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麼個理!
衆人點頭同意。
“你想用你的空間之身,化虛過去?”
龍錦衣最先反應過來。
方駿眉點了點頭。
楊小慢聽的秀眉皺起,擔心道:“雖則如此,但若是被察覺中招,你的這尊空間仙神之身,也要完了。”
“無妨!”
方駿眉擺手道:“靠近之後,我會學帝兄一樣,分出一小份來做試探,若是被察覺,便立刻放棄。”
楊小慢這才點頭。
七情道人化虛而去。
衆人肉眼看不見他,但神識全能感覺到那一團風樣氣流樣的空間波瀾,朝前行進着。玄妙之處,看的第一魔主和帝釋天,心中都生出幾分羨慕之意來。
一路過去,諸般地風水火無意識的攻擊轟來,自然是随手轟散。
很快,七情道人就到了百裡之外的數丈之處。
砰!
一聲爆炸之聲傳來。
果然分成了一大一小的兩份,小的那一團,大約隻有大的三四十分之一,就算被滅了,也無損大體。
到了這裡,七情道人行動放慢,大的那一團,先移動到遠一點的位置上,小的那一團,則是慢慢騰騰的朝前行去。
若是照舊遭遇攻擊,能逃掉當然是逃掉的好。
一點一點,朝前而去。
終于進到百裡範圍裡。
“沒有攻擊來襲!”
亂世刀郎看的眼中一亮,歡呼出聲來。
小的那一團,進到百裡範圍裡後,的确沒有任何攻擊襲來,仿佛裡面的那位存在,真的沒有發覺他一般。
“難道他才是有緣人?”
“他就是開天大神等的人嗎?”
這一刻,第一魔主,帝釋天,換日真君等人,心中苦澀又嫉妒,雷龍當然更是要瘋。
而楊小慢等人,當然是為方駿眉高興的同時,不免又有些唏噓,老天爺似乎真的太厚愛方駿眉一些了。
倒是君不語的兩條眉毛,越來越擰,目光越來越凝重,仿佛感覺到了什麼極不妙的事情一般。
目光電光飛閃着,仿佛在追憶着什麼,在判斷着什麼一般。
而七情道人此刻,心中自然是大喜,大的那一團,也朝前行去。
兩團合在一起後,雄心勃勃的朝前沖去。
“駿眉,進去之後,看看就行,千萬不要現出真身來,若那機緣真是你的,我稍後取出來給你!”
君不語的傳音之聲,陡然傳來,說不出的凝重!
七情道人聽的一震,仿佛一盆冷水撲了過來,令他清醒了幾分,速度也是一慢,停了下來。
“駿眉為何停下來了?”
衆人不解。
“不語兄,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七情道人傳音問道。
君不語沉着一張臉,默然了片刻,回道:“我這位師弟,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的開天大神,他這個機緣布置的,令我感覺殺氣騰騰,有十分不好的感覺。”
七情道人沉默了一下,回道:“我知道了。”
繼續朝前行去。
後面的十來人,一起看着七情道人化身的那一片虛空,個個心中,滋味不同。
“開天大神的布置,也會有疏漏嗎?我還是感覺不太對……”
元月陡然開口。
此言一出,衆人默然思索。
“照我看,隻怕是因為開天大神在布置這裡時,也沒有預料到,有人能融合了空間靈物,化身虛空,過了這一關吧。”
龍錦衣說道。
衆人大半點頭,表示同意。
雷龍幽幽道:“若是如此,那就意味着,他隻是取巧過了這一關的,并不一定一味着,他一定就是有緣人。”
衆人聞言,包括方駿眉的本尊自己,心中都有幾分贊同,他也是意識到了君不語的話的另一重意思。
隻有亂世刀郎聽的冷哼了一些,有些不滿此話,心中道:“老東西,找到那件先天至寶後就立刻宰了你,倒是看看乾坤氏他們能說什麼。”
不提衆人,單說七情道人。
平生第一次,有着前所未有的提心感覺,一來是不知道進了殿中後,會有什麼樣的遭遇。
二來是将要看到開天大神的影象,這位可說是這個世界的所有生靈的父神般的存在的遺留影象。
君不語的傳音,當然也令他感覺到沒來由的忐忑不安。
心神複雜,飛的也就不快。
但不過幾十裡的距離,終有到的時候。
這一刻,終于來到那大殿前的門前,沒有任何異常的感覺,也沒有攻擊襲來。
微微一頓之後,七情道人就心神一狠,一頭紮了進去,穿門而過。
過門的那一瞬間,感覺仿佛入水一般,飄飄忽忽。
下一刻,一片虛無天地,就呈現在了方駿眉的面前。
無邊無際,仿佛沒有盡頭,隻在身後,有一道縫樣的東西。
但一擡眼,就看見一尊萬丈高的,巨大如山的身影,屹立在前方的虛空裡,氣息全無,卻散發出了勇猛無敵般的氣概。
七情道人隻看了一眼,就呆在那裡,心神為之奪!
這身影,高大,雄壯,一身青袍獵獵飛揚,白發如雪,正是第一魔主之前顯印出來的那樣子。
但此刻親眼所見,絕對與剛才的鏡中影響不同。
對方仿佛活着,仿佛發現了方駿眉一般,那張充滿了殺伐氣概的深邃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方駿眉的方向。
那雙眼睛裡,殺伐之意果決無比,仿佛任何人隻要惹怒了他,忤逆了他,下一刻他就會掄起巨大的拳頭來,把對方砸成一蓬皿霧!
不隻是雄主氣概。
不隻是霸主氣概。更有一種更自由,更奔放,更熾烈,更無畏,更自我,為了守護自己要守護的東西,為了得到自己要得到的東西,可以面對任何的困難,可以抛棄善惡,咆哮撕天的豪情
氣概!
方駿眉這一生,見了不知道多少超卓人物,連黃泉界主這種開天級别的都見過了,但依然感覺黃泉界主不如此人!
他――就是那神秘的開天大神。
心神恍忽之間,不知已經是多久過去。等到回過神來之後,方駿眉才意識到,那開天大神的影象,隻是盯着自己的方向,沒有說話,沒有攻擊,仿佛隻是布置好的盯這個方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