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雲峰看着手裡的項鍊,思緒不知不覺回到了過去他和顧顔那段青梅竹馬的時光。
溫雲峰第一次見顧顔的時候,那是在自己放學回家的某一天,爺爺帶回來一個瘦骨嶙峋的女生,個子矮矮的還沒有他高,巴掌大的臉蛋襯得眼睛大大的,她一直往爺爺背後縮,顯得十分害怕。
溫雲峰就這樣像看着一個新奇的東西一樣看着那個小女生,不知道她是誰,也不知道她是來幹嘛的?
爺爺把她介紹給家裡人,她的名字叫做顧顔,拍了拍他的肩膀,将她推到了他的面前,說是他的童養媳,當時的他還不知道童養媳是什麼?但爺爺宣布之後,奶奶很是反對,但是在一家之主的爺爺堅持下,那個女生留了下來。
“你好,我叫溫雲峰。”他展開一抹笑容向她介紹着自己,不管她是誰,反正自己是多了一個小夥伴,小小的溫雲峰顯得十分開心。
剛開始的相處,顧顔總是文文靜靜的不怎麼說話,溫雲峰一直不停想要吸引她的注意,不斷送她新鮮的玩意,終于讓她毫無芥蒂地跟他相處了起來。
在之後的日子,他一直以哥哥的身份照顧着她,他絲毫沒有将童養媳的事情放在心上,爺爺雖然那麼說,但家裡人好像不是太認同,私底下都不怎麼談論這件事,深怕被爺爺知道得到訓斥一番,爺爺在家中很有威嚴,容不得任何人質疑他的話,奶奶也不敢在爺爺面前不敢說什麼,在背後也無視着顧顔的存在。
時光漸漸流逝,轉眼溫雲峰和顧顔都到了中學的時候,他們在一間學校裡讀書。
那個時候的他高高瘦瘦,整個人展現出活潑溫和的氣息,再加上學習成績在校排名數一數二,學校很多女生都暗自喜歡他,他的桌上抽屜裡經常放着很多書信,他不以為然,寫信的人的不會将自己的名字寫上,永遠信的開頭隻會寫親愛的溫雲峰,或親愛的雲峰,信尾永遠不會署名,所以他從來也不會看這些信。
有一天他要回家的時候一個女生攔住他,他看了這個女生很久,終于知道他不認識這個女生。
“溫雲峰,我喜歡你很久了。”那個梳着兩條麻花辮的女生滿臉羞澀鼓起勇氣地告白着。
“啊?”溫雲峰不知道為什麼她沒頭沒腦地說這個?他們甚至都不認識。
他沉默着,不知道作何回應。
然後那個女生在得不到他的回應之後,哭着跑走了。他撓撓頭,他都不認識這個女生,要自己回應她的愛意?這個女生是怎麼想的?
他搖了搖頭,覺得莫名其妙,但也沒放在心上。
路過操場時,卻看見在觀衆台一個男生也攔住顧顔,顧顔怯怯地看着那個男生,溫雲峰以為那個男生在為難顧顔便立刻沖了上去,沒有想到聽到那個男生居然也在跟顧顔告白。
“我喜歡你,你可以當我的女朋友嗎?”男生在打籃球時看到自己喜歡的女生便攔住了她,他知道她是誰,他喜歡這個文文靜靜的女生。
那個時候的他氣不到一處來,我的人你也敢招惹,哼。
他突然出現攬住顧顔的肩膀,非常自豪地展現自己的占有欲:“那是我的女朋友,你不可以喜歡,請你以後不要來找她。”
那個男生一聽到他這樣說,認出了溫雲峰,那個學校數一十二的優等生,她是他的女朋友,看來自己沒有希望了。他臉色尴尬地說了句對不起就逃走了。
溫雲峰看到那個男生還算知趣,點了點頭,一回頭便看到顧顔滿臉驚訝地看着自己,溫雲峰才發現自己的手還在攔住顧顔的肩膀上。
“呵呵,我們回家。”溫雲峰試圖掩飾自己的尴尬。
還沒出校門,便下起雨來,溫雲峰順手折了一片樹葉給顧顔遮雨,顧顔身子弱,淋了一下雨肯定生病,生病就沒有人陪他玩了。
看着顧顔感動的眼神,溫雲峰笑了笑,伸手替她擋着雨,兩人一路跑回家。
又在某年夏天,天氣很熱,熱的隻要動一下就汗流滿身。
那個時候的顧顔留着長頭發,自從操場那一出了之後,大家都知道她是他的女朋友的,她的形象跟他息息相關。當他看到顧顔因為流汗,長頭發黏在在臉上髒兮兮的樣子,他皺眉,他可不喜歡那樣的顧顔。
當他一臉羞澀地踏進飾品店買了一盒橡皮筋之後,回家後便發現她病倒,他歎息。
“身子弱成這樣,曬一下就生病,唉。”他拿走那盒橡皮筋走進她的房間,看着病中的她臉色蒼白,不禁起了一種憐惜之情。
她面對吃藥有種恐懼感,正看着藥發呆。
“你在愣什麼?還不趕快吃藥。”他開口催促她,不聽話的孩子。
“藥好苦,可以不吃嗎?”她的臉皺成一團,十分嫌棄的表情。
“不吃怎麼會好呢?快點吃藥。”身子這麼弱還不吃藥,那病怎麼會好?
他手裡拿着那盒橡皮筋,心裡想道反正也是要給她的,不如拿來哄她吃藥。
“你乖乖吃藥,然後我給你變魔術。”剛好他學會了一個魔術,就試試看效果。
果然她聽到這句話,乖乖地喝了藥。
顧顔填高考志願的時候,他強硬地要她考上自己那所學校,這樣他就可以經常看到她,也方便照顧她。
但是顧顔的高考志願不止隻有他那所學校,最後被另外一所名牌大學錄取了。
另外一所大學離他很遠,他氣急,顧顔離他這麼遠,萬一要是被那些臭男生追求了怎麼辦?
從那時起,他就慢慢在審視自己對顧顔的感覺,發現自己對她已經超越了對一個妹妹的感情了,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地愛上顧顔。
他強硬地要顧顔每天晚上都要給他打電話,每次節假日他都會跑去顧顔的學校宣示他的主權。
在之後的時光裡,他潔身自好,身邊沒有任何女人,他的身邊一直都是她,他的心也漸漸地被她填滿,容納不下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