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冉冉,歲月如梭。
修真界的長風,永不停歇的吹,浩浩蕩蕩,貫古穿今。
如今的太熙山,已經成為人族中央聖域裡,最受矚目的新勢力,方駿眉,亂世刀郎,星沉子,這三個明面上的人祖修士聯手在一個宗門,太具沖擊力。
要知道之前的南聖聯盟,也不過是一個兩步人祖,和三個一步人祖,這就頂起了本土勢力的一片天。
而如此一來,刀咒劍印之道的傳播,就更容易被其他修士接受起來,哪怕衆人刻意控制了新收弟子的數量,刀劍神宗還是蓬勃壯大起來。
到了現在,甚至連方駿眉等人的一些混的不得志的老朋友,也開始投了進來,譬如――絕世緻遠,“通靈刀仙”白太古,“世外刀仙”齊笑雲等人。
他們雖然大多隻是至人中期的境界,沒有道心三變,也沒有融合九階靈物,但都有天才之名,說不定何時,便有帶來一場驚喜。
當然,也有陰雲魔霧,如影随形。
無名小山頂的大樹下,有人矗立,遠遠看着數裡之外的太熙山的山門。
是個青年模樣的男子,身材高大,相貌也算周正,但那雙眼睛,卻是說不出的古怪。
仿佛不是人類一般,眼神冷酷無情的如同一個怪物,一身氣息收斂,仿佛凡人一般。
是久違的封太平!
此人也是終于沖擊到了人祖境界。
出關之後,自然是豪情萬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找方駿眉算賬,奪回空間晶石。
倒也沒有太大意,先打探了一下方駿眉的事情。
這一打探,心中是直震起來。
方駿眉也沖擊到人祖境界了?
還在正面對決裡,斬殺了一個老牌一步人祖?
他的宗門裡,還有兩個人祖?
這讓人怎麼玩?
封太平是無比郁悶下來。
看着不遠的山門,此人心中,焦躁的火焰狂起,面孔扭曲,兩排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這個小混蛋,大勢已成,我該怎麼辦?”
封太平心念飛轉,思索着辦法。
此人來曆神秘,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幾分自信的,即便一對一,自信也未必輸給方駿眉,但一對三……那真的惹不起!
這麼一來,要麼接着提升自己的實力去,譬如沖擊到人祖二境,但鬼知道那時候方駿眉有多強了,況且自己的進階兩步,也不是想進就能進的。
要麼便是――行些卑鄙手段來。
封太平眼中,盤算之光亮起。
“我偏不信,你真的不在乎你的門人弟子的死活!”
過了片刻之後,封太平留下一句陰恻恻的話語,飛向遠方裡,遠方――是東聖聯盟的方向。
再出現時,已經是百年之後。
依然是那無名小山頂上,封太平收斂了一身氣息,默默潛伏,等待着機會。
比起崩山尊者之前來,此人準備的更要充分的多了,先通過威逼利誘的手段,把太熙山上,與方駿眉關系親密的修士,打探了一個大幹淨。
飄霜氏,方知守,霸無極無疑是最重點關注的人物。
但首先,要他們出來,或者外出回歸才行。
時間一天天過去,封太平仿佛傻小子一樣,蹲在深山老林裡守着。卻始終沒有等到三人,連龍不悔,南宮從雲,亂世克守等人都沒有等到……殊不知,幾人身份特别,為免被人算計上,重演崩山尊者的舊事,但凡出門,大多都服用易容丹
。
這一等,就是十幾年時間。
“豈有此理,這麼幹等下去,不是辦法,我要再設個局,把這幫小輩給釣出來。”
這一天,再次陰恻恻的道了一句,封太平又是飛向遠方裡。
太熙山上,遁光來去,已經是越發的熱鬧起來。
但一幹長老和精英弟子們的修煉之地,仍舊十分清淨,少有人來,這其中,便包括亂世克守的修行之地――甯靜谷。
甯靜谷中,草木茂盛,靈根簇簇,是亂世克守和君不語的修行之地,如今,師徒二人均在谷中,各自修行。
君不語不提,單說亂世克守。
此人如今,修為也是如同坐火箭一般,直奔至人後期去,令的他的親娘冼刀妹,姑姑亂世涼煙都直咋舌。
但于道心三變上,卻始終沒有找到機緣,九階靈物同樣如此,當年方駿眉送給亂世刀郎的那團翻天覆地皿,冼刀妹和亂世涼煙沒有融合成功,亂世克守也沒有融合成功。
這一天,門上禁制,被人觸動。
亂世克守出了門來,門外之人,是負責守衛這山谷的一個小輩弟子。
“少宗主,門中弟子來報,不久前打探到一條新消息。”
那小輩弟子行禮之後,飛快道來。
“講!”
亂世克守極幹脆道。
“在天元綠洲西邊的沙海中,大約二十多年前,陡然天塌地陷,生成了一個新的秘境來。”
那弟子說道。
“哪來這麼多的新秘境,那沙海我來往過不少次,根本沒有一點異常之處。”
亂世克守哂道。
那弟子聞言,尴尬起來,笑了笑道:“弟子也不清楚,不過聽說已經引的不少修士,朝那裡去了。”
亂世克守想了想,問道:“那地方,能随意進出嗎?”
弟子道:“聽說隻有至人境界的修士,才可以進去,最早發現的那些至人修士,已經進去了,消息傳開之後,還有極多的修士,正往那裡趕。”
又道:“至于裡面的情況如何,暫時還沒有消息傳來。”
亂世克守微微點頭。
“爹他們還在修煉嗎?”
“是。”
“如今誰在執掌門中事務?”
“仍是莊有德前輩,這條消息是才收到,另外有弟子剛剛傳給他去。”
亂世克守再點頭,斷然說道:“讓他派人去打探消息即可,另外傳信給門中的所有至人期的修士,情況不明前,誰也不準去亂闖。境界低的,更不要去瞎湊熱鬧。”
那弟子應是而去。
亂世克守搖了搖頭,将此事放下,走進房中,繼續修練起來。
戒貪!這是君不語教給他的修士第一課,至今沒有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