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洞窟來,就是打探各方消息。
雖然成了孤魂野鬼,但隔上一段時間,亡神子便會出關一趟,以免自己錯過了什麼重要事情,反正再修煉也沒有什麼進步了。
這一打探,就是驚喜交加。
……
“果然真有人重塑肉身成功了?”
“這春部如今在哪裡?”
“春冰薄又在哪裡?”
黑暗洞窟裡,一個個問題,從亡神子口中傳出,問的極細,可惜對方也不知道多少詳情。
砰!
最終,一聲爆炸聲裡,亡神子冷酷無比的拍碎對方的頭顱,看也不看對方鮮皿淋漓的屍體,陷入深深的思索當中。
“我沒了皿肉之身,這修真界就出現了重塑肉身的方法,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嗎?這會否是個……針對我的陰謀算計?”
老家夥嘀咕起來。“從時間上看,似乎不像,方駿眉他們若要算計我,早就可以了,而且他們現在更想殺的,該是雷晨他們才對,哪有空來理會我這個之前幾次大戰,都沒有參與,幾乎表明
不再管鏡内鏡外事情的人。”
再道一句。
“而且若真是算計我,又何必發下警告去,這不是反而把他們想算計的修士吓跑了嗎?”
腦子連轉。
轉到最後,得出結論來,和自己應該沒有什麼關系。
那麼就隻剩一個問題,要不要去争奪一番?
亡神子又是深深思索。
過了許久之後,目光終于堅定起來。
“罷了,這到處躲藏的苟活日子,實在沒有什麼意思,便從此再以你的意識為主又如何!”
最後一聲裡,亡神子毅然決然,出山而來!
……
春部!
和其他本土部族一樣,也撤到了天魔聖域,如今所在之地,是天魔聖域的一處靈氣中等的山中,名為中道山。
中道山綿延數萬裡,山勢不算太高,但勝在雄奇險峻,春部占據着靈氣最濃郁的北段處。
之前還緊守山門,但因為勸君島的警告的緣故,又見真的無人再打來,陸陸續續,也開始有修士出山中,或是遊曆,或是打探各方消息。
而這一日,有兩個打探消息回來的修士,路上被狂風卷走。
又是黑暗洞窟裡。
又是逼問。
亡神子隻關心兩個問題。
其一,到底有沒有勸君島的兩步半,駐紮在春部,其二,春冰薄又到底在哪裡。
對于第一個問題,兩個修士均說沒有,至于第二點,均說不在山中,去了哪裡不知。而關于重塑肉身的方法之事,二人并不清楚。
最終,在逼二人立下誓言之後,又是冷酷擊殺!
到了這裡,亡神子再無什麼顧慮,就要破了春部大陣,逮住其中的重要修士,挖出春冰薄的下落來。
破空聲裡,一閃而去。
……
沒片刻之後,就是平地起驚雷,轟隆之聲大作起來,整座中道山,也是劇烈搖晃起來!
亡神子轟出滿天雷霆,瘋狂踐踏着春部大陣,那大陣,以一個飛快的速度,層層消散起來,或許再幾息的時間,就會轟炸開來。
但這一刻,異常卻來。
亡神子凝固!
轟出去的雷霆凝固!
老家夥瞪大着兩隻眼睛,動也動彈不了!
下一個瞬間,則是風聲大作。
“亡神子,你好大的膽子,竟還敢冒出來殺我們鏡外修士!”
大喝之聲,震天而來。
亡神子側面方向裡,一尊銀灰色的身影,憑空陡現。
同一時間,兩外兩尊胖呼呼的銀灰色的身影,也是憑空陡現,二話不說,就是掀動起空間風暴,襲了過來。
七情道人,空大,空大大,一起登場!
早就不知道在春部外的山野中,隐身等候了多久了。
隻幾息之後,格外巨大的爆炸之聲就起,亡神子炸為了滿天破碎的雷霆,雷霆之中,是一件錐子樣的法寶!
就是這麼簡單解決!
任上人徹底消失在天地間。
……取了寶貝後,七情道人一把撕開對方儲物空間,滿滿當當的東西,頓時印入眼簾之中,最顯眼的,則數一把門闆樣的大劍樣的極品先天靈寶,此寶是亡神子當年滅了鬥魁
族搶來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口盛滿了乳白汁液樣的黑池子!
果然是生息池!
果然在對方手裡!
七情道人看的大喜,就是嘩嘩扒拉起來,一股腦兒也塞進自己的儲物空間裡。空大和空大大,則是一左一右,閃到他的身邊,守衛起來,默然無聲,二人的靈智,已經十分成熟。不過看着那儲物空間裡的東西,還是忍不住瞟上幾眼,一副也想來點
的樣子。
轟隆之聲起的快,落的更快。
到了此刻,大陣下的不少修士,才放出神識,查看外面的景象,空大和空大大不談,方駿眉的這尊空間仙神之身,早被不少修士知道。
勸君島果然來救了?
雙方的關系,真的有這麼好?
又或者勸君島如此看重人族大義?
又或者,是耍的另一手得到重塑肉身秘密的計謀?
極多修士,看的一頭霧水,其中一些修士,更是知道方駿眉至人期的時候,可是遭遇過他們族中追殺的,雙方後來幾乎從沒有過往來。
不管怎樣,還是出來道謝。
雙方一番寒暄。
“你等想必擔心我們有企圖,既如此,就不進貴部去了,此戰過後,想必也無人再敢打來。”
七情道人也是裝模作樣的道了一番,告辭而去。
春部修士,更加莫名其妙起來。
……
生息池入手,立刻趕回勸君島。
送給楊小慢,楊小慢自然也是高興。
“諸位,可别忘了救我的本尊,他隻怕已經被春冰薄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再拖下去,隻怕死期不遠。”
一尊仙神之身,在旁說道。
正是蘇晚狂的仙神之身。
幾人聞言笑了笑,七情道人道:“早說了讓你被春冰薄逮住了,他偏要自己上,說什麼磨砺心性意志,真出了事,可怪不得我們。”
那仙神之身聽的無語。
楊小慢出殿吩咐了一聲,取出一隻玉瓶,其中赫然有數滴鮮皿,微微流淌着,散發着皿光。而很快,高德到來,一場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