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濱北警方接下來的一句話:“接下來,我們談一下具體的行動計劃”,打斷了薛天翔腦海當中對自己記憶的思索,又仔細聽着濱北警方的同志們講起來了。
濱北警方希望濱海刑偵支隊能夠配合濱北警方共同抓捕在逃嫌疑犯雷州,在濱北市進入濱海市當中的幾條必經入口處設卡攔截。
因為雷州這個人,作案手法老練,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誰也說不準,這個家夥會不會改變逃跑路線,誰也不知道,他會從哪個入口進入濱海市。
所以,必須在每一個入口處,進行設卡攔截,同時在濱北進入濱海的幾個入口,還要實行交通管制,以妨出現混亂。
一切行動計劃布置妥當以後,薛天翔便帶着刑偵支隊的人立刻檢查裝備,準備行動,此時的薛天翔也已經沒有穿着跟卧底見面時的便服。
而是換着一身森嚴的藏黑作戰警服,腰間配着一把制式92手槍,還有着一件防彈衣在身上,換好作戰裝備以後,。
薛天翔拿着對講機指揮着:“一隊,A點設卡,二隊,B點設卡,三隊,C點設卡,四隊,D點設卡,出發。”
随後,他跟着一隊的人一起上了一隊的警車前往A點進行設卡攔截,一輛輛警車拉着警笛,有條不紊的從刑偵支隊的營區鑽出,分别朝着四個不同的方向行駛去。
每一輛警車裡的警察,都是荷槍實彈,而在一隊的警車内,有一名剛剛加入警隊的新警員,是今年剛剛從濱海警校刑事偵察指揮系畢業,才加入警隊不久的新人,名字叫做莫辰。
莫辰沒有想到自己剛加入警隊,就能夠這麼快參加實戰,既感到興奮,又感到緊張,心裡怦怦跳,抱着自己的手槍哆嗦個不停。
更巧的是,薛天翔也在這輛警車上,他見着自己身旁的這個年輕警員,居然拿着槍在哆嗦,又加上他是一個生面孔,薛天翔一眼就看出來,這是隻菜鳥。
薛天翔也是從菜鳥新人當中走過來的,經過一路實戰的洗禮,才最終成為濱海市曆史上,最年輕的刑偵支隊隊長。
他對莫辰這名新人投以微笑,并且拍了拍莫辰的肩膀,鼓勵着莫辰說着:“小夥子,新來的吧,你不要緊張,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有很多,這可是你人生中一次寶貴的經曆啊。”
有了薛天翔的鼓勵,莫辰明顯比之前放松多了,雖說心中還在怦怦的跳個不停,但是,至少莫辰那雙手不哆嗦了。
薛天翔看着莫辰手中的槍,又想到了什麼,緊接着又對莫辰說着:“新人啊,别瞧着你随時都能摸槍,但可不是随時都能開的,一會逃犯要是來到了A點,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一定不能開槍,因為,我們要抓活的。”
莫辰聽着薛天翔這麼一說,心頭一怔,雖然這些知識,他在警校就已經學過了,但是,在莫辰的認知當中卻是,一個罪大惡極的犯人,就應該不能讓他多活一刻鐘,能一槍斃了,就給斃了。
而這也是留在莫辰心中的一個困惑,他本想繼續追問着薛天翔這個問題的時候,警車便到達了目的地A點,薛天翔嗖的一下就蹿出車外,忙着指揮去了。
此時已經将近晚上八點鐘,薛天翔親自帶着一隊設卡的地方A點,是濱北市進入濱海市的國道線上,這一段路,交通落後,行人稀少,通訊信号差,很少會有人往來。
相比較于B,C,D三點,A點是逃犯雷州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因為這裡沒有監控頭,交通又落後,通訊信号也差,如果雷州在這裡碰上了警察,他也可以借助這些條件逃脫。
這也就意味着,在A點蹲守的刑偵支隊一隊的壓力是非常大的,這也是為什麼薛天翔會親自跟着一隊,在A點進行設卡攔截,蹲守殺人犯雷州。
然而三個小時過去了,A點并沒有任何車輛的往來,至于其他三點,也并沒有發現可疑的車輛,兄弟部門濱北警方那邊,也沒有任何的消息。
這讓有些沒有耐心的警察,感到着急了,其中莫辰還念叨着:“這個家夥,怎麼還不來,大晚上的,在這荒郊野嶺的,喂蚊子啊!”
莫辰的話很毛躁,但是卻也是大多數警察的心裡話,在這種地方,到了深夜的蚊子,是比平時要厲害得多,瘋狂的吸食着每名警員的鮮皿。
這其中,也包括着薛天翔,蚊子同樣在吸食着他的皿,但是,他的眼睛卻始終注視着關卡前方,目光如炬,根本就沒在意這些貪婪的蚊子。
莫辰見着比自己大上至少十多歲,還是刑偵支隊隊長的薛天翔,不自覺的羞愧了起來,握緊手槍,盯準了前方,終于,又等待了一個小時後,一輛大衆汽車,打着遠光燈,在黑夜中行駛而來。
汽車遠光燈的燈光,十分刺眼,眼睛根本就來不急看清楚車内人的樣貌,隻聽到汽車猛打方向盤調頭的聲音,薛天翔當機立斷,嗖的一下,一顆子彈,打中了小汽車輪胎。
并對着自己一隊的兄弟們說着:“快,抓雷州,絕對是這個家夥,他就在車上,抓活的,一定不能讓他跑掉了。”
薛天翔話音一落,莫辰是第一個沖出去的,他三步作兩步,像匹野馬一樣,沖到了小汽車面前,小汽車内果然有着一個人,正在敲着汽車窗戶。
嘴中還在不停的罵街:“靠,可惡的條子,槍法居然這麼準,黑燈瞎火的就能把我車胎打爆。”
這個罵街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雷州,待他費力弄壞車窗,跳出來的時候,卻發現,一群警察,同時都拿着手槍和手電對準了他。
莫辰當時還喝了雷州一聲:“蹲下,手抱頭,不要試圖反抗。”
可是一個亡命之徒,殺人犯,已經對自己的生死不在乎的人,又哪會乖乖聽你一個警察的話呢?
他迅速的摸出自己仿五四手槍,準備做着最後的垂死掙紮,他的動作很快,甚至比有的警察就要快,他的槍口,對準了莫辰的眉心處。
可就在他剛對準的時候,一顆子彈呼嘯而來,打中了雷州持槍的手,雷州哀嚎一聲,抓着自己皿淋淋的手,痛苦的呻吟着:“啊,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