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長風不知道,自己究竟應不應該做些什麼,畢竟,墨逸辰現在根本就給不了顧顔最優質的幸福,而齊長風從始至終想要的,都隻是顧顔開心幸福,之前他不插手墨逸辰跟顧顔的事情,不僅僅因為墨逸辰是自己的兄弟,而且他覺得顧顔是幸福的。
可是現在,齊長風覺得事情已經不是這樣的了,墨逸辰是之前那個墨逸辰,可是也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墨逸辰了。
如果是墨逸辰,就不會讓顧顔一個人狼狽落魄的回到安南市,雖然顧顔什麼都沒有告訴齊長風,可是齊長風對顧顔,一直都有一直直覺,他很清楚當時的顧顔,是不開心的,隻是他不知道顧顔究竟為什麼不開心。
可是齊長風也知道,如果顧顔不開心,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為墨逸辰,現在墨逸辰已經給不了顧顔優質的生活了,但是如果墨逸辰像之前一樣對顧顔好,齊長風也不會說什麼,不會做什麼。
可是現在,墨逸辰怎麼好像連幸福都給不了顧顔了?如果墨逸辰都不能讓顧顔開心,那顧顔還留在墨逸辰身邊有什麼意思。
齊長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走進顧顔心裡,可是齊長風可以确定的一點,就是他會盡全力去讓顧顔幸福,他願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給顧顔,隻要顧顔願意接受,齊長風可以發誓,絕對不會讓顧顔受委屈,哪怕一點點的委屈,齊長風都不會讓顧顔受。
齊長風不知道自己現在想這麼多有什麼意思,他隻知道他腦子裡現在很亂,他不能再繼續想下去了,如果再想下去,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而挂了電話的墨逸辰,本來聽了齊長風的解釋,是應該放下心來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墨逸辰非但沒有放下心來,反而心裡有一個地方,隐隐約約的有些念頭動了起來,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但是墨逸辰還是強制着讓自己把那種不合時宜的念頭給壓制了下去。
墨逸辰挂了電話,然後又發動了車子,他已經不回公司不行了,雖然墨逸辰現在在公司的基層,做一些無關緊要的工作,可是他很清楚,他敏銳的直覺,告訴了自己,最近小叔對他又有不滿了。
這也讓墨逸辰覺得很無奈,他現在也隻是安安穩穩的在自己的崗位上做工作,雖然墨逸辰不保證自己沒有想拿回公司的心思,可是現在的墨逸辰,确确實實是沒有這種心思的啊,前段時間,墨逸辰跟顧顔鬧了矛盾,墨逸辰一門心思就是怎麼讓顧顔原諒自己。
哪裡有心思再想其他的事情呢?可是小叔對自己的懷疑,墨逸辰也很清楚,這一點他也沒辦法,隻要他在公司一天,小叔就根本不可能完全放下心來,不去懷疑自己,小叔對自己的懷疑,根本就不可能消失。
墨逸辰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也不打算做做什麼,來改變這一點了,因為在他心目中,拿回公司,這隻是早晚的事兒而已,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讓自己好好留在公司,蟄伏在公司,等待着一個真正合适的時機。
現在墨逸辰要做的,就是好好盯着小叔的一舉一動,絕對不能讓他在自己做好準備之前,就把自己的公司搞垮了,墨逸辰很清楚,小叔在商業這方面,确實沒有什麼才能,如果光是沒什麼能力就算了,關鍵耳根子還軟。
在投資這些方面,他根本就沒有自己的想法,别人說什麼,他就聽什麼,一點自己的想法都沒有,這一點一直都讓墨逸辰覺得特别無奈,如果說是之前他安安心心的在自己手底下做個隻拿錢的人,那墨逸辰根本就不需要他有任何的才能。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一個公司的總裁,怎麼可以一點自己的商業頭腦都沒有呢,想跟墨氏合作的人,從來都不少,這也就意味着這些想合作的企業良莠不齊,不加選擇的合作,是跟不可取的一種行為。
除此之外,墨逸辰很清楚,小叔身邊的那些“幕僚”,确實都不是有能力的人,一直都是心術不正的,而這恰恰就是自己的小叔看重他們的地方,他們約會逢迎,就越會得到小叔的重用,這一點墨逸辰很無奈,可是墨逸辰也是最無可奈何的人。
墨逸辰現在就算什麼都不說,他們都卯足了勁想把自己踢出公司,墨逸辰不敢想,如果自己要是想改變他們這種風氣,他們究竟會怎麼針對自己。
之前一段時間,墨逸辰都因為跟顧顔之間的事情悶悶不樂,一直沒有好好工作,他也很清楚這會成為他們攻擊一節的理由,可是即使是這樣,墨逸辰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顧顔,因為如果懼怕他們而妥協,墨逸辰也就不是墨逸辰了。
墨逸辰很清楚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局面,是不會輕松的,可是他也絕對不随退縮,因為他要是往後退讓了,就意味着自己已經把自己的公司,拱手讓給了别人,讓給了那些完全不值得,并且沒有能力的人。
而且墨逸辰知道,自己跟小叔之間的矛盾,是無法調和的,不說墨逸辰能不能原諒小叔搶了自己的公司這件事,就連小叔自己,也根本是無法直視墨逸辰的,因為他遠遠要比墨逸辰,更清楚墨逸辰的實力。
估計他晚上都睡不着覺,生怕哪一天一覺醒來,墨逸辰又把公司給搶回去了,雖然他現在是風光無限了,可是他心底的擔憂,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底下的人投其所好,拍的那些馬屁他很愛聽,可是他心裡對墨逸辰的忌憚,他們卻不知道。
因此當底下的人提出想把墨逸辰調到一個子公司的時候,他心裡是很贊同的,畢竟他連搶侄子公司這種事情都已經做出來了,難道他還會在乎别人怎麼看待自己的嗎?他根本不在乎,因此這落井下石的事情,他也不是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