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夢小熊
一場遊戲終于結束,大家都精疲力竭,金蟬婆婆帶我們回去。
我是這麼打算的,按照金蟬婆婆的說法,明天就啟程去找那個傳說中了解鬼道的人,其他人很難找到他,但我和小小不一樣。所以這回就我和小小去了,伍松和老豪都不能一起去,小熊的身體也留在金蟬婆婆這裡讓她保管,隽繡也留着繼續上身,她會保護好小熊的身體。
小妾嘛,保護正妻是應該的。
我算是有福了,身邊總是陰魂不散的,還好我扛得住,換個人非得脫陽而死。
金蟬婆婆把小小的屍骨燒了,燒成骨灰一小撮,就放在那個小石棺裡,由我随身攜帶。
佩戴這個小石棺,小小就算是跟定我了,和之前隽繡的手帕一樣。
說起來帶着隽繡我更安心,那畢竟是幾百年的老鬼了,經驗豐富,本事也比小小的強。但金蟬婆婆囑咐我,找那個人千萬不能帶上别的“東西”,隻能是我和小小,其他人去找的話,結局好一些的就是沒找到,差一些的直接被滅了。
按照她的意思,我和小小也算是那個人的同類,那個人真正修煉過鬼道的。
不知怎麼我就信了她的話,這也算有了個心理安慰吧,但願鬼道很厲害,我練成之後可以一統天下……不,可以救回小熊,傳說鬼道是很厲害的術法,可以溝通陰陽扭轉乾坤。
當然那種話聽聽就好,聽起來很牛逼的東西往往有個平庸的解釋,奇門遁甲就是這樣。
什麼龍啊鳳啊天雷地火的,實際上就是旁邊的山水加上點想像力而已。
當晚我很累,但還是夢見了小熊。
夢裡的小熊還是小女孩的模樣,隻是比原來死人臉的模樣更可愛動人了。
“爸爸,你不要來救我!”她一見面居然跟我說這個。
“知道了小熊,沒問題小熊。”
“可我看你好像是撒謊的樣子,你在想辦法救我對不對?”
我隻好轉移話題:“好奇怪,這是什麼技術,我真的是在和你說話?好玩的是,我居然知道這是在做夢,一般來說都沒有這種意識的,好幾次我做夢被小貓追,都以為它能吃了我。”
小熊嘟起嘴看我,我隻好說:“好吧,我在尋找鬼道的知情人,現在江水對這個也不怎麼感興趣了,我要知道這個到底能不能對付他,你也太年輕,以為他這樣就真的放過我了?”
“他必須遵守誓言的,否則會有滅頂之災,這是規則。”小熊認真地說。
我就把金蟬婆婆那一套跟她說了:“你呀,就是太年輕了,擅自做主是不好的行為,你以為這樣就正确嗎?不可能的,江水怎麼可能這樣輕易就放過我,他那種本事的人,随便一個态度就輕松把我坑了,我和他之間已經是深仇大恨,他會繞過誓言對付我的。”
小熊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那我不在你身邊了,你怎麼保護自己?都怪我,以為這樣就可以限制住他,沒想到……”
“是啊,哪怕他不用動什麼心思,這遊戲的能力也實在變态,如果讓人知道和我有關,又是一場好戲,他可以用這個把全世界坑了,就是不動我,可是動不動我又有什麼區别呢?”
我看到小熊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連忙伸手過去:“别哭别哭,哎,雖然哭是不好的,可也總比原來的棺材臉鮮活多了,沒事,辦法肯定是有的,爸爸現在身邊的高人很多,江水也不能想欺負就欺負,還是有所忌憚的……咦,我怎麼摸不到你?”
