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這是絕無狼主,給帝釋天的答案。
“老弟,我也不求第三步的方法,這個小小的請求,都不能幫我一把嗎?”
帝釋天頓時有些急了。
“道兄,我是真的不知道。”
絕無狼主也是無奈道。
又道:“我唯一可告訴你的是,楊小慢告訴我的這個第三步的方法,的确牽扯到一件寶貝,但不是一定要這樁寶貝!”
帝釋天聞言,目光閃了閃,沒有高興。
“這修真界裡,能與百族神鍊媲美的寶貝,隻怕也沒有幾件,難道是其他先天至寶?”
内心裡已經把百族神鍊定在先天至寶的層次。
“我就隻能說這麼多了!”
絕無狼主嘿嘿一笑。
他自己付出了大代價,肯定不希望别人平白得來。
帝釋天怎麼會不明白他的心思,自然是無語。
那一邊的空翰海,也是郁悶回歸。
而在又仔細思索了許久之後,此人終究是低頭,畢竟他兩步半都不是,想三步根本就是閑的!
而來見楊小慢之後,隻提出了一個附加條件,就是希望楊小慢,仔細給他講一講兩步半之道,楊小慢自然是應允。
又下一城!
消息傳開之後,修真界再震動,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幽冥皿海,可憐八部中其他幾位,除了燭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楊小慢依然不着急,私底下則是鑽研起了煉制之事,甚至嘗試煉制起來,看似不急,其實并沒有閑着。
……
時間接着向前。
轟!
浩大的爆炸之聲,起于某處陰冷海邊,與暴烈火山交彙之地,天崩地裂一般,炸的泥土海水世界,滾滾推向遠方裡。
“哈哈哈――從今天開始,兩步半裡,也有我一尊席位!”
那爆炸的中央,有大笑之聲,轟然而起,伴随着一道身影,沖進了天空裡。
狂笑聲裡,那高大的身影,雙手舞動。
一手牽引出彌漫火海,另外一隻手,卻是引動的那陰冷海水激蕩起來,兩重世界,詭異的相容相生!
相容相生處,又有烏黑玄光流轉,分明是天道之力的光芒。
而這身影,是個一身藍袍的高大男子,體态雄健,但衣衫破爛,也不知道在地下世界裡,感悟了多久。
一頭長發,淩亂的披散,仿佛瘋子怪物一般。
呼――
一陣氣浪來,吹翻此人長發,現出一張中老年男子的面孔裡,滿臉的褶子,眉毛高挑,目光興奮裡,透着偏執與瘋狂!
竟是久違的換日真君!
此人竟然沖擊到了兩步半。
不過,樣子似乎蒼老了不少,更有癫狂之相。
山野之中,多少有幾個其他修士,看着換日真君焚天煮海的架勢,個個目光駭然。
根本不敢多看,連忙逃向四方裡!
換日真君在盡情宣洩了一陣之後,終于是漸漸冷靜下來,目光冷酷無比的掃了一眼四方裡被毀滅的海天世界,一聲冷哼。
此人氣質,比起當年來,明顯還要冷霸。
……
将自己簡單收拾了一下,換日真君飛向遠方裡,同樣先打聽起了修真界的消息來。
這一打聽,也是劇震!
尤其聽說勸君島連戰連勝,甚至已經握有第三步的秘密,方駿眉等人,甚至都可能在沖擊第三步的事情。
無窮複雜心思,頓時湧上心頭。
此人當年,為了自己的修道生涯,幾乎可說抛棄了鏡外人族,什麼也不管,自顧自的去尋找兩步半的機緣。
現在,再去找方駿眉他們,衆人會接受嗎?
換日真君自己都覺得不太可能,但要他放棄第三步的追求,顯然也不現實。
“無論怎樣,我如今也是兩步半了,又是鏡外修士,我不相信,你們會徹底推開我這個幫手。”
想到最後,此人還是下定決心來,上路出發,趕往勸君島。
……
趕到之時,已是幾十年後。
六欲道人等人,依然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換日真君的變化。
“諸位,我換日之前,一心求道,未能為鏡外出力,深感慚愧。如今,終于沖擊到兩步半,特地趕來,助各位一臂之力,共同對抗鏡外修士,還望諸位不棄。”
換日真君朗朗道來。
言語之間,全然不提第三步的事情。
陣法之中,六欲道人等人,聽的直冷笑,用屁股想也知道對方是為了第三步回來了,拿到秘密之後,此人保管是繼續一心修道去,繼續不管兩界之事。
說起來,此人和天敵,帝釋天幾人,可說是同一類人,但又有不同。
天敵和天命,已是死敵,又得到過君不語的恩惠,立場雖不完全保險,但好歹還算鮮明,
帝釋天身後有着種族在,除非真的完全抛棄種族,否則基本上也隻能對抗鏡内修士。
但換日真君這個家夥,就真的是沒有一點顧慮了!
對于這樣的人物,一不小心就會結怨離心。
如何抉擇?
陣中衆人,又一次看向六欲道人的方向,六欲道人也是再次體會到方駿眉的壓力。
“道兄有心了,我等自然歡迎你為鏡外而戰。”
沉默了一下,六欲道人終道。
換日真君聞言,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氣,朝那大陣深處裡看了看,又道:“既如此,不知可否放我進去。”
“不行!”
六欲道人直接給出回答。
“你不相信我?”
換日真君馬上冷道。
“你讓我如何就簡單相信你?兩界浩劫以來,為了鏡外,為了人族,你到底是做了多少事情?你自己說說,如何叫别人相信你!”
六欲道人再次直接喝道。
換日真君聽眉頭直挑,羞怒的面色陣青陣白。
不過――還真沒話反駁!
……
怒火在兇腔轉了又轉,終究被換日真君生生壓了下去。
“要如何做,才能令你們相信我?”
換日真君低沉着聲音問道。
“道兄是個聰明人,該知道怎麼做,不過鏡中如今蟄伏,就有勞你等着吧,會有道兄用武之地的。”
六欲道人回道。
換日真君聽的面皮又是黑了黑,這要等到哪一天。想了想,又說道:“我想見一見我的那幾個徒弟。”
“可以,但他們出來後,就永遠不能再進陣,道兄該明白我們的顧慮!”
六欲道人再冷道。換日真君聽的又是郁悶,冷哼了一聲,轉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