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不要面皮的小輩
他們！
又聽到他們這兩個字！
方駿眉五人的胃口，已經被徹底釣了起來。
“二位前輩，你們說的他們，究竟是誰？”
方駿眉再忍不住問道。
虬髯漢子微微一笑，說道：“他們是先行者，是先一步達到至高境界，去到更廣闊未知的天地裡，闖蕩的一群人。或許――他們中的某一個，就是開辟了你們那個世界的人。”
方駿眉哦然。
“若是如此，若能聯系到此人，或可聯手此人，徹底解決了元陽這個大麻煩！”
白衣鬼修說道。
“二位前輩，我們五人，願意負擔起這個傳信的重任，定會幫你們找到這位前輩，讓他來助你們一臂之力。”
閃電陡然高高舉起右手，铿锵有力般的說道。
這打蛇随棍上的本事，也算是到家了。
衆人哪裡不清楚他心思，連那冷漠如天的白衣鬼修，聽的都笑了笑，瞥了他一眼道：“你是想讓我放你們離開才真吧。”
閃電聞言，也不尴尬，嘻嘻一笑道：“一回事，一回事，不出去怎麼找人呢？”
白衣鬼修聽的高深莫測一笑。
“憑你們幾人，有什麼資格去找到那開天劈地之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人宰了。”
“前輩擔心的極有道理！”
楊小慢在這個時候，也陡然插話，笑嘻嘻道：“所以前輩若是有什麼自己用不上的手段寶貝，不如賜我們一點，也好讓我們防身。”
“哈哈哈――”
聽到這話，那虬髯漢子，也大笑起來。
仿佛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遇到這麼有趣的小輩一般。
閃電和楊小慢，不要面皮的求起出去的通道和法寶手段來，旁邊的方駿眉多少有些尴尬。
“你呢？”
那虬髯漢子笑聲落下之後，陡然問向方駿眉，目光大有深意道：“不打算求一點什麼嗎？需知碰上我們兩人，或許是你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場際遇。”
方駿眉聞言，想了想，陡然一笑，老老實實回答。
“想呢，拉不下臉來！”
哈哈大笑之聲再起，比剛才更加歡快。
虬髯漢子對方駿眉的回答，似乎十分滿意。
……
“我來問你們！”
白衣鬼修陡然開口，打斷了虬髯漢子的笑聲，目光異常冷漠的掃過五人道：“若你們五個，真的能夠出去，是打算就你們五人出去，還是打算把北岸的其他生靈，一起帶上？”
重頭戲來了！
五人心中聽的咯噔一下，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隻怕牽扯到自己究竟能否出去。
五人沉吟了片刻，面面相觑，不敢随便開口回答。
最終，目光一起落在了方駿眉的身上。
方駿眉又斟酌了片刻，就凝視着那白衣鬼修的眼睛，沉聲道：“就我們五個人離開，其他生靈――不帶！”
“為何？”
白衣鬼修馬上就問，聲音裡似有不悅之意。
話音落下，閃電，白彪，高德看向方駿眉的眼神，已經開始焦急起來，甚至帶着幾分埋怨。
心道你就不會先撒個謊，把通道和法寶手段騙到手再說。
方駿眉與對方四目相視，聲音铮铮道：“請恕晚輩直言，那些修士，大多已經心志扭曲，變的偏執又瘋狂，若是放他們離開，出去之後，必定要為禍我來的那個世界，我不能帶他們離開。”
“總有一些好的，就像他們兩個一樣。”
白衣鬼修的目光，朝白彪和高德示意了一下。
“晚輩不會否認這一點，但請恕晚輩無法一一辨别，更沒有那份時間和精力，消息傳出去，我們必定也是要被人追殺至死的。”
方駿眉神色堅決。
見識過令天陽和盤海這兩個瘋子之後，他更堅信了這一點。
“若是他們的心志，一切如常呢？”
虬髯漢子陡然問道。
方駿眉聞言，又是思索。
過了片刻之後，還是搖了搖頭。
“這又是為何？”
虬髯漢子再問。
方駿眉道：“我還是不能帶他們出去，他們出去之後，光是為了搶地盤，搶修道資源，搶生存空間，又會引發出連天戰火和無窮動蕩，我不能為了救他們的性命，而犧牲我來的那個世界的生靈的性命。”
衆人聞言默然。
“如此看來，你也不過是一個狹隘小義之人。”
白衣鬼修幽幽說道，不知道想到了誰，神色微微有些複雜起來。
“……前輩說的不錯，晚輩的确是那樣的人，但我的立場，決定了我隻能那麼做！”
方駿眉再道。
白衣鬼修深深凝視着他，一時之間，沒有再說話。
