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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翁翠彤離開

極品包工頭 心跳暢想 3511 2024-01-31 01:07

  朔銘畢竟是幹土建的,關于拆遷還真是知道一些套路。
拆遷辦一般會先調查人口,以戶為單位分成幾類。
雖然各地分類不同但做法大緻都是這樣。

  第一類是在黨政機關工作的人,即便是為了擁護上面的政策也要把字簽了,如果不簽單位就會放你的假,什麼時候簽字什麼時候上班,沒有政治覺悟還想在機關工作?

  第二類,在企事業單位工作的人,與第一類人方法基本雷同,也涉及升遷以及整個家庭的飯碗。
如果說有所不同就是利用關系通過公司或者單位來給人施壓。
如果公司不買面子隻能另想辦法。
這種情況公司都不會得罪拆遷辦的人,畢竟公司也要上報稅務,也要有個人情往來,除非你不怕查水表。

  第三類,有黨票的人,領導群衆的一支隊伍,首先要做到思想進步,配合工作。
這部分人也好處理。

  第四類,做生意的。
誰做生意不偷點稅漏點款,就算你是在大街上賣油條的難道就不怕城管天天掀你的油鍋?

  第五類,有關系的,這種人好處理也難處理。
最主要的是處理那些關系,錯綜複雜每一個都有很獨特的情況。

  第六類,已經不在本地居住的人,這部分人情況最複雜,實在不行就強拆,反正房子已經推了,要賠多少錢我賠,就算多賠償也多不了多少,真要打官司也行,一個月讓你出庭十次,幹脆不要工作專心打官司吧,煩也煩死了。

  第七類,剩下的人都是些平頭百姓,最好對付也最難對付,有的耍橫賣狠,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些人裡有部分人用拳頭能解決問題,有的是給他實質性的幫助,還有一部分死活都是硬骨頭,隻能另辟蹊徑想點歪點子,讓他不得不簽字。

  第八類就屬于真正的釘子戶了,什麼人都有可能。

  朔銘把這幾類人一一說了,範宇光點點頭:“朔哥這不是懂麼,幹嘛這麼愁眉苦臉的。
剛才龐哥也說這對你是個機會,一次拆遷能接觸到各個部門,對你來說好處太多了。

  朔銘想想也是,拍拍範宇光的肩膀:“沒想到你還挺會哄人開心的,我給你介紹個會所的活,專門伺候富婆怎麼樣?

  “去你的,我看弟妹挺漂亮,伺候她行。
”範宇光與朔銘的關系越來越好,兩人的玩笑也變得百無禁忌了。

  晚上,朔銘去了翁翠彤那。
翁翠彤一個人躺在床上,神态比較落寞。

  “怎麼?
升官還不開心?
”朔銘走到身邊。

  翁翠彤拉着朔銘的手讓他坐到身邊,歎口氣說:“我本想留在明山市的,沒想到沒成功。
如果我在明山市發展的能更好,而且對你也有極大的幫助。

  朔銘很感動,這時候翁翠彤竟然想着他,不管是出自真心還是随口一說他都很感激:“别這麼說,人挪活樹挪死,沒準哪一天你又調回來了或者我去你那邊發展也說不好。

  “不用說好話來安慰我了。
”翁翠彤苦笑道:“我想問你個問題,你能如實告訴我嗎?

  朔銘幫翁翠彤整理一下亂發問:“什麼問題,我們有什麼不好說的。

  “你喜歡過我嗎?
我是說有沒有哪一刻動過要娶我的念頭?
”翁翠彤緊張的看着朔銘。

  這個問題朔銘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兩人接觸之初朔銘是很抗拒的,可随着不斷的了解他很同情翁翠彤,要說動娶她的念頭那根本不可能,就連白茹雪朔銘也從未想過要娶她。
朔銘是花心的,男人不都這樣麼,朔銘自問還對的起與他有關的這些女人。
白茹雪朔銘并不虧欠,朔銘幫了他那麼多,可以說沒有朔銘這個女人依然在别人的掌控中。
劉曉婉,朔銘隻是跟他有點暧昧,兩人從沒突破那層界限,談不上什麼深入交流。
紫萱,朔銘動過這個念頭,不過隻是一瞬,朔銘自己知道他愛的不是紫萱,而是紫萱的強大背景,考慮到自己卑微的身份他隻能灰溜溜的放棄。
唯一讓他動過結婚念頭的女人就是與他關系最淡的賀美琦,在朔銘眼裡她才是正牌女友。

  見朔銘長時間不說話,翁翠彤也知道答案,其實他不用問也知道,他與朔銘沒有可能。

  “算了,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也知道我們不可能。
”翁翠彤沒有傷心,甚至一瞬間釋然了,仿佛壓在心口的一塊巨石突然沒了。

  “如果你想我了,我去看你。
”朔銘這句話算是安慰,他不确定自己會不會真的去看望翁翠彤。
或許不久之後翁翠彤又會找到另一個男人來替代朔銘吧。

  翁翠彤之所以對朔銘有所依戀不過是多少年的空虛突然有人填補造成的心理假象。
兩人的關系起初也是翁翠彤半拉半拽才成現在這樣的。
雖然朔銘已經沒有了當時的抗拒,事實上對翁翠彤并沒有多少感情。

