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江水上身
我話一說完,三個人的肚子開始叽裡咕噜起來。
對的,這裡隻有三個人,小熊和小小不是人,老豪也不是人了,他們反正不會肚子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好就有壞,有壞就有好,禍兮福之所倚,不能享受,也不會受苦。
金蟬婆婆和伍松對視了一眼,雙方微微點頭:“還真是嚴重的問題。”
然後我們又都一起羨慕地看着老豪,老豪有些不滿地說:“為什麼都看着我,你們以為活死人不用吃飯嗎,運動就消耗能量,這個身體還是需要養的,看到那些什麼幾年幾十年不用吃飯的傳聞别瞎信,真當喝西北風能活下來啊?記得,等下宵夜留我一份。”
金蟬婆婆不屑地哼哼:“小豪啊,當年你師父還稱贊你是得意高徒,這麼不謙虛的話竟然出現在一個掌門嘴裡,結果是他真的不謙虛,一對師徒都太差了。”
老豪被勾起痛處,憤怒反駁:“好像你對江水有多少辦法似的,不許污蔑我的師門!”
“行了吧,你師父沒了,你也搞成這個樣子,拿什麼和江水拼?”金蟬婆婆毫不留情地說,“你和你師父都一個德行,愛吹牛,很多人都看不慣你們,你以為鬼門的名聲天生那麼臭嗎,讓人一聽就是反派,其實是被人給黑的,大家對你們吹牛都看不慣了。”
“你……”老豪憋不住了,站起來就要撕。
我連忙出聲圓場:“都少說兩句,吹牛的毛病誰沒有啊,頂多是輕重的問題。”
他們也并非不知輕重的人,并沒有真的撕起來,再次沉默之後,小小又惹不住說話:“幹坐着也不是辦法,到底在這裡幹什麼呢,玩點什麼遊戲?”
目光都看向了小熊,她坐在我身邊,好像一副别人都欠了她幾百塊的模樣說:“丢手絹。”
“什麼!”幾個人同時喊了起來,明顯是十分不滿。
小熊看都不看他們:“是不是覺得很幼稚?沒辦法,我也隻熟悉這些,玩一些我不熟悉的對大家都不利,所以還是将就着玩吧,反正有強制性的規則,結果也差不多。”
我也覺得玩熟悉的會比較有利,江水玩什麼不行的?當然是玩這些幼稚的他才不不行。
不過丢手絹我們之前好像玩過一次,就是江水和我們在一起玩的,貌似他比我純熟……
“小熊,咱們還是換一個吧。”我提議。
小熊立即堆滿了笑容:“爸爸,你說玩什麼就玩什麼。”
我尴尬地咳嗽一聲,看看其他人說:“其實我們以前和江水玩過這個,所以他也不陌生了,這麼玩起來說不準誰被誰坑掉,所以不太有把握。”
金蟬婆婆點點頭問:“這裡有人不會玩嗎?”
幾乎都會玩,隻有小小的神情略顯尴尬,我才想起這還有一位童年更悲慘的。
“要不要先練習一下?”我說了個緩解尴尬的提議,我捅了小熊一下,“先練習沒什麼的,趁着江水還沒來,不行的話咱們再換。”
然後提議就通過了,我提出的當然會通過,伍松卻提出異議:“我不會唱這麼幼稚的歌。”
我也為他着想:“沒事,你現在不是控制着老豪的屍骨嗎,其實我們也覺得幼稚,那就讓他一個人唱吧,反正隻是帶個節奏而已,不用所有人都唱的。”
“你們……我唱就不幼稚嗎!”老豪抗議。
伍松說:“确實幼稚,不過你一個人尴尬比所有人都尴尬好。”
老豪屍骨就在伍松手裡,他拼命掙紮無果,嘶吼着對我說:“你把我交到他手裡就是個錯誤,他不會和你一條心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我不理他,說得跟我有什麼基情似的,号召大家開始了遊戲。
老豪無奈唱着歌,他的歌喉可真是難聽啊,我們都聽得毛骨悚然,當然,首先開始丢的也是他。他一邊凄涼地唱着歌,一邊凄涼地繞着我們轉,凄涼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們。
然而他繞了兩圈還沒丢,我就催他:“你怎麼回事,倒是扔啊!”
