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那一片地下深處,又是一番布置。
由風雨梨花釋放出兩個隔音光罩來,分别将方駿眉和赤邪心,南方道人和孟翩翩,一起籠罩了進去。
“這現在開始,你們兩個,都聽不到另外一個在說什麼,但都看的到,第一個令我滿意的人,就可以保住他的本尊之身的性命,先離開了!”
方駿眉和南方道人,一起說道。
赤邪心和孟翩翩聽的臉色一黑,不自覺的隔着隔音光罩,面面相觑了一眼,再一次感覺到方駿眉的精明。
……
“前輩,你一定對老仙此人,充滿了好奇,不瞞你說,我們五人布置的窮天極地逆五方五行大陣,就是老仙親傳的,我們手裡的鏡中五方五行旗,也是他賜給我們的,比起一般人祖來,我們五人,也和他接觸的更多一些。”
赤邪心朗朗道來。
但馬上就道:“不過關于大陣的玄妙和進出方法,晚輩是肯定不能告訴你的,若你定要知道,現在就可殺了我了。”
底限先交出。
“恩,接着說。”
方駿眉淡淡說道,這一點,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另外一邊,孟翩翩也開始道來,同樣是直接從萬界遊仙說起。
二人才一說起,天空裡劫雷的氣息就到來,也無二話,外面的風雨梨花,直接硬擋了。
二人知道的隐秘,肯定不多。
都打着主意,以數量求勝,總之,知道什麼掏什麼。
從萬界遊仙的老巢所在,到修煉的元氣,到長相氣質,到說話方式,到行事風格,種種事情,一一道來。
幾乎包括了他們每一次和萬界遊仙見面的點點滴滴。
方駿眉聽的對此人,有了幾分更具體的印象,兩相印證下,二人似乎都沒有說謊。
一直說了一個多時辰,才宣告結束,随後,是一起可憐巴巴的看着方駿眉和南方道人。
“接着說白夫人的事情。”
本尊和仙神之身一起說道。
二人聞言,又是一一道來。
“白黛兒是白夫人的什麼人?”
聽到一半,方駿眉和南方道人一起問道。
二人聞言,眼中精芒一閃。
默然了一下,才均都開口道:“白黛兒是白夫人的女兒。”
果然如此!
方駿眉點了點頭,閃電落到白黛兒的手裡,帶去鏡中世界後,極有可能已經到了白夫人手裡,下場難說。
“她爹是誰?”
方駿眉和南方道人,一起再問。
二人聞言,眼中精芒再閃,又是一陣沉默。
……
“晚輩不知。”
赤邪心先回答道。
方駿眉聞言,沒有一點表情。
而另外一邊,孟翩翩在猶豫了一下之後,回答道:“她的身份十分神秘,晚輩也不清楚她的來頭,但曾經在一次偶然機會裡,見到她――比我們更可自由的出入摩雲仙宮,晚輩十分懷疑她可能是老仙和白夫人的女兒,白夫人和老仙的關系,也十分親密。”
南方道人也是面無表情。
心中卻念頭飛轉起來。
用感情,來撬動一個人背叛她的種族,的确是很有可能的,但除此之外,白夫人背叛無間破空駒,應該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白夫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片刻之後,方駿眉和南方道人一起問道。
二人又是道來。
總結起來,不過四個字,冷漠,孤僻!
這樣的人物,會如何對待閃電,方駿眉依舊判斷不出來。
聽完白夫人的點點滴滴,方駿眉又問天命,二人又是道來,知道的事情,就要少的多了。
不過關于天命和鳳堯,在那通道裡僵持了無數年的事情,倒是被他聽了個大概。
“為何他們會僵持那麼多年?你們鏡中那一邊,再派一個兩半步進去幫天命,不就行了嗎?”
“做不到,其他兩步半都進不去那通道裡。”
“為何他們兩個能進去?”
“這晚輩便不知道了。”
這是赤邪心最後的回答。
而孟翩翩,顯然更用心的回答方駿眉的問題,接着道:“晚輩在外面等候的時候,曾聽到一位兩步半的前輩說,隻要知道他們兩人的根腳有何特别之處,大概就能猜到答案。”
“他們的根腳有什麼特别?”
“天命和天師,曾指出鳳堯的根腳,說是什麼遠古人祖用泥捏出來的。他們還說,鏡外的一位蕭祖,實際上就是三十六位人祖中最小的那一個。”
南方道人聽到這裡哦然又震然!
沉默了好一會,理了理思緒才問道:“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天命也是遠古人祖?”
“似乎不是,否則鳳堯該認的出來,他的根腳恐怕隻有老仙才知道。”
孟翩翩說道。
南方道人微微點頭,今天倒是真的挖出一點東西來。
……
“你們應該有五個家夥,為何有一個沒來,他是誰?”
那一邊,方駿眉也是繼續問起。
赤邪心當然是直接把崔道海出賣。
“倒是一個需要警惕的人物!”
方駿眉聽完,心中道了一句,不免想起,那得到了另外一塊鏡子,他至今也不知道名字的神秘修士。
有心打探此人,但又不知道從哪問起。
“還有哪些修士,格外得到萬界遊仙,白夫人,天命三人看重的,一個一個跟我講。”
想了想,方駿眉換了一個問法。
赤邪心已經講道口幹舌燥,但能怎麼辦?咽了一口吐沫,又是講來。
厲千絕!
方駿眉很快就通過境界,元氣神通手段,鎖定了此人,也是不着痕迹的把此人的更多事情問了問。
那一邊,南方道人同樣開始問起這些事情,兩相印證。
這一場審問,一直用了近小半天的時間。
直到似乎再無可問,方駿眉和南方道人,才一起沉默,赤邪心二人,忐忑不安起來,等待着他們的結局。
“你可以回去了,離開之前,把鏡像神花拿給我!”
南方道人對孟翩翩說道。
孟翩翩聞言,露出一個驚喜到要昏厥過去的表情來,至于什麼鏡像神花,也根本不在乎了。
而不遠處裡,赤邪心眼角餘光看到孟翩翩的神色,心中直沉下去,面如死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