歎息之聲，從他對面傳來。
虬髯漢子眼中，泛起悲傷與緬懷之色。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人，面臨着跟你同樣的選擇，結果他選擇了，把所有人都帶走……”
方駿眉聞言不語，沒有争辯，這種事情，本來就沒有一個标準答案。
況且他也不相信，對方面臨的處境，跟他是一模一樣的，某個細微的不同，都可能導緻答案的變化。
……
許久無人說話。
方駿眉五人，仿佛等待判決一樣，等待着對方的決定。
“你們懂空間嗎？”
白衣鬼修陡然再問。
這話說的，若是不懂空間，豈能過了河面上的大陣？
閃電忍不住心中就泛起嘀咕，嘴角一揚，就要傲氣回答，但想到對方那自稱能開天劈地的實力，還是忍了下來。
“晚輩略知一二。”
閃電罕見的謙虛的說道。
“那你進了黃泉界之後，可曾找到來時的那個空間結點？”
“不曾找到。”
閃電面色尴尬起來。
“那你還差的遠呢。”
白衣鬼修冷冷道：“隻有找到了那個點，然後轟擊它，轟出一個空間裂縫來，才能轟出一個通道出去。這記攻擊的力量，必須足夠強大，強大到轟出一個完整的通道，而不僅僅是一個口子。”
幾人聞言，終于意識到了離開之難。
這第一關，就搞不定。
“把你們最強的一擊，朝我打來，給我看看。”
白衣鬼修再道，目光看向了方駿眉，似乎認定，這一擊必定是由方駿眉來使一樣。
其他幾人，也看向了方駿眉。
“那晚輩就得罪了！”
方駿眉微微吸了一口氣，當然不讓般的朝前走了幾步說道。
白衣鬼修微微點頭，沒有一點其他動作。
方駿眉取出墨雨劍來，一言不發，施展出了行路難。
墨雨劍揚，劍尖搖曳，仿佛虛空作畫，動作緩慢而又流暢。
空間扭曲，波瀾大起。
看不見的空間波瀾，凝結成了一把把無形之劍，這一把把無形之劍，又合攏成了一條波瀾壯闊的虛空之路，朝着白衣鬼修的方向，洶湧而去。
呼――
空間之風呼嘯。
但也隻仿佛是最尋常的風一樣，打在那白衣鬼修的身外，連火星都沒濺起半點，就一嘯而過，仿佛對方是幻象一樣。
白衣鬼修紋絲不動，隻目光異常銳利的看着。
方駿眉看的目瞪口呆，從未想過行路難會這樣被人破去
“才是元嬰初期的境界，就有這樣的攻擊水準，算是相當了不起了，不過想要打出一個完整的空間通道回家，你還差着一段距離呢！”
白衣鬼修點評道。
方駿眉苦笑了一下，神色慚愧。
“前輩既然這麼厲害，不如直接幫我們轟出一個通道，送我們出去好了。”
楊小慢說道，帶着幾分撒嬌味道。
那虬髯漢子一笑道：“我和白衣兄職責重大，都是不能有須臾功夫，離開這裡的，我手下的那些兒郎們，身份特殊，也不能去北岸幫你們。”
“其他人呢？我聽說當年，還有很多北岸的修士，和逃到黃泉界來的修士，和兩位前輩，一起來南岸的。”
高德問道。
“他們已經離開了！”
虬髯漢子幽幽道：“我和白衣道兄，還有我手底下的那些兒郎們，就是最後的守護者。”
五人哦然。
對于那些人，去了哪裡，當然十分好奇，但畢竟跟自己沒有關系，還是沒有多問。
“所以，你們隻能靠自己的力量，離開這個世界了。”
白衣鬼修道。
“請兩位前輩指點！”
方駿眉終于拜倒，他想在短時間裡，憑自己的力量再進一步，已經難之又難，總不能一直呆下去。
要知道，他還有北鬥妖星的那個萬年誓言在身呢。
“請兩位前輩指點！”
閃電和楊小慢，亦拜倒在地。
二人見狀，對視了一眼，那虬髯漢子，顯然更好說話一些，先點了點頭。
白衣鬼修又想了想，說道：“也罷，你們五人，既然到了這裡，也算是一段緣分，從今天開始，你這小子，就随我學習空間之道吧。”
目光望向閃電。
又道：“這空間之道，原本我也不算太精通，但指點你找到回去的空間結點，應該足夠了。”
“多謝前輩！”
閃電大喜拜謝。
他雖然是空間妖獸，但畢竟自幼就離開族人了，很多東西，有人指點一下，肯定是要事半功倍的。
“你們四人，對意境的感悟如何？”
萬古則是問向了方駿眉四人。
“尚未感悟意境。”
高德和白彪，神色尴尬的說道。
“你二人呢？”
又問向方駿眉和楊小慢。
“前輩，我們來的那個世界，沒有意境的說法。”
方駿眉緩緩介紹來，最後道：“晚輩目前，隻找到了自己的劍心方向，是不動劍心。”
“晚輩還沒有找到方向。”
楊小慢慚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