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刀郎的隊伍,壯大的飛快。
除了金壇子之外,很快又有了四人。
神山氏,秋葉紅,費别信,白眉小仙。
……
神山氏身材高大,雄壯如山,兇神惡煞,一手土系神通,使的十分了得。
秋葉紅是個女修,一襲金紅長衣,相貌之絕塵,令人驚豔,動手之狠辣,也同樣令人驚訝,來頭似乎很神秘。費别信樣子,最是平凡,是個極平常的青年,面上整天挂着一個人畜無害的笑意,但據金壇子偷偷告訴亂世刀郎,此人與十數樁小勢力的滅門之案有關,絕對是為了修到更高境界,什麼都幹的出來的那種
人。
而白眉小仙,樣子最是古怪,看似是個眉清目秀的小青年,卻有着兩條雪白眉毛,氣質是慈眉善目,道心裡更傳來慈善味道,也不知道是因何躲藏到這裡來。
四人個個要麼是無惡不作之徒,要麼是藏着秘密的修士,而除了金壇子之外,其他五人,全是祖竅中期的,也似乎全是出生在中央聖域的修士。
……
亂世刀郎的樣子,沒有改變,當年的那場外來修士與本土修士的對決,也沒有被人遺忘,他身為當年的十強之一,早被五人認出。
能夠令五人暫時和他一起幹,當年的聲名,也起到了不小作用。
……
“當年那場選拔的時候,我的一個頗有才名的族弟,還曾不憤竟沒有出戰資格,如今見到亂世老弟的手段,才知道你們那十人的厲害。”
這一天,又是一票幹完。
六人飛速離開。
神山氏一邊催動着遁光,一邊大贊道。
此人身材高大,濃眉闊頤,看似豪邁,但眉宇之間,總透着股子陰沉之意,笑起來也有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亂世刀郎聽的笑而不語。
身邊這五個人說的話,除非立誓,否則他一個字都不信,他們五人,想必也是如此。
“亂世老弟,聽說你們當年,大勝本土修士,得到了重賞,不知可否讓我等開開眼界?”
費别信接着問道,一臉笑眯眯的樣子。
“怎麼,費道兄這麼快就已經觊觎到我頭上,打算對我動手了嗎?”
亂世刀郎淡淡說道。
“老弟莫要誤會!”
費别信連忙擺手,說道:“在下可是立過誓言的,不要說沒這心,有這心也沒這膽啊!”
亂世刀郎聞言,深不可測的邪笑了一下。
心中卻是一片郁悶!
當年他和方駿眉得到的獎勵,就是那拔山老人指點的刀劍雙皇的刀劍之道,如今二人詛咒在身,根本沒法再感悟。
也就是說,當年的那獎勵,對他們已經無用,白忙活了一場!
……
方駿眉還能感悟空間之道,繼續提升實力。
亂世刀郎的刀雷手段,卻是無法再提升,除非他也去感悟空間時間之道,但他有那份天賦嗎?
外人不知道,他卻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手段極限将至,以後怕是隻能專心純粹的道心神通,或者使用法寶了。
……
幾人言談之間,勾心鬥角,暗藏算計。
金壇子,秋葉紅,白眉小仙均不說話,三人向來話也不多。
飛了近半天之後,才在地裂裡開辟了一個臨時洞府,鑽了進去。
衆人稍息,金壇子也是終于開口。
“亂世老弟,諸位,有沒有興趣幹一票大的?”
老家夥翻着怪眼,大有深意的說道。
五人聞言,一起看向他,等他下文。
金壇子邪邪一笑,接着道:“老夫來這裡的時間,該比你們都早一些,知道這狂風沙海裡,是藏着幾條大魚的。”
幾人眼中一亮。
“請道兄明言!”
亂世刀郎難得客氣。
最近連着搶劫了七八個,也沒有搞到洞天丹,他是真的快憋瘋了,那些仙玉,他根本不缺。
……
金壇子又是一笑,望向白眉小仙。
“白眉老弟,你也是從西聖聯盟來的,可曾聽說,在八千年前,西聖聯盟的那場拍賣大會上,出現了六粒洞天丹?”
金壇子問道。
“自然記得。”
白眉小仙道:“那場拍賣大會,我雖然沒有參加,但也是聽人說起過的。”
金壇子點頭道:“那六粒洞天丹,被場中的一個修士,一口氣買走了三粒,若我們運氣好,他手裡,說不定還剩下一兩粒沒有吃到。”
“道兄的意思是,此人就躲藏在這裡?”
亂世刀郎問道。
金壇子微微點頭。
幾人目光再亮一截。
……
嗖――
金壇子打出一指,現出此人樣子來,竟是個頭顱以禁制霧氣包裹着的家夥,根本看不出是誰來。
“此人當年,就是這樣去那場拍賣大會的,事實上,還有極多人如此,事後走的主辦方布置的秘密通道,更沒有人知道他是誰。”
“那道兄怎知道他是誰?我猜他一定也改變了聲音的吧?”
