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刀郎得到消息,自然是氣的要爆炸,但閃電已經離開,讓他去哪找那件極品先天靈寶來給對方,即便是有,這口子也是不能開的,否則以後個個人祖都來這一招,将沒完沒了。
忍着心痛!
由着那崩山尊者,将一個個逮住的弟子虐殺!
凄厲的哀号之聲,傳進山中來,個個均是悲憤異常,卻又無可奈何,對于亂世刀郎的決定,大多都十分理解。
而這些被虐殺的弟子裡,不無亂世家族的後輩。
這樁仇,算是徹底結下了。
亂世刀郎亦有動作,與衆人商量過後,三路人馬,從後路傳送陣派出。
一路去請星沉子。
一路去南聖山求援。
這第三路,則是分散到了遠一些的四面方向裡,但凡見到太熙山的弟子回來,便提醒他們離開,要麼繼續去遊曆,要麼潛伏下來,暫時莫回山中,同時也放出消息去。
這三條路裡,南聖山靠的最近,雷龍和劍中君均不在山中,至于換日真君這個家夥,則是在閉關之中,就算得到消息,隻怕也未必會來幫忙,隻有掌事者乾坤氏得到了消息。
但不知出于什麼考慮,乾坤氏最終也沒有來幫忙。
星沉子的老巢,離的最遠,一時半會間,沒有消息傳來。
這第三路人馬,最是簡單,效果也不錯,果然是攔截下不少太熙山的弟子,但百密總有一疏!
這一天,一道人影,在高高的雲中掠過。
中等身材,尋常相貌,一身樸素麻衣,看起來不起眼,但一雙眼睛,卻是堅定沉穩。
不是别人,正是方駿眉的開山大弟子大風氏。
此子如今,仍舊是至人中期境界,隐神窟之事後,在山上修煉了一段時間,又是離山而去,尋找起自己的道心三變機緣,和九階靈物之類的機緣來。
數萬年過去,一無所獲,索性便回山來一趟。
白雲飄飛,山河遼闊。
大風氏望向太熙山的方向裡,原本是心神無比放空,輕松無比,但不知為何,越是飛去,越是開始生出莫名的不安感覺來。
心驚。
肉跳。
心神之上,生出烏雲飛籠而來一般的感覺。
“怎麼回事?莫非太熙山出事了?”
大風氏心中說道,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太熙山,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越是靠近太熙山,這感覺越強烈。
唰唰――
心念動過,也是改為天步通,狂掠向了太熙山的方向。
遠方裡,沒有打鬥之聲傳來,似乎一片安靜。
但卻有一道強大無匹的神識,開始掃了過來,似是無意掃到大風氏,但掃到之後,就再沒有離開過。
“人祖修士?”
大風氏心中一驚,更加擔心起太熙山來。
一時之間,心中掙紮起來,不知道該不該再回太熙山去,若是人祖修士殺來,他去了顯然是白白送死。
唰!
就在下一刻,一尊土黃色的仙神之身,已經飛掠而來,風沙飛揚,卷向了大風氏,正是飛來道人。
大風氏心中一凜,連忙施展天步通閃去。
“小兔崽子,老夫要逮你,你還能跑的了嗎?”
飛來道人冷哂道,爆閃着追來。
唰!
大風氏反應也是快,立刻再轉向,同方駿眉之前一般,選擇了朝地下深處裡鑽,要溜進地肺陰氣層裡。
追來的飛來道人,看的嘿嘿一笑,在方駿眉身上,早已經吃過這個虧,還能吃第二次虧。
很快,大風氏就鑽進了大地之下,直鑽地下深處裡而去,速度飛快。
砰!
但沒一會之後,就如同方駿眉之前一般,仿佛撞上了最堅硬的牆壁,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來,無法下行。
大地化鋼!
崩山尊者的本尊之身,早已經提前一步,來到地下深處裡,黃色光影卷動,凝結成一片掌影,拍向了大風氏,速度飛快。
大風氏看的瞳孔直凝。
換成方駿眉來,還有化虛這一手,但大風氏在空間之道上,連第五重空間相位之道都沒有感悟,隻能連忙閃去。
砰!
一聲悶響,大風氏結結實實被拍中,痛到慘叫出聲來,偏還要忍着痛苦,再次閃去,法力運轉到了平生極限。
但頭頂腳下的大地,馬上就仿佛兩塊無邊無際的巨大鋼闆一般,死死擠壓了過來。
唰唰――
大風氏身影爆閃,但無論閃到哪裡,哪裡的頭頂腳下的大地,都是馬上擠壓而來,擠壓的他的逃跑空間越來越小。
“啊――”
沒一會之後,再一聲慘叫聲起,大風氏口中,鮮皿狂噴,已經被身外的泥土死死擠壓住,體内傳來大片骨骼内髒破碎的聲音。
黃色光芒,在身後亮起!
泥土飛揚了一下,飛來道人憑空出現,手指飛點了幾下,封鎖了大風氏的元神法力,将他生擒。
“令方駿眉那個小子跑了,已經是老夫畢生的恥辱,若連你也跑了,老夫就真不用在修真界混了!”
崩山尊者的本尊之身亦出現,看着大風氏,冷冷說道。
大風氏雖痛,但聽到方駿眉逃脫,還是心頭一松,大緻也猜到事情的由來了。
“師傅沒被抓住便好!”
大風氏心中說道。
崩山尊者已經提着他,朝地面上來。
很快,上到地面來,來到一處野山頂上。
砰!
仿佛扔野狗一般,随手扔在地上。
“小子,我瞧你境界不低,在這太熙山上,該有些地位吧?告訴我,你和方駿眉他們,是什麼關系?”
崩山尊者俯視着大風氏,冷冷說道。
大風氏冷目不言。
“骨頭還挺硬!”
崩山尊者冷哼了一聲,邪邪一笑道:“不說也沒有關系,自然會有人告訴我的。”
呼――
話音落下,夾着大風氏,飛向北方裡。
很快,太熙山就印入大風氏的眼簾之中。
見那靈山無恙,依舊被白色的陣法霧氣籠罩着,陣法也沒有破碎迹象,大風氏再松一口氣,大約猜到對方的目的了,同時亦知道,剛才那烏雲籠罩的死劫感覺,原來是要應在自己身上。這一瞬間,大風氏的目光,也是無限複雜起來,不無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