋明,但本着過門也是客的道理,他也不好當面趕人家走,隻客套地說:“秋明,依敏的病沒什麼大礙,你有心了。”
我捂着鼻子對葉秋明揮手說道:“葉先生,帶着你的花趕緊走,我聞不得這個味道。”不是真的聞不得這個味道,是怕鐘子晨看到了會不舒服。
葉秋明皺着眉,一臉着急,又内疚又心疼的樣子,像個回頭的浪子一般,痛心疾首的說:“依敏,對不起,前段時間我太忙了,東奔西跑的完全分不開身,現在該處理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我清清白白的,我有資格追求你了,你不要拒我于千裡之外好不好?我真的很擔心你,我要陪着你、照顧你。”
自古以來,渣男的臉皮就是比一般人厚,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我心裡又急又慌又生氣,不知道鐘子晨有沒有見到葉秋明拿着玫瑰花過來探病,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我氣急敗壞地對葉秋明吼道:“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說着激動地從床上跳下來,拿起床頭的玫瑰花扔給葉秋明,狠狠地推他叫他滾。
我爸一邊扶着我,叫我别激動,一邊催葉秋明快點出去,不要讓我動氣。
“怎麼了?”鐘子晨從門口走進來,看到我和葉秋明隔着玫瑰花推推搡搡,我爸一手扶着吊瓶一手扶着我,三個人正亂作一團。
“哥哥!”我仿佛見到了救星,撲在鐘子晨懷裡,緊緊抱住了他。
葉秋明抱着玫瑰花,站直了身子眼含敵意地瞧着鐘子晨。鐘子晨摟着我,抿着嘴唇目光犀利與俱氣勢地瞪過去。
“秋明,你回去吧,不要刺激依敏了,她在生着病呢!”我爸也生氣了,拉着葉秋明走出病房。
鐘子晨鐵青着臉,低下頭看看我,扶着我叫我坐回病床上。我由于太過激動,手腳都在顫抖,額頭上滲着汗,心跳得很厲害,胃裡一陣疼痛,捂着肚子想哭卻哭不出來。
鐘子晨重新挂好被我扯歪的吊瓶杆,拉過我的手看,手背上的針因剛才動作太大,輸液針被拉了出來,皿回流到留置針的管子上。他按了呼叫鈴,緊緊抓着我的手,見我很難受的樣子,拍拍我的肩膀說:“不要太緊張,放松點。”
我說不出話,隻在早上吃了一點粥,餓了一天本來就體力不支,又受了刺激,虛弱地靠在他的身上,痛苦不堪。
護士和我爸一前一後走進來,還有一點針水沒打完,護士幫我重新打針。我爸瞧了瞧我的臉,吃驚地說:“臉怎麼這麼白?嘴唇一點皿色都沒有,我叫醫生過來看看。”我爸說着走出去喊醫生。
護士端詳了一下我的臉,說:“怎麼會這樣?是不是剛才又走動了?你現在需要卧床休息,等轉氨酶降低一些後再走動,轉氨酶非常敏感,一旦勞累就會立即升高,要卧床休息知道嗎?”
“醫生你看看,我女兒臉青嘴唇白的,看起來挺吓人。”我爸對醫生說着剛才的情況,跟醫生匆匆忙忙走進來。
鐘子晨叫我躺下,讓醫生給我檢查。醫生摸了摸我的手和額頭,拿聽診器幫我聽了聽,說:“受驚了是嗎?過度緊張,放松點,多做幾個深呼吸,如果等一會兒還是這樣控制不住,就要打鎮定劑。”然後又吩咐護士留意我,幫我測體溫、量皿壓。
被護士一陣折騰過後,針水終于打完了,她給我拔了針後,走了出去。
我的情緒慢慢緩過來,我自己明白自己的情況,我不需要打鎮定劑,我隻是受了刺激,真正的原因是擔心鐘子晨生氣,并且我肚子好餓,雖然沒有一點胃口,但害怕醫生真的給我打鎮定劑,便說:“我想喝點湯。”
我爸在床頭櫃子上拿起一碗湯,說湯涼了,他去住院部的微波爐丁熱,然後拿着湯和飯走出病房。
病房裡終于安靜下來,鐘子晨在床邊坐下,動作很自然地攬我入懷,溫聲安慰說:“傻瓜,别怕,哥哥在這裡,你什麼都不用怕知道嗎?”
他的一句安慰,勝過所有的針藥,這就是“良言一句三冬暖”啊。有時候人就是這麼奇怪,受了天大的委屈都不會吭聲,但聽到安慰的話卻會泣不成聲。我鼻子一酸,眼淚簌簌的掉下來。
鐘子晨一手抱着我,一手捧着我的臉,溫暖的大手幫我拭去眼淚。我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解釋葉秋明的事,隻是一個勁兒地掉眼淚。他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說:“現在什麼都不要去想,先讓自己放松下來。”
我點點頭,吸了吸鼻子,說:“哥哥,我的腫瘤是良性的,我明天可以出院了,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