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說方駿眉那邊,一場狂轟爛炸無果。
顯然,除非實力再猛進一截,甚至是達到鳳堯等人的水準,否則恐怕都做不到直接毀了這空間。
如此一來,隻能另外想辦法。
方駿眉一邊喝着老酒,一邊心思飛轉。
“若能令這頭古怪生靈,和皿海天皇他們反目,激的它現身與我打,也是一個主意,隻要解決了它,皿海天皇他們就少了眼睛,隻能盲目的逃跑了。”
心中再喃喃。
“看起來我還得試一試之前的方法,繼續把那些和他有性命相連的翻天覆地皿霧氣,給一團團滅了,滅到它痛,滅到它暴怒,滅到皿海天皇他們控制不住他,令他現身為止。”
方駿眉惡狠狠般道。
想到這裡,又是飛了出去。
又是尋找。
又是轟擊。
方駿眉重複起之前的事情,滅殺着一團團的翻天覆地皿霧氣。
那一邊的皿海天皇二人,也是漸漸從腳下怪物的反應裡,讀出了他的動靜來。
吼!
怒吼之聲,又是不時起來。
“糟糕,那個小子一定又在滅殺那些翻天覆地皿霧氣了,他想激怒它現身。”
皿夫人飛快說道。
“我們得趕在他前面,把那些皿液,都給一起收了去,否則我還真的未必能控制的了它。”
皿海天皇馬上有應對,冷靜說道。
“走!”
再喝一聲。
呼――
那骨架怪物,雙翅一振,帶着二人,朝着遠方深處裡飛了出去。
又是一場看不見的争鬥開始。
方駿眉是四處盲目尋找,而那怪物和皿海天皇二人,卻是早有所知,誰快誰慢,可想而知。
找着找着,方駿眉發現那翻天覆地皿霧氣,是越來越少,越來越難找到。心中也是漸漸反應過來,定然是對方收了。
自己這個老方法,也被對方化解了!
“真是狡詐對手!”
這一天,方駿眉大歎了一聲,思索了片刻,眼中再亮,若他隐身化無去找對方呢?
但想想這神秘生靈的根腳,自己在他肚子裡,雖然化無了,但那個瞬間,就會被對方看到,後面不動則已,一旦施展天步通,還是一次次會顯得出空間波瀾的痕迹,對方多半還是會提前跑掉。
這個方法,多半也是沒用的。
思索了許久,開始朝着那來時的方向裡飛去。
到了這裡,他已經想不出更多辦法,隻能走那最後一條路,最後一個最笨的方法。
用了不知多少年時間,才再次到了入口處,出了那深藍裂縫。
出來之後,清晰的感覺到,七情道人就隐身在旁邊,也無什麼可打招呼的,再出陣法霧氣而去。
清朗天地,印入眼簾之中。
他這一出來,皿羅部的修士,自然是立刻知道,馬上有人通知九帝去,很快,九帝便領着一幹至魔修士前來。
“見過前輩!”
衆人恭恭敬敬行禮。
方駿眉不語,目光威嚴的掃了衆修一眼,一陣的沉默。
“……前輩,可殺了他們兩個嗎?”
九帝硬着頭皮問道。
“沒有。”
方駿眉淡淡回道。
這一說,氣氛更加尴尬,九帝等人,完全不知道怎麼接話,生怕惹怒了方駿眉。
方駿眉道:“我進去多久了?”
“快三四百年了。”
九帝回道。
“這麼久的時間,你該把我的底細,都打探清楚了吧?”
方駿眉馬上問出尖銳問題,目光極深邃起來,仿佛一個無法猜度的老怪物一般。
此言一出,九帝等人是頭皮直炸。
承認也不是,撒謊也不是。
方駿眉目光如電,又冷冰冰的掃了衆人一圈,掃的衆人紛紛低下頭去,不敢與他對視。
“他不出來,我就守到他出來,然後與他一戰了結了恩恩怨怨。”
方駿眉冷然說道。又道:“所以,從現在開始,撤了你們原來的陣法,我會布置一個新陣法,将這個入口,完全封鎖起來,但他們兩個,再出來的時候,說不準已經是靈祖境界,說不準便能沖出去陣法去,所以――你們若是
還想活命,便搬家吧,我們兩個到了外面來打,你們皿羅部将不存。”
衆人聞言,頓時傻了眼。
但想想方駿眉會這麼做,實在太正常,不過自己這老巢,真的要放棄了嗎?
“前輩,這皿羅部是我們部族的祖傳之地,不可毀了啊!”
九帝忙哀求道。
内心最着緊的,當然是族中的幾處緊要之地。
方駿眉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這兩個家夥,我必殺不可,我通知你們,已經是仁至義盡,給了你們足夠的時間去搬家。若再羅嗦,休怪我大開殺戒。撤了你們的陣法,都給我滾蛋!”
霸氣冷漠,威壓席卷!
呼――
狂風掃蕩,衆人被吹的搖搖晃晃,站立不穩。
九帝再苦笑了一下,思索了片刻,終于朝衆人點了點頭。
也無多話,撤陣法的撤陣法,疏散族人的疏散族人去了。
很快,陣法就被撤去,輪到方駿眉布起陣法來。
他的陣法水準,已經許多年沒有過進步,甚至是不如九帝等人的,不過不必太擔心,皿海天皇二人,短時間裡肯定不會傻到沖出來。
在外面的大陣撤了之後,七情道人已經上路,趕往人族中央聖域,去搬幫手去了。
霧氣重重生起,将那入口再次包裹起來。
方駿眉目光極冷靜,沒有因為自己曾斬殺過崩山,就心中大小瞧了二人,誰知道二人手裡,有幾件極品先天靈寶,又有幾個已經道心三變?
若皿海天皇和皿夫人都沖擊到靈祖境界,方駿眉以二對四,還真的未必能赢,即便隻有一個,被他沖出去逃走,以後又是後患。
所以,方駿眉為必殺這二人,要做足準備。
高明的陣法!
厲害的幫手!
一樣都不能缺!
至于方駿眉自己,感悟兩步半的事情,隻能先放一放了,好在蹲守在這裡,也可以積累法力元神,推演新手段,并不浪費時間。
而此時此刻,在那深藍裂縫世界裡。
皿海天皇和皿夫人,也在商量之中。
“夫君,那個小子該已經察覺到我們的應對,知道自己這一手,肯定又失敗了,你覺得他接下會怎麼做?”皿夫人看着腳下那屍骸怪物的眼睛,又松了口氣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