飕飕――
緊接着,就是如同開啟時一般,七道金色的光,仿佛薄薄的刀鋒一樣,從空間裂縫裡鑽了出來,射向天空方向,明亮耀眼,吸引了所有修士的目光。
七道光裡,隐約有一個個小點樣的東西,随之而出,又飛快的漲大起來,成了一尊尊人形或者非人形的身影。
飕飕艘――
很快,就是三個一群,五個一夥般的隊伍,落在了虛空裡,分明全是之前進去的修士。
終于出來了!
所有出來的修士,當然全是至人修士,實力都算強橫,但出來之後,根本别想動彈!
幾十近百道,恐怖如天的威壓,馬上就是落來,将所有修士,給擠壓到定在當場,仿佛堅硬的牆壁,将他們擠壓住一般。
誰若是想第一時間逃跑?
門兒都沒有!
所有修士的目光神識,一起齊唰唰的看向他們!
唰唰唰唰――
很快,就有破空之聲大起,依舊有修士動了,來到那些出來的修士的身邊,全是人祖級别的修士,第一時間,來到自己派去的隊伍的身邊,詢問起狀況來,失望之色,很快浮現在一幹大佬臉上。
但此時此刻,還有修士出來,大多數修士,也不知道誰走到了最後。
再片刻之後,風開始小了,那七道光也終于息去,再沒有修士出來。
這也意味着,所有修士全出來了,沒出來的,肯定已經死了。
天地明朗起來,所有的修士,都仔細看向那支支出來的隊伍,一尊尊出來的修士。當然很快發現,少了極多修士。
“我們白虎一族的人呢?是被哪個混蛋殺了!”
咆哮之聲陡起,打破的場中的甯靜,這咆哮聲裡,帶着令人敬畏的憤怒與暴躁!
衆人朝聲音來處看去,咆哮的修士,是個赤着上身的雄壯老者,仿佛蠻族一般,重眉虎目,渾身散發着濃烈的妖獸氣息。
兩隻眼睛赤紅,仿佛野獸一般,看向那一個個出來的修士,而他散發出來的氣息,竟然已經是兩步妖祖!
白虎一族的族長,隆肅!
話音落下,當然是沒有人回答他。
隆肅見狀,更是暴怒,好在還知道忌憚其他修士,沒有大發成狂的立刻出手,但此人威勢,已經駭的不少小輩,朝更遠處而去。
其他方向裡,那一個個派了隊伍進來的人祖級别的修士,隻微微瞥了一眼隆肅的方向,就紛紛開始有了動靜。
“不是我的隊伍得到的,你們先到旁邊去!”
有人大喝了一聲,是本土的一位人祖。
話音落下,此人望向另外一支隊伍,那支淘汰了他的隊伍的隊伍,問道:“你們是走到了最後,還是被其他隊伍淘汰了?”
“也不是我的隊伍得到的,你們也離遠一點!”
又是一位人祖說道,也問向淘汰自己隊伍的隊伍。
兩支隊伍的修士身上,壓力陡然一松,不敢多停,連忙閃向遠方裡。
出去的隊伍,越來越多,留下的隊伍,則是越來越少。
有窮氏六人,力王七人,已經吸引來越來越多目光的關注,仿佛萬箭射來一般。
緊張氣氛,一觸即發!
“不是我的隊伍得到的,你們也給我滾遠一點!”
換日真君先黑着一臉說道,語調毫不客氣,目光投向另外一個方向裡。
“也不是我們的隊伍,你們也去吧!”
獄王也冷冷說道,和換日真君看向了同一個方向裡。
到了這裡,隻剩兩隻隊伍!
萬衆矚目,紛紛驚訝,這兩隻隊伍看起來都太年輕了。
而莊有德等人,心中直炸,到了最後,竟然真的是方駿眉和君不語的隊伍碰頭!
但到底是誰得手了?
答案馬上揭曉!
君不語等人,苦笑着攤了攤手,示意不在自己等人手裡,随後朝外圍退去。
衆人是齊唰唰的掉轉頭顱,看向最後一支隊伍――方駿眉七人。
莊有德等人,看的是興奮的眉頭直跳,又擔心到心髒亂跳!
但他們雖然走到了最後,到底有沒有得到?
七人此刻,已經被一層碧綠色的光幕,完全籠罩起來。
釋放出這光幕的,是――風師,風師在第一時間,就得到楊小慢傳言,來到了他們身邊,守護在他們身邊,這也是獄王根本不看君不語他們的原因。
這一刻,八人仿佛是世界的中心一樣,所有的修士,一起朝他們看來,其中埋藏着多少複雜的目光。
封太平,高德,莊道淵,甚至是心動卻不敢找隊伍進隐神窟,隻敢瞧熱鬧的任墨,和偷偷易容而來的春冰薄……
天地之間,一片寂靜。
“小子,你們到底得到沒有?”
換日真君第一個開口,打破沉默,目光筆直的看着方駿眉,看的出來,已經又一次認出了他的真正身份。
此言一出,所有修士,側耳聽來。
方駿眉微微一笑,神色裡沒有一點慌張。
砰!
猛然擡臂,随手一拳,砸碎了虛空,身邊現出一道空間裂縫來,空間之氣,卷襲而來。
随後,飛一般的摸出了一隻金匣來,放到了那空間裂縫邊上。
答應已經不用再多說!
他們得到了!
他們真的得到了!
就在那個匣子裡!
這一刻,多少修士的目光裡,露出貪婪之色來!
“諸位,千萬不要亂動!”
沉穩有力的大喝之聲,馬上就起,震醒了所有修士。
方駿眉挑着眉毛,繃着面皮,冷然喝道:“那寶貝就在這匣子裡,誰若是敢來搶,我立刻把它扔進空間裂縫裡!”
聲音铮铮,滾滾傳蕩。
面對數萬修士,面對幾十個人祖級别的修士,方駿眉毫無懼意,看的大片修士心中暗贊。
而換日真君等人,雖然心中癢癢,但投鼠忌器之下,也是不敢随便亂動起來。
那些人祖修士們,掃過七人,掃過風師,掂量着當前的形勢,不少嘴角勾動起來。
“小子,老夫倒要看一看,憑他一個一步靈祖,如何幫你們過這一關,如何幫你們保住這件寶貝。”有人不屑說道,是當年去招募過蘇晚狂的本土人祖曠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