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子聞言，目光說不出的掙紮和猶豫，還有郁悶和苦澀。
“閣下如何稱呼？”
方駿眉話鋒又一轉，淡淡問道。
面具男子聞言，目光一閃，沒有立刻回答，似乎擔心方駿眉追查到他的老底上。
方駿眉笑了笑道：“一會你立誓的時候，還是要說的，除非不用你立誓，那亦表明你死了。或者你打算立誓的時候，不報名字糊弄過去，你覺得――能把我糊弄過去嗎？”
形勢盡在掌控間。
面具男子聞言，苦笑了一下，搖頭道：“道兄真是算無遺漏，在下徐子山，服了！”
方駿眉微微點頭，沒有再說話。
對方還有其他選擇嗎？
……
“……我是吞噬了其他修士的元神，才擁有了這麼強的元神之力的。”
又過了片刻之後，徐子山終于開口。
果然不出所料！
又道：“這門手段的名字，叫做龍吞篇，閣下想要，我送你就是，但你必須立誓放了我。”
話到最後，急切起來。
“别急，先把這門手段的弊端告訴我，我才不信，天底下會有這麼美的功法。”
方駿眉依舊足夠冷靜，不給對方暗地裡陰自己的機會。
徐子山聽的又是苦笑，隻能道來。“這門功法雖然玄妙，但吞噬了其他修士的元神後，他們和元神已經融為一體的道心，記憶的力量，都會對吞噬之人，産生巨大的沖擊之力。若是抵抗不住，瞬間就會瘋癫成狂，失去自我。因此，通常來說
，都會選擇道心層次比自己低的修士的元神來吞，境界最好也低一點。”
方駿眉微微點頭。
“記憶應該是可以抹去的吧？”
張口問道，敏銳洞察。
“……沒錯，記憶可以先抹去！”
徐子山又是無奈點頭，又道：“但道心卻是無法抹掉的，除非是一模一樣的道心，否則必定會有所沖突。”
方駿眉再次點頭。
“捕捉的修士的元神，可有種族限制？”
“沒有。”
“吞噬時可有數量限制，難道可以沒完沒了的吞下去嗎？”
方駿眉再問。
徐子山擰了擰眉頭，說道：“功法上記載，隻要你抓的到，就可一直吞下去，但我親自試驗過之後，似乎還有些古怪。”
“怎麼講？”
“我吞掉的元神越多，便越感覺心性無法控制，似乎他們消散的道心之力，還在影響着我的心性。”
徐子山再次點頭。
方駿眉微微點頭，這麼逆天的功法，果然沒有那麼簡單。
“還有其他異常嗎？或者需要借助某個東西什麼的？”
“有，并非吞下多強的元神，就能完全吸收掉的，大約隻能吸收對方元神之力的一成左右，另外九成都會流失掉。關于這一點，我也無能為力。或許是功法還不夠完美，或許是老天爺也不希望它太逆天。”
方駿眉點了點頭。
這倒是無所謂，多抓一點，多吞一點就是。
……
“這門功法我要了。”
再一沉吟，方駿眉說道。
“呼――”
徐子山長長呼出一口氣來，知道自己的命，總算是保住了。
“把散發騎鲸客的事情，再和我說一說。”
方駿眉說道。
“完全是騙你的，我和赤河冷他們一起闖蕩之後，就沒有見過這個叫散發騎鲸客的家夥，之前也不認識他。”
徐子山馬上道。
方駿眉點了點頭，又毫不客氣道：“你的那門九字真言術，我也要了。”
徐子山聞言，面色猛的黑了黑，早知道特麼的剛才就不說了。
但人在屋檐下，還能怎麼辦？
行，給你！
徐子山咬着牙點了點頭。
“你的修煉功法，元神功法……”
方駿眉又道，還故意拖長了一下聲音。
徐子山已經無語，自己這個送寶童子，今天是當定了。
“我便不要了。”
方駿眉一笑道，但馬上就話鋒又一轉道：“把你的仙玉，拿一半出來給我。”
徐子山又是點頭，對于方駿眉隻要一半，還是有些驚訝的。
方駿眉繼續思索。
……
“你可辦法，幫我算計赤河冷他們一場，把他們騙出來宰了，事成之後，他們的身家，我可分一半給你。”
方駿眉又提一要求，這種反将一軍的機會的，當然不會錯過。
“道兄，此事我真做不到！”
徐子山忙道：“我和他們聯手闖蕩的那一天起，便立下了互不算計的誓言。道兄若非要我這麼做，便是把我往死裡逼了。”
方駿眉微微點頭，倒也沒有太懷疑。
既然如此，隻能另外找機會。
“你的那面具，一會撤了元神去，我要了。”
方駿眉又道。
“道兄直管拿去。”
徐子山又一次咬了咬說道，目光裡是萬分的舍不得。
……
方駿眉凝視向對方，說道：“徐老弟，你伏擊我在先，于情于理，想要贖回命，都要付出些代價。”
徐子山點頭。
“而你的身家裡，我隻取一半仙玉和那面具，至于功法神通分享給我，于你也沒有任何損失，一會我就把命還給你。但你将來若是還要找我和我的親人弟子朋友的麻煩，我就要為難了。”
方駿眉又道。
“道兄放心，我可立下誓言來，以後絕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也不會找你的親人弟子朋友的麻煩。”
徐子山忙道。
方駿眉滿意點頭，又道：“回去之後，見到赤河冷他們，老弟該知道怎麼說。”
徐子山苦笑道：“道兄以為，我還能回去見他們嗎？見到他們後，說真話便是與道兄為敵，說假話就是算計他們，一會離開後，我将去其他地方裡闖蕩，再不見他們。”
方駿眉聽的又是滿意點頭。
這是個聰明人！
“那便這樣，你我立誓吧，老弟需保證，交出來的功法神通，都是完整無改的，剛才說的話，也都是真的。”
“道兄以後，也不能再找我的麻煩。”
二人又往來了兩句。
一起立下誓言來。
……
小半個時辰後，徐子山離開。方駿眉也另外尋了一個方向離去，一直飛了三四天後，才找了一個浮島落下，開辟出一個小洞府，鑽了進去，點檢起這一次的收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