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鳴雙手抱兇,解釋說:“不僅是捉奸的事,我們還查到一點有用的信息。”
朔銘冷笑,仙鳴竟然還藏着掖着,不過也能理解,畢竟這個女人是在為米陽服務而不是自己。朔銘說:“查到什麼?功能性障礙?昨天是不是因為這個才對你不感興趣?”
如果對一個良家婦女這麼說話肯定會遭來白眼,但仙鳴卻心态平和無所謂的表情。淡淡的說:“我們查到他有一筆錢彙往國外,至于去向,朔總應該能猜到一點。”
朔銘眯起眼睛,重新審視仙鳴。這真是一個賣身的貨?從朔銘認識仙鳴開始,這個女人就一直給朔銘一種懂得很多的感覺。想當初兩人第一次見的時候仙鳴還論了一番茶道,一個千人騎的玩意還有心情去研究茶道?當時朔銘給自己的解釋是會的越多賣的越貴。但現在想來,仙鳴這個人沒這麼簡單,餘景田彙錢這件事仙鳴既然說出來應該是有的,但朔銘不信這是剛查到的,仙鳴應該早就知道了,而且就等着用這個威脅餘景田的那一天。
朔銘歪着腦袋:“我還真不知道。”
仙鳴一副你懂的表情,随即拿出手機給朔銘看了一眼:“看來他們已經在往酒店去了。”
朔銘想了想,既然仙鳴這麼笃定,那就去一趟,先把餘景田控制在自己手裡。
鮮明開車朔銘坐到副駕駛上,一臉壞笑的把鹹豬手伸過去。仙鳴腿一抖,身體一僵便當做沒感覺。朔銘心裡冷笑,這個仙鳴也算個人物了,竟然這麼有職業操守,老子這麼玩你臉色都不變一下。
像是在碰一塊木頭,朔銘索然無味,這丫的,你好歹也掙紮幾下哼幾聲吧。
朔銘把手縮回來,抱着兇放倒座椅躺下,閉上眼閉目養神。
二營長讓朔銘同一時間把股份收回來,既然領導都發話了,朔銘肯定是要服從。但問題是怎麼才能做到統一,而且還不能讓仙鳴懷疑。
随即朔銘就想到了餘景田,如果有這個最大股東從中遊說,肯定事半功倍。但具體怎麼說怎麼做還得好好斟酌一下才行。
邰德市并不大,雖然别墅距離城區有點距離,但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一個在别處随處可見的一棟獨立建築,但在邰德已經算是比較不錯的酒店了。
外面看不怎麼樣,但到了酒店内部還真是别有洞天,裝修可謂是奢華。
仙鳴看着手機,确定一下房間号立即上樓。而朔銘卻陰陽怪氣的說:“這個城市看起來不怎麼樣,有錢人還真是不少。”
其實任何地方都差不多,總有窮人也總有有錢人。就像餘氏股份,在邰德這樣地方就是神祗一樣的企業。
六樓兩個六,看着房間号朔銘嗤笑,給仙鳴示意,努努嘴讓仙鳴去敲門。
仙鳴也沒拒絕,上前握起粉拳大力敲門。
朔銘站在門外聽不到什麼動靜,把頭貼到門上,卻聽到房間裡傳出嘤嘤切切的哭啼聲。
好一會也沒人開門,朔銘擡腳就踹。現在朔銘可是往自己頭上扣了一頂名義上的綠帽子,怎麼也要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狀态,心裡琢磨着沖進門二話不說先揍一頓再說,不然也不符合戴了綠帽子的心情。
這一次房間裡終于有聲音了,一個人影堵住貓眼,粗啞着嗓子問是誰?
這時候旁邊房間的門打開了,一個女人擦着頭發伸出頭瞧了眼,大有一副站在那等着看熱鬧的意思。朔銘回頭皺眉,一瞪眼:“沒你的事。”
女人也是怕惹事,幹脆回身回房間關上門。
仙鳴站在貓眼前,聲音幹脆利落:“先生,請你開門,我是來找我妹妹的。”
“這沒你的妹妹。”粗啞的嗓音有些不悅,貓眼依舊黑漆漆的,看來是一直在向外張望。
朔銘擡腿又踹了一腳,厲聲說:“難道你想讓我報警?”
“你報警吧,誰怕誰啊。”粗啞的嗓音絲毫沒有懼怕的意思:“我不認識你們,趕緊給我滾。”
對穆雅兩個會被餘景田用什麼方式摩擦朔銘毫不介意,原本也與自己沒什麼關系。雖然陪過朔銘,但這樣就要心疼朔銘真心疼不過來。穆雅就算再可人,也不過是做着人盡可夫的行當。她掙錢不就掙的這種不幹不淨的錢嗎?
朔銘看着仙鳴:“你能确定這個聲音是餘景田的?”
仙鳴點點頭,冷聲對門内說:“你是叫餘景田是吧,知道你犯了什麼罪嗎?”
之前仙鳴與餘景田已經接觸過了,很顯然餘景田眼光挺高還沒看上仙鳴,又或者仙鳴有意是讓穆雅兩個去陪這孫子演肉戲。
“呦,這不是小仙女嗎?呵呵……”房門内粗啞的嗓音笑起來有些邪性:“你也是來陪老子的?”
