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是這裡,果然都還活着!
二人聽的不勝唏噓。
“世界之樹?”
方駿眉聽的微疑了一下,目光閃了閃。
“便是我靈祖那一世的本尊之身,也是我信仰之力的來源,扶桑大尊這個家夥,多半以為我死了,便想借助我的本尊之身,竊取信仰之力,沒想到最後,還是成全了我。”
楊小慢飛快的傳音給他。
此事她沒有親見,但腦子裡,不知道已經思索過多少次,兩步之後,更是豁然開朗起來。
方駿眉聞言,目中精芒一閃,問道:“那他又是如何知道信仰之力的事情的?”
“我也不知道。”
楊小慢搖頭道:“或許他隻是知道世界之樹能聚攏某種強大力量,并非一定知道那是信仰之力。”
方駿眉微微點頭。
“那世界之樹在哪裡?”
楊小慢再問。
她轉世重生之後,和自己前世本體的心神聯系,顯然不如以前那麼強了。
那女修聞言,卻是猶豫起來,不知該不該說。
“兩位前輩,你們真的是從外面的世界來的嗎?前輩你真的是仙梨老祖的徒弟嗎?”
另外一個人問道,大步上前來。
是個高大俊美的青年,一頭齊腰碧綠色的長發,獵獵飛揚着,格外的顯眼,目光也更加機敏深邃的多,還帶着幾分莫名的複雜。
身後幾個靈根修士,同樣是神色複雜。
這幾個修士,全是祖竅期的,想也想的到,這個小世界無法連通輪回世界,他們最多隻能修煉到祖竅大圓滿,對出去的渴望,肯定是異常強烈。
“沒錯!”
楊小慢點頭道:“我們從外面來,我也的确是仙梨大尊的徒弟,我此行來,更是沒有任何惡意,是來幫他對付扶桑大尊的。若你們需要誓言,我現在就可立一個給你們。”
衆人聞言,又是面面相觑,一時間,沒有回答。
“要不要趕緊說,我趕着去見他們!”
楊小慢罕見的不耐煩,厲聲喝道。
幾個靈根修士,瞬間就是戰戰兢兢,感覺到一股來自靈魂上的,俯首低頭的畏懼感覺,這種感覺,連發怒時的仙梨大尊,都不曾帶給他們過。
“……前輩,既然如此,那就請你立個誓吧!”
那碧發男子,也算有幾分骨氣,對抗着心神上的服從感覺,硬聲說道。
楊小慢聞言,也是再不廢話,就是立下誓言來。
轟!
天雷滾過,楊小慢自然是無恙。
衆人見狀,也再無話可說,那女修立刻取出一張地圖玉簡來,将位置告訴他們。
唰!唰!
二人一個轉身,就是跨空而去,也懶的去問他們目前的形勢如何了。
“諸位道友,我們真的有離開這裡,沖擊到更高境界的那一天了嗎?”
那一群靈根修士,看着二人遠去的身影,有人說道。
此言一出,不少修士目光熾烈起來。
“莫要急着想這個,老祖那邊的局面,可沒有那麼樂觀,扶桑大尊那個家夥,占了先機了……”
那碧發男子,淡淡說道,目光憂愁。
“恩,先提醒老祖吧。”
那女修道了一句。
摸出一隻玉簡來,一把捏碎。
那另外一個島上,更早的時候,就有靈根修士捏碎了玉簡,同樣是通知。
……
再說方駿眉二人,一路狂掠。
之前看地圖的時候,二人頭皮,就有些炸。
這個小世界的面積,竟然起碼有四五個人族綠洲那麼大,那世界之樹,則在這小世界的中央。
從通道這裡趕過去,以二人的速度,一刻不停,起碼也要近年時間,鬼知道那邊會發生多少變化。
二人是一刻不停,瘋狂掠去。
下方的天地,俱是綠油油的,生機濃郁無比,神識掃去,可見到極多的靈根,且除了靈根,沒有其他任何種族的修士,不過境界氣息,就很低微弱小了。
這些靈根間,不無争鬥!
仙梨大尊和扶桑大尊這兩個老對手,在外面鬥了無數年,進到這裡來後,還要接着鬥。
……
遠方。
遠方的世界中心處,異像橫陳。
一株高達千丈萬丈,直入雲中一般的巨大樹木,屹立在平坦的大地上。
此樹造型奇絕,竟是一個仰面向天,雙手托天般的女子的樣子,每一段樹幹樹枝,每一片葉子,都是碧綠色,仿佛碧玉雕琢而成一般。分明正是當年存在在靈祖之陵裡,最後又被扶桑大尊搶走的那棵樹,隻是如今已經長大了大多,而且恢複了生機,再不是以前的枯死樣子,更沒有了曾經架在它上面的碧
玉棺材。
若是仔細看去,還有更令人震驚的。
不少那樹的枝葉末梢,竟然流淌着空間之氣,或者說末梢被截掉了一般。
分明――仿佛伸進了其他空間裡一般,那頂端處,隐約可見空間裂縫樣的口子,沒有一點閉合之相。
這又怎麼可能?
高大!
醒目!
一覽群山小。
見過此樹後,方信世間有這樣的無上靈根,而它又意味着什麼。
那樹,頂天立地一般的,屹立在廣闊的平原上。
平原的數千裡外,才有重重山巒,透着被打碎後的痕迹。
其中一座山頭,格外的高大一些,山頭的懸崖上,站着一個柱着拐棍的老者,憂心重重的看着那大樹的方向。
此人一頭白發,身材矮矮團團,腦袋上還生着幾個肉疙瘩樣的東西,但并不顯得陰森醜陋,眉宇之間的神色,依舊是貌似平和的。
赫然正是久違的仙梨大尊。
“終于有外人進來了……肯定是兩步半修士強轟進來的,也不知道,是人族三天中的哪一位,還是其他新的兩步半……”
仙梨大尊口中喃喃,目光說不出的擔憂和焦急。但轉瞬之後,就是化為有些陰森的瘋狂,兇厲和偏執,再厲聲自言自語道:“無論怎樣,老夫都不絕容許任何人染指靈祖的本尊之身,扶桑這個混蛋,也必須給我滾出來!
”
唰!
話音落下,老家夥便是沖了出去。在這個小世界裡,關了這麼多年,鬥了這麼年,老家夥的心性,必然多少會有些扭曲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