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茜張嘴想要在說話,可是墨逸晨已經轉過身去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陳茜隻能将未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懊惱的揮動胳膊。垂頭任由長發遮住自己的臉龐,跟在墨逸晨的身後磨蹭蹭的向屋裡走去。
陳茜因為生氣将房間弄得亂七八糟的,來發洩自己心中的不滿。對比之下墨逸晨的房間與剛進來時看不到有什麼不同隻是文件散落在桌子上,顯示這個房間是有人住得。
“我……”
“我……”
兩個人同時開口,兩個人的目光不經意間的重疊在一起,兩個人又迅速的将頭扭開。兩個人出奇的同步。
“吃飯了嗎?”墨逸晨兩隻手無助的搓着。
陳茜已經吃過了,但是難得墨逸晨主動詢問她又沒有吃飯,便說還沒有。
“那一起吃點?”墨逸晨覺得自己有些扭曲,明明在内心是十分厭惡自己眼前這個女人的,可是這個女人手上有自己想要消息自己又不能直接問。在生意場上混了這麼多年這麼點虛僞本是應該輕車駕熟的,可是墨逸晨此刻就是做不出來。
陳茜自然看出墨逸晨想要假裝自己不知道一切好好跟自己說話再讓自己把所知道的一切毫無保留的全部告訴他。陳茜看着在燈光下的墨逸晨一半在燈光中一般在陰影裡。自己從來都看不清他那在陰影中的一面。陳茜想着突然笑了連她自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墨逸晨擡頭看着陳茜笑,竟然懂了。
“好啊,現下我正好餓了。”陳茜不看墨逸晨自己走到餐桌旁拿起一片面包撕得小小的,放進嘴裡。
最怕的就是這種明明已經看穿了一切但卻還不挑破的局面。
墨逸晨也坐下,拿起勺子喝着碗裡的湯。
“我做的你可能不喜歡,但是我做的都是為了你。”陳茜明明沒有喝酒卻覺得自己醉了把自己一直想說的的話說了出來。
墨逸晨因為在想該怎麼開口陳茜聲音又不大故而沒有聽清陳茜的話。
“你說什麼?”墨逸晨放下勺子,輕聲詢問。
“啊!”陳茜未料到他沒有聽到卻也不敢再重複一遍,“沒什麼。我想跟你說小叔叔要去參加一個宴會。”
“嗯?”墨逸晨沒想到陳茜竟然主動和自己說。
“這個宴會的保密措施做得非常好,參加人員和主題一樣也查不到。如果不是看到小叔叔的工作日程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陳茜将自己知道的原原本本的轉述給了墨逸晨,她可不想在給墨逸晨留下一個故意要挾的印象了。
“那時間和地點呢?”墨逸晨面色凝重的問。那份文件看得墨逸晨心就很沉又聽陳茜說了這個事情心有下沉了幾分。
陳茜低頭擺弄了幾下,“發你手機上了。”
墨逸晨打開手機看了時間和地點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降落在心頭。
兩個再也無話可說在一個屋子裡除了讓氣氛甯靜也沒有别的用處,陳茜借口說自己困了就離開了。
陳茜走後墨逸晨走到窗邊打開窗戶任由寒冽的冬風灌進屋裡,将屋中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熱氣吹得一幹二淨。墨逸晨穿着襯衫站在風口許久才将窗戶關上,走進屋裡将桌子上的文件收拾好。想屋外走去。
因為一整天都是漫天飛舞的大雪此時大街上空無人煙,雪下得厚厚的墨逸晨一腳下去積雪已經達到了膝蓋一陣風吹過除了被吹起的的雪花再無其他。所有的建築都銀裝素裹失去了他的标志。
墨逸晨望着千篇一律的建築心裡開始默默發愁,該怎麼走,一路向前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走的對不對,你想找人問路都難。走之前墨逸晨将地址發給查理希望他可以給自己一點建議,可是消息就像石沉大海一般一去再無回音。
墨逸晨大概已經走了五裡地了,除了雪他就沒有看見過别的東西。他又拿出手機,他的呼吸與空氣相撞形成白霧落在了手機屏幕上。墨逸晨煩躁的大力擦拭手機屏幕。仍是沒有任何消息。
“這個該死的查理去哪裡了?”一向好脾氣的墨逸晨也忍不住爆粗口。茫茫白雪比黃色的浩瀚沙漠還要折磨别人的心智。
墨逸晨看到前面建築物的形狀似乎是一張椅子,墨逸晨走的也有些累了,一望無際的白色将他的疲勞感無限放大。
墨逸晨想将椅子上的雪撲下去,可是弄了好幾次一直都不減少,墨逸晨便放棄了,一屁股坐在上面。也不管自己的體溫會将積雪融化雪水會浸透進自己的褲子裡。
墨逸晨又拿出手機時間裡宴會開始已經越來越近了,他現在真的沒有把握可以把小叔叔攔在門外,如果小叔叔進去了會怎麼樣。他的小叔叔把合約談成了,那他也許就不用回國了,即使回國他再想翻盤也變成了天方夜譚。
夜,隻有天上的月亮與星星作伴,它似乎覺得這樣太過于孤寂便将這樣的情感灑向空曠寂寥的大地。墨逸晨打了一個冷戰将身上的衣服裹緊,不停地加快腳上的步伐。
陳茜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她覺得墨逸晨此時應該也沒有什麼心情去睡覺吧!不如一起商量了一下對策,為日後回國做好準備。
“哒哒哒……”清脆的門鈴聲響徹在空曠的走廊,久久不見回應,難道墨逸晨這麼早就睡了,不應該啊!陳茜在心底裡犯疑。想到墨逸晨聽說這個小叔叔要去參加宴會時的表情,陳茜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顧自己穿着睡衣想大聽跑去。
陳茜喘着粗氣站在前台,工作人員看着陳茜這幅驚慌失措的樣子都吓壞了以為出了什麼事情。
“您好,有什麼事情慢慢講,我們會為您解決的。”工作人員溫聲勸導。
“你好,有沒有看到一個……”陳茜描述了墨逸晨的身形。
工作人員仔細回想以後點點頭,工作人員還想說,陳茜卻沒有心情去聽,急匆匆的向房間跑去。她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