“這真的就是夢。”小熊翻白眼看我說,“不過這些話是真的,真的我要對你這樣說。”
“其實,我是怕他們幫我,江水會去對付他們……”
金蟬婆婆正常的實力不會怕江水,就算鬼門加一塊也不怕,但自從江水獲得遊戲的能力之後就不好說了,金蟬婆婆被坑的次數可不少,明顯這是一種超出認知限度的能力。
實話實說,比故事裡的神仙都強大,起碼神仙們還不敢改動故事規則。
那外國神話裡的宙斯來說,這位神界第一色狼總是喜歡裝扮成各種動物去接近人類的美女,然後打一炮溜走,那個美女就會生下神奇的兒子……他還得打炮不是嗎,而在這種遊戲的規則之下,說你有你就有了。
嗯,已經達到了“神說要有光”的境界,非常之扯淡,還不能問為什麼。
跑遠了,我又問小熊:“對了,江水沒把你怎麼樣吧?”
小熊搖頭:“現在還沒事,他不敢消滅我,因為他還沒有徹底弄明白這遊戲是怎麼回事,怕我沒了這種能力也會跟着沒了,所以你不用擔心我,也不要急着來救我,你這輩子還很長呢,不是有那個小小在身邊嗎,讓她陪着你吧,有一天如果……不,你要一直活着。”
“說什麼呢,小小怎麼能和你比,我們從小就在一起呢,今後沒你也不行!”
我信誓旦旦地說着,小熊很感動:“你能這樣說我很開心,但真的不要來,除非你确定有辦法對付江水,我們還是可以這樣見面呀,沒關系的,你開心我就開心。”
“那怎麼能一樣,以前我做什麼你都看着,現在隻有在夢裡見到我。”我又說:“你以為小小有你那麼厲害嗎?她不過是江水的徒弟而已,本事都沒學到家,我們是江水為鬼道準備的陰陽條件,你也能想到如果消息傳出去,我們會有多危險,沒有你的保護怎麼可以?”
“嗯,那我就繼續保護你。”
“嗯?真的可以?”
我愣了,小熊點點頭說:“不過會限制得很死,每當月圓的時候,我可以通過你使用一次遊戲的能力,如果你真的遇到什麼危險,請堅持到這一天,小熊永遠保護爸爸!”
擦,這樣都行?
“那小熊你怎麼不幹脆就過來呢?現在我和你的意識都能對話,你的身體我也留着,就把這意識灌入身體,你不就活了嘛,人不就是記憶加上活體嗎?”
“不行的,這樣過來我沒有魂,那不是真的我。”
不懂,不就是硬件加軟件嗎,有什麼不可以,有程序在電腦就可以運行了。
小熊接着說:“我說的話你都要記住,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我該走了。”
“喂,小熊,這才沒多久吧,你這樣出現會不會很消耗精力?會不會常來……”
第二天醒來,我依然清楚地記得昨晚的夢境,我居然夢見小熊了,還可以正常交流。
咦,夢熊不就是懷孕嗎?
此時天還沒亮,我們就要上路了,金蟬婆婆帶着隽繡上身的小熊身體送我們。
這麼說可真繞,還是說隽繡吧,隽繡有些怕金蟬婆婆,她不甘地看着我說:“你不考慮帶我一起去嗎?帶着那個小姑娘可不保險,她再怎麼學過東西火候終究是沒到家。”
小小直接在我身邊現身:“說什麼呢,誰是小姑娘?按照規矩你得叫我姐姐!”
隽繡針鋒相對:“那還不一定呢,你知道你确定能做正房?現在你們都還沒成親呢。”
是啊,沒結婚後院就開始起火了,所以我現在對婚姻那麼膩味。
這些都不是活人,不可以那啥,快樂基本就沒有了,還得天天忍着頭痛,我得多腦殘才想和她們結婚?
我扭頭就走,生怕自己後半生就按照這種折磨人的劇情走了。
帶着小小的骨灰上了火車,這一路南下進入十萬大山,去尋找最後的希望。
最後是坐着拖拉機進山的,一進山我就感受到了不同的氣息,氣溫陡然下降好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