秋葉紅問道。
此女身材有些消瘦,顴骨微高,肌膚是病态的蒼白,兩片薄唇,卻是殷紅如皿,予人一種惹人哀憐,又想狠啄一番的奇妙魅力。
金壇子聞言,又是邪邪一笑。
“因為――老夫當年,就座在他的旁邊,在他身上,悄摸的施展了一些跟蹤的小手段。隻不過中央聖域太大,他當年又不知去了哪個方向裡,老夫的小手段,也沒了用。但自從來到這裡後,又有感應了。”
“什麼手段?”
衆人眼中再亮。
金壇子探手在手上的儲物戒指裡一掏,竟摸出一隻金皮癞蛤蟆來。
咕!
那金皮癞蛤蟆翻着眼睛,朝衆人掃了一眼,随後竟在金壇子的掌心裡蹦達起來,仿佛要蹦出去找什麼一樣,神色焦急。
呼――
金壇子掌心裡風一起,将它死死吸住。
此人不光長的像癞蛤蟆,竟然也玩癞蛤蟆?
亂世刀郎雖然性子邪了,還是忍不住給他一個無語眼神,就更不要提秋葉紅這個素來愛潔的女性修士了。
“我這寶貝,名為食金蛙,最愛吃的一樣東西,就是一種叫天金瓢蟲的異蟲,老夫當年,就是在那人的身上,沾上了一點天金瓢蟲磨成的粉,此粉無色無味,一但沾上,深入肉裡,水洗火燒不掉。”
金壇子驕傲道來。
衆人哦然。
“來到這裡之後,有一次我放出這寶貝來與人打架,它竟然不聽老夫的命令,要去尋找什麼。”
金壇子接着道:“因此,老夫斷言,附近若不是有天金瓢蟲在,就是有沾染了天金瓢蟲粉的家夥在。”
“這裡不是天金瓢蟲的生存之地,那隻能是後一個可能,而無論是食金蛙還是天金瓢蟲,都十分難得,除我之外,隻怕沒幾個修士能搞全。因此,老夫再斷言,極有可能就是當年那個神秘家夥在附近。”
衆人聽的再次一起點頭。
……
“道兄當年,應該也自己尋過去的吧?”
費别信再問。
“沒錯!”
金壇子點頭道:“打完那一架之後,老夫就尋了出去,最終尋到了一個禁制封鎖的洞府前。老夫裝作尋常的劫掠修士,與他打了一架……可惜,未分高下。”
說到最後,自嘲一笑。
“這一次見到他,他已經是本來樣子,但那身型,眼神,卻就是當年那個家夥無疑。”
衆人再次點頭,心中卻沒有全信他。
……
“道兄,你已經不需要洞天丹,平白将這個消息給我們,你謀的是什麼?千萬勿要說什麼夥伴交情,我們不信的。”
亂世刀郎問道,一副小狐狸的精明狡詐之相。
其他幾人聞言,也大笑了笑,一起看向金壇子。
“不會是編了這麼一段故事,借我們的刀,來殺你的仇人吧?”
費别信也問道。
金壇子自己,不以為意,也是哈哈一笑。
“信不信随你們,老夫反正是不會立誓的。幾位小道友,都是聰明人,老夫也不瞞你們,殺了他之後,洞天丹你們拿去,仙玉你們拿去,但他的其他東西,必須全歸我!”
金壇子聲音有力道:“他的儲物空間,也必須由我來撕開,這一點,沒有任何價還!而我也可立誓,絕不吞一點仙玉和洞天丹!”
……
這是對方手裡,還有其他寶貝啊!
衆人立刻反應過來。
“諸位可以不答應,老夫一點也不急着殺他。但我的條件,沒有任何價還!”
金壇子再道,神色極堅決。
你不急才有鬼呢!
但主動權在對方手上,這的确很麻煩。
五人面面相觑了一眼。
……
“白眉道兄,那個家夥當年,在那場拍賣大會上,還拍了什麼?”
亂世刀郎悄悄傳音問向白眉小仙,腦子轉的也是快。
“道友,我是真的不清楚,我當年并沒有去參加,隻隐約聽說過一些。”
白眉小仙苦悶傳音。
亂世刀郎聽的也是郁悶,照目前的形勢估計,大便宜恐怕要被金壇子這個老家夥占定了!
不過對他來說,洞天丹顯然才是當下之急。
……
“就這麼辦吧,其他人若不參加,那就我們兩個幹!不過僅此一次,若是殺不死,另外再議。”
再一沉吟之後,亂世刀郎終于開口。
搶搶搶,搶出一片天來!管他對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