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不死不活
騙人的吧,故作潇灑的對不對?
其實他沒必要這麼做,因為結果會馬上出來,遊戲規定了的東西不容改變,哪怕是規則掌控者也不行,你可以定規則,但必須遵守。就連小熊都必須遵守規則,江水再大也越不過去,所以江水完全沒必要吹這個牛皮。
這麼說,江水真的可以逃脫規則的制裁?或者說這個規則對他不管用?
我們都傻愣愣站在那裡等待,然而江水一點變化都沒有,他呵呵笑道:“我本來就不算個活人,死亡的懲罰對我一點效果都沒有,你一開始提出這個我就覺得有點太傻了,不過勝負未分的情況下,我還是答應比較有利。”
原來他早就立于不敗之地,依然還順水推舟地和我們玩下去,肯定就是想看看能不能順帶坑掉一兩個……真是太可惡了,等于是耍了我們,雙方賭注都不對等,他利用本身的特點看了一次猴戲,由于遊戲不能相互攻擊的規則他還萬無一失。
“好吧你赢了,現在是什麼打算,再玩一次?”
如果江水再提出一次遊戲,那麼我們是沒有機會再把他拉進來的,那個皿陣又不在這裡,我們會比剛才更不利。但越是這樣就越得裝得底氣十足的樣子,我還主動提醒他,讓他摸不清頭腦,不敢輕易開始。
然而江水說:“哪有那麼容易,遊戲也不是說開始就開始的,反正今天是沒有了。”
也不知道他是被我空城計吓到還是技能真的有冷卻時間,總之他是不打算玩了,緊接着他就說:“老是玩遊戲有什麼意思,分出了勝負就要兌現獎懲,兌現不了沒必要再玩。”
他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劉芸冷冷地說:“還裝傻嗎,今晚你輸給我妹妹了,馬上迎親吧。”
“什麼,你說馬上?”我頓時糾結起來,“這種人生大事,說搞就搞太随便了吧,我覺得必須鄭重一點,不是我不想兌現,隻是不想太草率了,你們說對不對?”
抗拒遊戲規則是不行的,我隻有拖,拖到下次我萬一赢了,也可以當成個賭注賴出去嘛,我不是沒有機會,還可以想辦法弄死江水……可他要怎麼弄才會死呢?
江水冷冷地說:“遊戲結束就得兌現,今晚還有很長,子時都還沒到,事情就這麼定了,我在山下不遠的地方買了棟房子,小小就在那裡等你來迎親,今晚你要是不來,天一亮遊戲就會進入強制執行,不是我逼你,誰讓你輸了呢,我們走!”
他真的走了,也不用對我們做什麼,反正有遊戲規則的強制力。
伍松唉聲歎氣,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遺憾:“是我大意了,沒想到江水是死過的,他這個狀态不算活着,也不算死了,所以死亡懲罰算不到他頭上,你……還是去迎親吧,哪怕是跟陰魂那啥,也總比對抗規則強。”
“你們這意思,遊戲規則真的很可怕?”金蟬婆婆很難想象。
她是沒見過違背規則的人都什麼下場,無論是人還是陰魂都不能抵抗,她隻是十分謹慎,比年輕人保守得多,所以不明确的情況下也不會公然跳出來違反。
伍松沉重地點頭:“這遊戲就像一個小世界,隻要不和外面大世界的規則有沖突,就沒有人可以抗拒,否則會遭到很極端的懲罰,剛才江水的懲罰沒有執行,是因為江水本來就不會是活人,死不死的都一樣,我們應該換一個标準,讓他消失的。”
沒錯,有規則存在,就有人鑽空子,我們還是太天真了啊。
“那現在怎麼辦,有什麼辦法可以直接弄死江水?”我都有些茫然了,“伍松,如果我娶了小小,江水肯定用我們來搞什麼邪術,到時候你們茅山不是麻煩大了嗎?”
伍松哪有什麼辦法,金蟬婆婆忽然說:“照你們剛才說的,最好辦法就是弄死你。”
把我弄死不讓江水得逞?這确實是個辦法,但這是最後的辦法,我如果死了這裡面就沒我什麼事情了,雖然我已經做好了這種準備,但不到最後時刻我還是不怎麼情願的。
伍松居然也說:“對啊,這樣搞江水就徹底沒辦法了,所以關鍵還在你身上。”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我悲憤地看着他們,“茅山高手和蠱門高手都在這裡,居然還是被逼得弄死隊友,你們不覺得丢臉嗎?這個世界也太沒有安全感了吧。”
不是我怕死,他們也太窩囊了,就這也好意思出來混?
金蟬婆婆是很尴尬的:“我隻是提出這種可能,當然不建議你這樣做,按照你們說的那遊戲規則很強,我們根本就沒有機會,他再來一次也不會輕易上當了,到那時會随便玩我們。”
“不是重要的。”伍松趕緊又說,“死是暫時的,之後我能把你複活,因為我遊戲獲得了冠軍。”
我一愣:“不對啊,冠軍不是小小嗎,怎麼會是你?”
莫非小小吹牛了,在地下的時候複活自己就沒有成功,是因為她不是真正的冠軍?
伍松解釋說:“不,她也是冠軍,我們并列冠軍,因為在同一個回合裡到達終點。”
對了,這個遊戲是回合制,先後看回合,你可以先到達,但如果大家用的回合數一樣的話,我們就都是冠軍,我驚喜道:“那這樣說的話,你有一次複活死人的機會?”
伍松點頭:“是的,不過身體要保護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最好在不傷你身體的情況下把你弄死,複活起來就輕松多了。”
金蟬婆婆喊道:“等等,遊戲之外的死亡也能複活嗎?”
這個……我們啞然,規則也沒有說明啊,這個空子能不能鑽?
還真是糾結了,這個機會不能試,就那麼一次,試過就沒有了,可不試的話怎麼知道可行呢,遊戲規則隻能管遊戲裡面的事,超出了遊戲範圍也能有作用嗎?
“死就死了!”我心煩意亂,“反正不能讓江水得逞,我死了又怎麼樣,不管這個複活的機會有沒有用,我都不想再這樣混下去,否則早晚有一天得瘋。”
金蟬婆婆點點頭:“行,有可能的辦法我們都試試吧,我也幫你。”
“你怎麼幫我?”
“幫你死,我又辦法讓你死的同時身體不會受到巨大破壞。”
我無語,把我弄死還得謝謝她了,她繼續說:“還有,我嘗試一下把江水殺死,就是讓他消失,隻是需要點時間準備,萬一趕不上你迎娶會不會出事?”
“沒事,我就不去迎娶,就對抗規則了!”我堅定地說,“連死我都不怕還怕這個嗎?”
“慢着,我們天黑就開始搞,到現在夜晚的時間還有很長,所以不用着急。”伍松說,“問題在于怎麼殺死江水,他不算活人,也不算死人,我就沒想出這麼把他消滅的辦法。”
金蟬婆婆笑了:“你沒有,不代表我沒有,你們都聽說過咒人的巫術吧?”
“是紮小人那種?”我想起了電視上的鏡頭,宮裡的娘娘用針紮一個小人……
“就是那種!”金蟬婆婆居然承認了,“要做到這種巫術,必須獲取對付身體上的某樣東西,你以為我剛才是火氣太盛才跟他沖突的?我用那個機會,得到了他的毛發。”
她一伸手,果然幾根毛就出現在她手心,隻不過……
隻不過那幾根毛彎彎曲曲的,我怎麼看都不對勁,這個東西她是怎麼拿到手的?
于是我不由得問:“剛才在下面你和他鬥法,到底都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