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幹修士,無誰注意到方駿眉回來,個個專注着自己的事情。
方駿眉自然已經從六欲道人那裡,知道衆人在做什麼,但即便是他,也沒有過這樣的經曆,看的目不轉睛。
閃電三人,仍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本能的也能感覺到不得了,都沒有再出聲,默默看着。
……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鼎中的七彩靈氣風暴,越來越弱,上方的那尊烏黑色身影,灌注的虔誠力量,也是越來越少。
那把劍,則是越來越成形。
長約四尺多,通體烏黑如墨,但偏又閃爍着七彩神光,劍身仿佛烏黑的星空世界一樣,透明而又深邃,其中有光芒點點閃爍着。
造型古樸,不顯誇張。
但若是以為,此劍的氣息有多強,那就大錯特錯了!
随着煉制漸近尾聲,這把劍的氣息,越發的微弱了下去,仿佛最終隻是煉出了一件殘次品來一般。
不過,閃電的眼神,卻是開始變了!
複雜起來!
想到什麼,看向方駿眉。
“駿眉,這把劍的氣息,和你的熱皿丹心劍的氣息,怎麼會越來越像了,可是……”
忍不住傳音問到。
“沒錯!”
不等他說完,方駿眉就是點頭,又道:“顧師兄他,就是在煉制那個層次的寶貝。”
閃電聞言,目光更加複雜!
原來遠遠甩開他的,不隻是方駿眉,還有很多很多人。
方駿眉有沒有察覺?
無論有沒有,他都沒有理會,閃電已經是一步妖祖修士,有些關,該自己去過了。
……
呼――
這一刻,呼嘯之聲,陡然大作!
最後的時候,終于到來。
那鼎中僅剩的一點七彩風暴,或者說純淨無匹的七系元氣力量,以一個前所未見的速度,狂卷起來,朝劍身裡沖!
喝――
化為靈物之身的顧惜今,也是大喝起來,将體内最後一點信仰之力,灌注進那劍身裡。
嗡嗡――
嗡鳴之聲開始響!
那把劍顫抖的更加厲害起來,發出了浩大的嗡鳴之聲,嗡鳴之聲裡,又透着說不出的興奮,仿佛再等待不了一分一秒,要橫空出世一般。
蓬!
沉悶的爆炸之聲陡起,随後,就是清越如龍鳴的劍嘯之聲。
那把劍,在吸收完了最後一縷七彩元氣和信仰之力後,烏黑色的光芒和七彩光芒一起爆閃起來,猛的劍身一豎,朝天沖來。
這一沖,劍氣淩霄!
整個大地,也仿佛被此劍帶着,朝上沖去一般,明明隻是一把散發着靈寶氣息的長劍,威力卻好似先天至寶!
顧惜今見長劍飛來,一個側身。
那把劍,貼着他的面龐飛過。
而他也是眼疾手快,大手一抄,一把便是抓住了劍把,将劍牢牢握在手中。
嗡――
嗡鳴之聲更作,此劍剛出世,正是靈性最野,最是渴望自由奔放的時刻,被人抓住後,頓時是劇烈扭曲掙紮起來,最桀骜的蛟龍一般。
“你是承我而生,哪來的膽子敢反抗我!”
顧惜今怒喝!
言出法随,一手握着劍把,一手拍起,将自己精純的元神之力,凝成印記,打進劍身裡,當場就是祭練起來。
……
此劍劍身裡,彙聚着顧惜今傳播争學而成的信仰之力,除他之外,暫時沒有其他任何人能用,又如何抵抗的了顧惜今的祭練。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反抗的嗡鳴之聲,越來越弱,轉為找到主人後的興奮喜悅。
沒一會的功夫,顧惜今就祭練成功,劍嘯之聲大作,光芒更盛。
“從今天開始,你便是我顧惜今的證道之寶!”
顧惜今長劍朝天,雄聲大喝。
劍尖一引間,似乎天地變色一般,一片深邃的星空世界,出現在顧惜今的頭頂上方。
那星空世界裡,又有億萬群星閃爍,灑落下光輝,落在顧惜今的身上。
顧惜今此刻,已然恢複成了皿肉之身,一身金袍獵獵,斯文霸氣的俊秀面龐上,威嚴橫生,肆意張揚!
這一刻,渾然已經不隻是星空劍帝,或許稱為星神,星空之主,才來的更加合适。
“你的名字,便叫做――誰與争鋒!”
顧惜今再喝,傲絕千古!
手中長劍又是一揚,劍尖指向某個方向裡,他的目光,也是灼灼如火,視之有物一般的看來。
衆人見狀,若有所感,全都整齊轉頭。
隻見小山谷的入口處,多了四道人影。
雖是靈物之身,但三道竟是空間靈物之身,其中一道,更是散發着熟悉的氣息,那一雙虎目,看着顧惜今,有笑意和蒸騰的戰意一起翻滾!
與顧惜今四目相視間,龍争虎鬥的意味橫生。
……
萬般光影,漸漸收去。
方駿眉也恢複成了皿肉之身,大步而來,見果然是他回來,個個大喜,靠近過來後,一陣寒暄。
“我進階兩步半之後,難得出一場風頭,又被你給搶走了,你就不能換個時間回來嗎?”
寒暄過後,顧惜今不滿道。
“哈哈――”
方駿眉一聲大笑,說道:“顧師兄,證道之寶已成,出風頭的機會,還怕少嗎?”
顧惜今聽的先是默然,随後哈哈大笑起來,氣概自信飛揚。
二人言談之間,均散發出到了另外一個更高高在上的層次般的感覺,要知道證道二字,可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說的,哪怕是人祖修士。
而即便是到現在,在場的不少修士,都依然不知道,顧惜今到底煉制出了什麼層次的寶貝來,他們不過是被喊來幫忙的而已。
幾人之中,風師目光,略微複雜一些。
掃過顧惜今手中長劍,想到了一樁幾乎快被遺忘的舊事。
當年,在他們七大尊橫行的時代裡,方駿眉因為一把劍,而惹來了先天至寶的懷疑,最後,獄王出場,逼的他立誓才算揭過。
那把劍的氣息,和顧惜今手裡的,幾乎一樣。
“當年,我們所有人,隻怕都看走眼了……這些家夥手裡,藏着太多太多秘密!”風師心中大歎,當然是生不出什麼觊觎之心的,他也已經,被衆人甩出了太遠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