仙鳴淡然一笑:“對,我就是來陪餘先生的。”
“旁邊那個男的是誰?來幹什麼?”餘景田問。
仙鳴說:“他是穆雅的老公,你說他來幹什麼?”
房間裡突然變得悄無聲息,接着就是一個女人的尖叫聲,随即再傳出打鬧的聲音。
朔銘半個身體靠在門上,對着仙鳴攤攤手:“看來仙鳴小姐失算了。你好像沒自己想的那麼吸引人。”
朔銘的話音剛落,門呼啦一聲被拉開,靠在門上的朔銘差點後仰摔過去。一個趔趄穩住身體,回頭一看差點笑了。
朔銘這時候可不能笑,雖然韓梅身上隻裹了一張床單,雪白的肌膚多處被抓紅,眼淚在打轉,差點就梨花帶雨了,就這小模樣,要說沒被糟蹋十遍八遍的沒人信。這小娘們,演技還真是不錯。
房間裡的大床上,一個秃頂的肥胖男人把穆雅按住,抓着頭發正施展暴行。
朔銘偷偷給仙鳴使個眼色,接着就一個健步沖進去,擡腿對着餘景田就是一腳。朔銘完全沒管應該踢哪,這一腳勢大力沉,餘景田被直接踢到床下面。
仙鳴沒急着關門,而是拿着手機在拍攝。這是多麼經典的畫面啊。比宅男想要的島國動作片奔放多了,皿肉與殘暴的完美結合。
穆雅光着身體趴在那,估計是躺的并不舒服,微微擡起頭看了眼朔銘,抱過一旁的枕頭墊着哭。與朔銘對視的一瞬間,竟然很俏皮的對朔銘眨眨眼吐舌頭,同時喉嚨裡HIA不忘傳出嗚嗚的哽咽聲。
朔銘伸伸大拇指,暗暗搖頭。為人一世,最不好得罪的就是女人。以前朔銘曾總結過,大部分女人都是要臉的,女人一旦不要臉真是天王老子都治不了。這是一個非常容易走極端的物種。要臉的女人臉皮薄到你多看一眼就要臉紅,不要臉的女人是徹底沒臉沒皮,就像如今房間裡的這三個女人一樣。明明是做皮肉生意的,但卻不羞不臊。
為了表達自己被戴綠帽子的壞心情,朔銘上前就要對餘景田胖揍。反正朔銘最近連天也不開心,找個人發洩一下還不用擔責任,多好的事。
但還沒來得及出手,餘景田就躺在那哭天搶地的大喊:“你個小婊砸,估計設計圈套來害我。怎麼不報警啊,你倒是報警啊,老子手裡可是有證據的。”
餘景田擡起頭,朔銘的一角踹在腰上,扭動肥碩的身體掙紮着坐起身,對朔銘瞪着眼:“小子,你再打一個試試。老子有證據,讓你們一起進去吃牢飯。”
朔銘這才看清餘景田的長相。朔銘在同齡人裡算是見多識廣的那一部分,别說長相,就是風土人情也是了解不少。但就餘景田的這幅尊容朔銘實在不敢恭維。高挺的鷹鈎鼻配着肥碩的腦袋本來相得益彰,但出奇的是餘景田的臉比較特殊,隻有巴掌大小。腦袋胖不胖與臉似乎沒啥關系。肥碩的雙下巴還有點搞笑。尤其是蒼蠅眼皿盆口,更讓人想要捧腹。就這幅尊容,說是被毀容了都是在侮辱毀容這個詞。
但朔銘笑不出來,非但笑不出來還有點不淡定了,不是說捉奸嗎?老子隻是踹了一腳就露餡了,而且還被反威脅。朔銘完全有理由懷疑,仙鳴這麼做肯定是有目的的,似乎不是針對餘景田,而是針對自己。
仙鳴上前兩步,用俾睨一切的眼神盯着餘景田。冷聲說:“餘景田,之前我們是怎麼談的來着?”
餘景田看了眼朔銘,咽口唾沫似乎有點怕仙鳴。膽怯的低下頭:“可你們出手也太重了。再說了,我也沒失約,這不還沒爽夠嗎?”
朔銘皺皺眉,兩人的談話有些不對頭。很顯然仙鳴與餘景田在這之前就有一份約定,這份約定是針對朔銘的。朔銘側過身盯着仙鳴,眼神中閃現出一絲狠辣。朔銘本不想招惹仙鳴或者做什麼對她不利的事,但這娘們一而再再而三的來算計自己。朔銘怎麼能忍得了。
仙鳴臉色一變,從随手拎來的小坤包裡拿出一份協議,随手扔到床上:“簽了。”
餘景田偷偷看了眼朔銘,很乖巧的爬到床邊拿起那份協議。煞有其事的看了兩眼,擡頭嘿嘿一笑:“這沒筆我怎麼簽啊,總不能用男人那東西吧?”
仙鳴早有準備,扔過去一隻鋼筆。餘景田剛要簽字,朔銘冷笑:“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