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自然是先應下。
雷龍化為閃電,破空而去。
二女交換了一記眼色,進了山門裡。
“一位人祖修士,親自來找大哥,請他去做一樁差使……嫂嫂,依你之見,這位前輩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亂世涼煙傳音給冼刀妹。
冼刀妹聞言,想了想,傳音回道:“若非是對刀郎有算計,便是什麼天大的好處,但自己又不方便出手的,照我看,還是後者多一些。”
亂世涼煙點頭道:“大哥如今,不知在哪裡,我們就算想通知他,也是大海撈針。而且這天大的好處,恐怕也意味着天大的兇險。”
冼刀妹點了點頭,也是頭疼,令人最擔憂的,永遠是未知二字。
隻小半年之後,又有人祖修士來訪。
這一次,是個白衣黑發,身材颀長的青年男子,氣質冷漠孤僻,眉如劍,目如劍,唇如劍,整個人更仿佛是一把開鋒的劍一樣,鋒利無匹。
劍中君!
劍中君來,同樣是問起亂世刀郎的行蹤,得知不在,也留下一句等他回來之後,讓他去見一見自己的話。
亂世涼煙二人,又是應下,心中已經更加迷糊起來。
“有一位叫君不語的修士,聽說和你們走的很近,他如今可在這裡?”
劍中君再問。
亂世涼煙道:“不語兄同樣是出門遊曆,許多年沒有消息了。”
劍中君聞言,眼中閃過豪不掩飾的失望之色,點了點頭,說道:“若他回來,也讓他去見一見我。”
亂世涼煙又是應下。
劍中君駕劍而去。
金劍破空,仿佛長虹。
劍中君踏劍而去,說不出的風采卓絕,潇灑飄逸,隻可惜,兩條眉毛擰着,一副心事重重樣子。“亂世刀郎,君不語,方駿眉,顧惜今,龍錦衣……全不知道到哪裡去了,雖說離那秘境開啟還早,但即便是我,也未必一定能找到他們,讓他們幫我的忙……當年那批修士裡,是了,還有那個小丫頭,她
的天分才情,隻輸顧惜今,當年那門手段,連我都不知道是什麼玄妙,可惜當年不肯拜我為師!”
劍中君自言自語。
“我記得之前有消息說,她拜進什麼朝劍宗了,待我去尋她一尋。”
又道了一句。
話音落下,掉轉方向而去。
紅石綠洲,中央聖域的一個中等綠洲,以大片大片的紅色岩石地貌而聞名,除此之外,因為劍靈石豐富的緣故,也是劍修的雲集之地,存在着極多的劍道宗門。
其中一個新生沒多少萬年的宗門,叫做朝劍宗,宗主有兩位,北鬥劍皇和紅塵劍帝。
劍中君身為劍修,對這紅石綠洲,自然是有幾分了解的,不過他并非這裡出生成長的修士。
一路過來,速度飛快。
到來之後,微一打探,又去向一座名為朝劍山的靈山,山上盤踞的就是朝劍宗,一聽便知,這朝劍山的名字,也是後來改的。
垮山越海,速度飛快。
這一日,終于到達朝劍山,此山景象之盛,不再多仔細描述,劍中君隻神識一掃,就找到了朝劍宗的山門所在。
身影一閃,落在山門外,讓兩個小輩去通報。
很快,有人出來,是個三十出頭模樣的青年男子,一身白衣,颀長挺拔的身材。面相俊偉,濃眉大眼,一身正氣樣子。
那方正的輪廓,堅毅嚴肅的面龐,平靜堅定的眼神,瞬間就能給人一種頂天立地般的奇男子的感覺,境界也是至人中期。
“原來是劍中君前輩到了,見過前輩!”
青年男子爽朗一笑,上前行禮。
“我記得你,你是――北鬥仁星,你還有個弟弟,叫做北鬥義星,你們兩個當年在本命天的表現,都是極佳的!”
劍中君掃了對方一眼,點頭說道。
出來的正是北鬥仁星,一笑點頭道:“正是晚輩,我和舍弟,都是在前輩當值的時候,通過了本命天的考驗的。”
劍中君再笑點頭,問道:“你與這朝劍宗的兩位宗主,是何關系,為何拜進這宗門裡了?”
“北鬥劍皇正是家師!”
劍中君微微點頭。
“前輩,請進宗叙話。”
北鬥仁星一伸手。
劍中君欣然點頭,與對方一起入内。
進到宗門裡,一番欣欣向榮的劍修修煉景象,看的劍中君都欣然點頭。
劍中君邊看邊問道:“你和你弟弟如今,可曾道心三變?可曾融合了九階靈物?”
北鬥仁星道:“晚輩二人慚愧的很,均都沒有道心三變,也無緣九階靈物。”
劍中君微微點頭,再問道:“你師傅和另外一位宗主,可在山上?”
“他們兩位,均出去遊曆去了,前輩若找他們有事,不妨先留個口信下來。不過若是什麼緊急事,晚輩一時間,恐怕也幫不了你了。”
北鬥仁星有禮有度,面面俱到。
“不,随意問問而已,我這一次來,是找餘朝夕的,她如今可在山上?”
劍中君搖頭問道。
北鬥仁星道:“朝夕道友,倒是在山上――”
劍中君聽的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找到一個了。
不過北鬥仁星話鋒馬上一轉,神色古怪道:“不過她現在的情況,有些古怪。”
“怎麼,她受傷了嗎?”
劍中君忙問。
“并非受傷。”
北鬥仁星說完,猶豫了一下。
“你不用有任何擔心,我今趟來,不是來找麻煩的,隻是請她幫我一個忙,說起來,當年若非她不答應,我已經收了她做徒弟了。”
劍中君極有眼力勁的說道。
北鬥仁星再一沉吟,就傳音道:“朝夕道友在她的劍道感悟和道心感悟上,進入到了一個微妙境地――她已經不會說話,也無法溝通了,仿佛剛出世的孩子一般。”
“什麼意思?”
劍中君身影一停,眼神都有些變了,這樣的事情,他還是首次聽說。
身影停在山野半空裡,劍中君一頭霧水的看向北鬥仁星,附近飛過的小輩們,察覺到他的強橫氣息,均是遙遙無聲行了一禮,不敢打擾,又飛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