  “明天我去送你?
”朔銘說。

  “不用,我自己走,這樣我還能堅強一些。
”翁翠彤身在其位自然知道人走茶涼的道理,他的離開不會有人惋惜也不會有讓人送行。
雖然是高升,可對一直待在豐城這一畝三分地的人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了。

  翁翠彤說:“這處房子是我買下來的,過幾天我安排人過到你身上。

  “什麼?
”朔銘大為驚訝,這算什麼,提上褲子之後給的小費?
不過這也讓朔銘心動,這所房子面積不小,怎麼說也是幾十萬。

  翁翠彤說:“我想好了,就是官做的再大又有什麼意義,我畢竟隻是一個女人。
我需要一個家。
所以我決定跟那個畜生離婚,即便是兩敗俱傷我也要離婚。

  “你早這麼想早就好了。
”朔銘抱住翁翠彤的頭放在自己的腿彎上:“自己活得快樂才是最主要的,除非你很享受這種人上人的快感。

  “的确,某一刻我迷戀權利,因為正是因為權利才讓我變成現在這樣,我現在想明白了,我想要的不是這個。
”翁翠彤低聲哭泣:“我能一直在豐城該有多好。

  “房子我不要。
”朔銘說:“如果你那天不當官了沒準還會回來,給自己準備一個放假的地方也挺好。

  朔銘貪财,可他不是什麼錢都要。

  “給你吧,我離婚肯定是要分割财産的。
”翁翠彤說:“我不想把這處房子給那個畜生一絲一毫。

  “那好,我替你管着,等什麼時候要回來了我再還給你。
”朔銘幫翁翠彤擦掉眼淚。

  翁翠彤坐起身,神情的凝視朔銘,沒有臉紅,沒有羞澀,朔銘看到的是狼一樣的欲念。

  “要我……”翁翠彤低聲說,女王的命令一般,這才是翁翠彤應有的顔色。

  第二天,翁翠彤走了,隻帶走了一些衣物,其他的什麼也沒要。
朔銘睡在床上也沒相送,裝作不知道。
翁翠彤怕自己流眼淚,朔銘也不想看到一個女人的眼淚。

  中午,朔銘打開冰箱拿出食材做了點吃的,然後打給鳳舞珍:“美女記者,調查的怎麼樣?

  “别提了。
”鳳舞珍似乎很不高興:“我們在這整整一天多,沒有人願意接受采訪。

  “為什麼?
”朔銘奇怪,老百姓不就是喜歡上電視嗎,鳳舞珍還是最頂級的電視台記者,怎麼可能采訪一個扛鋤頭的百姓都沒人給面子。

  “隻有一個老頭用夾雜不清的話講了一段,我都聽不懂,根據他說這裡的人很怕外人知道地裡能挖出東西。
”鳳舞珍也不咯咯笑了,情緒似乎很低落。

  朔銘能聽到鳳舞珍身旁荊暢的抱怨聲,甚至還帶着濃濃的京音髒話。

  朔銘想了想說:“要不要我幫幫忙,我工地上很多工人都是那個村的。

  “行,你想想辦法吧。
”鳳舞珍說完便挂了電話。

  朔銘沒直接打給工頭,這種事最好當面談,而且還要注意方法。

  朔銘立即去了工地,先到範宇光那取取經,範宇光讪讪的笑着,說不懂這些。

  沒想到一旁的馮淼幫朔銘出主意,馮淼說:“朔哥,我覺得這件事就像行軍打仗一樣。
你要想清楚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心齊,兵法上不是說嘛,攻心為上,呵呵,具體怎麼攻心就看你自己的了。

  “行啊,你小子不看圖紙看上兵法了。
”朔銘哈哈一笑,經過馮淼的點撥靈光一閃想到一個不錯的主意。
朔銘對範宇光兩人說:“如果你們心很齊,我想打破這種狀況我要怎麼做?
給馮淼一百塊錢,故意讓範宇光看到,範宇光你怎麼想這件事?

  範宇光皺眉說:“我會想馮淼與你有什麼無恥勾當怕我知道,而且馮淼已經得到好處了,我也想要拿一百塊,甚至還想要更多。

  “對,就是這個道理。
”朔銘一拍手。
立即對範宇光說:“讓工頭召集屈家莊本村的工人集合,說有别的活要幹。

  “直接給錢恐怕不行,村民們齊心協力不就是為了能從地裡再挖出什麼寶貝麼?
”範宇光搖搖頭覺得不可行。

  朔銘說:“哪有這麼簡單,老子這腦子可是24K金的。

  “又犯病了。
”範宇光搖頭:“早上沒吃藥吧,裝X裝的這麼沒水平。

  “趕緊去吧。
”朔銘推了一把。

  朔銘立即打電話給鳳舞珍,一陣商量之後朔銘更有底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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