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和夜帝,都成功了,已經調走他們各一尊仙神之身,不過能引走多久,依然不确定。”
船頭之上,飛來劍帝陡然說道。
衆人聞言,點了點頭,無法暫松一口氣,也沒有向他施加什麼壓力,畢竟已經十分不容易。
而此時此刻,餘朝夕,亂世刀郎,龍錦衣三人,也已經停下來等待,落在行進路線上的一處荒涼浮島上。
三人的仙神之身,也是一起召喚了出來,眼中神色,均是前有未有的凝重。
荒涼世界裡,寂靜無聲,隻有那六道身影,并肩而立,刀劍出鞘,緊握手中,散發着背負着一個世界,又與另外一個世界對抗般的壯闊氣息。
“老龍,若他們攻擊你,會否招來天道懲罰?”
等待了不知多久之後,亂世刀郎陡然開口問道,打破平靜。
“不會!”
龍錦衣極幹脆的回道,一棒子冷冷打來。
“你試過?”
亂世刀郎奇道。
“不必試,肯定不會,第一,這裡不是黃泉界,他們不是毀輪回,第二,我也不是為了輪回而戰,而是為了我輪回界主身份外的私事,老天爺分的清楚着呢。”
龍錦衣解釋道。
亂世刀郎聽的郁悶了一下,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很有幾分道理。
“其實我更擔心駿眉那一邊,我們這裡,已經出現了三個鏡中兩步半,他那一邊,絕不會少,而且他連個幫手都沒有,他要應對的處境,比我們艱難的多。”
亂世刀郎再道。
龍錦衣微微點頭,淡淡道:“這就是他進步的這麼快的原因,因為他總是頂在最前面,總是扛下最艱難的那一份!”
亂世刀郎重重點頭。
“這個家夥,的确很了不起,常常讓我想另外一個人。”
龍錦衣默然,沒有追問此人是誰。
呼――
就在二人閑聊間,風嘯之聲陡起,吹的荒涼天地裡,塵沙飛揚起來。
餘朝夕和離合子,陡然有動靜,一起朝着前方裡掠了出去。
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發現雷晨和啼皿了,龍錦衣和亂世刀郎見狀,也是掠了出去。
……
轟轟轟――
隻片刻之後,虛空世界裡,就是大戰聲起,又見璀璨的光影,一輪輪五彩太陽一樣爆炸開來,氣浪直掀千萬裡而去,湮滅路徑之上所有實質般的存在。
十道身影,鏖戰在一起。
餘朝夕和離合子,分别對上了雷晨本尊和他的雷霆仙神之身!
亂世刀郎和龍錦衣,合鬥啼皿本尊!
亂世大爺和龍錦衣的雷霆仙神之身雷霆權主,對戰啼皿的火焰仙神之身。
“啊――”
凄厲的慘叫之聲,幾乎是很快就起。
負責主攻的亂世刀郎和亂世大爺,又是被一擊轟飛,才一開打,就是受傷。
沒辦法,這就是兩步和兩步半的差距,沒死都算強的。
啼皿和仙神之身眼中,溜過不屑之色。
吼――
但下一刻,鬼哭狼嚎之聲,就從他們的頭頂上方裡傳來,龍錦衣和雷霆權主,已經來到他們的頭頂上方,一起雙手朝下一按。
狂嘯聲裡,兩團黃黑色的怪異風暴,從他們的掌心裡生出,呼嘯着向下卷襲而去!
靈魂主宰風暴!
啼皿和他仙神之身,看的冷笑,躲也不躲,翻手就是朝着天空方向,轟出一片烏黑色火焰光影去。
砰砰砰――
爆炸聲裡,龍錦衣和雷霆權主的慘叫也起來。
“小子,你就是鏡外世界的輪回界主吧,這麼喜歡多管閑事,老夫便讓老天爺,換一個新的輪回界主來!”
冷酷聲音裡,又是一片天道神通轟來。
“忘了告訴你,鏡中輪回世界生成之後,老夫已經去找了不少天材地寶,把我的靈魂,強化增固了!”
龍錦衣和雷霆權主此刻,連忙架起防禦神通的同時,先躲閃起來。
但如何躲閃的掉?
“老東西,可别忘了我!”
大喝之聲,從啼皿和他仙神之身的身後傳來,伴随着鋒利無比的刀鋒,和濃烈的天道雷霆的氣息。
“這麼快?這個小子不要命的嗎?”
啼皿聽的一震。
已經來不及躲閃,索性神通方向一轉,又轟向亂世刀郎和亂世大爺,反應之外,令人歎為觀止!
轟隆隆――
又是一片爆炸聲起,亂世刀郎和亂世大爺又一次被轟飛出去。
才一轟飛,又是察覺異常。
身後方向裡,破空之聲大作,龍錦衣和雷霆權主的眼睛裡,奔騰起從未有過的濃烈鬥志,雙雙舉起大斧樣的光影武器,霸氣劈來!
身後世界,詭異的一片灰!
仿佛身處在混沌世界裡,要劈開着鴻蒙天地一般。
啼皿也是見多識廣的修士,這一刻,竟被龍錦衣的威嚴,空曠,悠遠的眼神,看的心神駭了駭。
“這個小子,明明是兩步修士,為何他的眼神……竟仿佛老仙那個層次一般?”
心神一駭,手上也是慢了慢,隻能随意一擊,反轟出去。
砰!砰!
兩記巨大的對轟聲裡,四道身影一起翻飛出去。
龍錦衣的這門開天一斧,明顯又進步了不少,他的進步方面,不在神通玄妙上,而在鬥志,鬥志越強,這一斧的威力越強!
為了凝聚鬥志,他甚至專門推演出了一門名為天神鬥志篇的法門,而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門天神鬥志篇的極限在哪裡。
君不語所顯印的那位開天大神的開天影象,衆人各有感悟,但誰又敢說,自己得到了真正的傳承?
或許走了大繁化簡,以無上鬥志開天劈地的龍錦衣,施展的才是真正那份傳承。
“……來吧,我的鬥志,還可以燃燒的更高!”
倒飛出去的龍錦衣,此刻是絕地烽煙火之身,仿佛永遠燃燒着一般,心中莫名的顫抖,不是害怕,而是興奮,深深的興奮。
終于輪到他,和兩步半來一場硬戰了!
吼!
怒吼聲裡,龍錦衣和雷霆權主,再次殺來。
那一邊,亂世刀郎和亂世大爺,同樣也是再次殺了過來。
兩個不要命的男人,要把自己的熱皿,意志,甚至是生命,都揮灑在這一戰裡。似乎感受到了二人的堅決和瘋狂,啼皿眼中的鄙夷之色,終于是一點一點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