老豪的面部表情做了一個奇怪的扭曲,真是因為屈辱嗎,怪不得這麼抗拒,轉了幾圈還沒丢,我又問伍松:“怎麼回事,你控制不住他嗎,要小心,他畢竟也是鬼門出身。”
“放心吧,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伍松信心十足。
但老豪還是扛着,直到了金蟬婆婆背後,才把手絹扔下,扔下手絹之後,居然還沖金蟬婆婆做了個鬼臉,看樣子這是破罐子破摔了。可人家才不像他這麼幼稚,老豪一邊回頭做鬼臉一邊喊“來抓我來抓我”,金蟬婆婆不可能真去追他這麼幼稚,冷笑一聲開始出招。
就見老豪忽然“哎呀”一聲,摔倒在地上,跌了個嘴啃泥。
金蟬婆婆淡淡道:“别擔心,隻是蟲子咬了一口,讓你的腳瞬間變僵了。”
這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頂多是前輩開的一個玩笑,可是老豪卻像見了鬼一樣,爬起來拼命跑,一瘸一拐地跑到金蟬婆婆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然後長出一口氣:“太好了,抓不住我……”
我們都疑惑地看着他,不是演習嗎,忽然發什麼神經?
金蟬婆婆也奇怪,不解地盯着老豪看,然後老豪自動又唱起了歌……
他不是說這歌幼稚嗎,怎麼唱起來這麼嗨,是受到什麼刺激了?
或者說是因為遊戲的緣故,一下子讓老豪找到童真回到了童年的狀态?很有可能,因為現在他隻有魂的狀态,身體完全可以說是借用的,神經受到刺激也容易多了吧。
既然唱起了歌,那金蟬婆婆又繼續走,我感覺這個場面怎麼那麼詭異?
當金蟬婆婆走過伍松身後的時候,伍松忽然說:“很久沒玩了,扔給我吧。”
金蟬婆婆當然沒客氣,他想要就扔給他,果斷丢了,結果伍松蹭地跳了起來,直追出兩步。金蟬婆婆根本都不跑,被伍松從後面抓住雙肩,伍松還大笑道:“哈哈,抓住你了!”
“神經病,放開!”也許是覺得伍松情況不太對,金蟬婆婆沒有客氣。
伍松沒有放,結果下一刻,他的雙手就開始腫了起來,手腫得比原來的兩倍還大。
但他卻沒有痛苦的樣子,坐在地上哈哈大笑:“出局了,你出局了!”
我都沒看懂,怎麼跟玩真的一樣,這還說童真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金蟬婆婆的目光忽然變得淩厲起來:“你?不,你不是伍松,你是江水!”
什麼,居然是江水?
這時候老豪哇地一聲就跳了起來,大喊:“救我,救我!”
金蟬婆婆手一甩,好像扔了個什麼東西出去,吧唧一下扔進了老豪的嘴裡。
我就看到個尾巴,竟是蜈蚣,好惡心。
很快,大蜈蚣就又從老豪嘴裡爬了出來,他似乎正常了很多,對我說:“早說過不能讓他來控制我了,他是我們當中唯一的弱點!”
“怎麼,居然真的是被江水上身了?”我大驚,還有這種神鬼莫測之術?
伍松還在嘿嘿笑着:“抓住一個,金蟬門的,你們算是死絕了,哈哈哈……”
我看向金蟬婆婆,小小有些害怕,躲在我身後,畢竟那是她師父。
“為什麼你會這麼說,金蟬婆婆怎麼會死?”我聽得莫名其妙。
被上身的伍松就說:“哼,你們用這個遊戲等我,怎麼可能沒有殺招,出局就是死吧?就算不是死,肯定比死還恐怖,一定是永遠魂飛魄散什麼的,老太婆,你死定了!”
我歎了口氣:“江水你還是過來吧,沒有用的,我們剛才隻是在演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