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
這話鋒轉的。
方駿眉聽的最後,臉色猛的黑了黑。
閃電和雲煙,一起樂的捧腹大笑起來,楊小慢則是狠狠瞪了宋舍得一眼。
“克守?克己守禮嗎?刀郎那個家夥,竟能取出這樣有意味的名字來嗎?”
片刻之後,楊小慢問道。
“不是刀郎取的。”
宋舍得搖頭道:“刀郎告訴我,是那位君不語取的,克守也是拜了他做師傅,不過聽說海放歌,陸縱酒他們,也對這個小子,有極多指點。他們幾個,都已經是至人修士,克守這小子将來,前途不可想象。”
幾人聽的點了點頭。
“還有其他消息嗎?龍師兄,顧師兄他們,如今又在哪裡?”
楊小慢再問。
宋舍得搖了搖頭,說道:“這麼多年,我也沒有過他們的消息,仿佛失蹤了一樣,打聽過不少地方,均沒有打聽到。”
幾人微微點頭。
雖然想念,卻沒有太多擔心,這兩位畢竟也不是尋常修士。
“有沒有我祖母的消息?”
方駿眉問道。
宋舍得聞言,目光微微複雜了一下,就道:“我曾偶然聽說一條消息,你祖父和老祖母打過一架,似乎是兩敗俱傷,再後來如何,我就不清楚了,也沒有見到過老祖母她老人家。”
方駿眉微微點頭,不免有些擔心。
氣氛頓時有些冷了幾分。
……
片刻之後,宋舍得目光一閃道:“關于莊有德前輩,我倒是有一條好消息要告訴你們,他在北聖聯盟的一次大比裡,萬衆矚目之下,道心二變成功,有了沖擊至人境界的可能。”
方駿眉欣然點頭。
“可有衛師兄的消息,他也道心二變了嗎?”
楊小慢馬上問道,她與衛西風,顯然是更親近一些的。
宋舍得唏噓道:“他也參加了那一次的大比,但沒有得到什麼好名次,後來有沒有道心二變,我也不清楚。”
幾人微微點頭。
也再沒有什麼其他人要問的,南宮從雲,大風氏等一幹小輩,隻怕還沒有追趕上來。
……
“老宋,你來的正好,兜裡有什麼大補的靈丹,掏些給我們吃吃,最好能直接能幫我們沖擊到至人後期,至妖後期的。”
閃電這厮,不要臉的直接讨要起來。
話到最後,聽的幾人,哈哈大樂,宋舍得自然是臉色直黑下去。
笑聲落下後,衆人一起直勾勾的看的宋舍得。
宋舍得道:“你們幾位,便先饒了我吧,我進階的比你們遠,讓我自己先補一補,收集和煉制所得,均已經被我自己吃了。我一個人闖蕩,收集材料也是艱難的很,本來也沒多少。”
幾人搖頭一笑。
閃電這厮,一竄不滿的嘀咕,說道:“我和雲煙,收集了一些皿脈上的材料,你幫我們煉一煉。”
宋舍得自是點頭。
閃電這才放過他。
宋舍得又道:“我今趟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将煉制的一顆我老宋的獨門仙丹,送給駿眉來的。”
幾人一聽,來了精神。
“什麼丹藥,快拿出來看看。”
楊小慢都期待起來。
宋舍得又嘿嘿一笑,終于,慢慢騰騰的探出手去,伸進了自己的儲物空間裡。
……
片刻之後,取出一隻冰雕成一般的透明玉瓶來。
這玉瓶隻有巴掌大小,其中有稀薄的灰色霧氣萦繞,霧氣之中,一顆銀灰色的丹藥,在其中飛閃着,撞在瓶壁上後,砰砰作響。
“這丹藥――”
閃電神色,最先古怪起來。
方駿眉和雲煙,同樣是神色古怪起來,盯着那丹藥,仿佛要把他盯出花來一般。
宋舍得不說話,隻神秘兮兮的笑着。
“這丹藥怎麼了?”
楊小慢問道。
“雖然隻有一截手指長的距離……但我可肯定,它剛才那一閃間,跨越虛空了!”
閃電喃喃說道。
話音還沒落下,自己先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來。
方駿眉和雲煙,則是一起點頭同意。
楊小慢聞言,凝目仔細看去,很快發現異常,在短短的那一閃距離裡,那銀灰色丹藥,的确中間消失了,距離極短,時間更短,錯非閃電三人,其他人恐怕捕捉不到。
“哈哈哈――”
怪笑之聲,從旁大起,宋舍得這個老家夥,意氣風發道:“我厲不厲害?厲不厲害?這就是隻有我宋舍得才能煉制出來的神丹。”
……
“這是你用我送你的那幾滴灰色黏液為主材,煉制出來的丹藥?”
又仔細看了片刻之後,方駿眉開口問道。
“沒錯!”
宋舍得點頭道:“我幾乎将我畢生收集的最頂級的幾樣材料,都融合進去了,尤其是大開靈智的材料。若非為了煉制出此丹,我早就可以來找你們的。”
方駿眉微微點頭。
“這丹藥有何神效?”
雲煙問道。
宋舍得聽到這一問,神色一愕,撓了撓腦袋道:“這……我也沒吃過啊,那些丹書裡也沒記載,是我自己搞出來的。”
“不會吃死人吧?”
楊小慢神色不滿起來。
“……應該吃不死。”
宋舍得神色更加讪讪起來。
剛才還很興奮的閃電雲煙,都開始露出頭皮發麻的表情來。
……
“多謝師兄,此丹我就收下了。”
方駿眉卻是面色平靜,一把接過。
“駿眉,可不能亂吃。”
楊小慢連忙叮囑,又問向宋舍得道:“宋師兄,隻有這一顆嗎?”
“世間獨此一顆!”
宋舍得點了點頭,看向方駿眉的目光,頗有幾分複雜。
“我相信宋師兄如今的水準,機會合适的時候,我會服下此丹,定将此丹神效,再告知師兄。”
方駿眉正色說道。
衆人見他這麼說,也不再多勸。
……
衆人又聊起其他事情,自這一日起,谷中又多了宋舍得這個家夥。
楊小慢憐他對丹道一片癡心,将風師引薦與他,請風師指點他不少煉丹之道,樂的宋舍得喜翻天。
至于不大不小周天劍紋,宋舍得聽說隻有七個名額,一番思量後,終是沒有接受。
他自己知自己事,窮盡一生,至人後期隻怕已經是他能修到的極限了,既然如此,快一點慢一點,區别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