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流氓。”他名雅笑罵一句,自從上次的事之後與朔銘的關系就有些說不清楚了。每次朔銘擺出色色的表情也不覺得别扭,甚至心裡還有一絲竊喜。
朔銘笑着說:“我能有副區長的侄子流氓?他可是打的他叔下不來台。”
說道小吳湯名雅也忍不住笑:“在鎮裡小吳可是最牛的職員了,誰也沒他的官大,這次更厲害,咯咯……”
回到湯名雅的宿舍,朔銘說:“我躺一會,醒醒酒就走。”
“晚上不留下了?”湯名雅略有期盼的眼神看着朔銘。
朔銘覺得暧昧一下無傷大雅,真與湯名雅失了尺度不好收場。就拉着湯名雅坐下說:“我是商你是官,本來太親密就會被人說閑話,而且我有女朋友,雖然挺喜歡你,但我們不大可能。”
“我是個成年人好吧?你情我願又沒讓你負責。”湯名雅臉紅紅的,朔銘坦誠布公把話說明白湯名雅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直視朔銘的眼神說:“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說實話也從沒期望能與你走到哪一步,我喜歡你很自然的想跟你在一起,雖然過程可能是短暫的,但我不後悔,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男人。”
朔銘說:“發乎情可以,但要止乎禮。我們走的太近對你沒好處。”
“什麼是禮?”湯名雅也是拼了,從沒向一個男人表白,沒想到還被朔銘拒絕,但話已經出口就要做最大的努力:“我覺得禮是互相尊重,而不是什麼三綱五常。”
朔銘呵呵笑,三綱五常是什麼他還說不明白呢。見兩人越聊越不在正途就岔開話題說起工程的事,然後又問起陽光房。
湯名雅說:“我給你泡杯茶,你睡一會吧。”
朔銘在湯名雅的床上小憩一會,剛睡着就接到白茹雪的電話。
朔銘想想也是,很長時間沒去白茹雪那了,幾乎要把這個乖巧的女人給忘掉。
朔銘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老公,我想你了。”白茹雪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
“等我給你拍張照片挂到牆上,想我了就上柱香。”朔銘呵呵笑,說:“今天不行,我在六汪鎮呢。”
“那好吧。”白茹雪說:“百味園賺了點錢,我爸的意思是把開店的錢先還你一部分。”
朔銘根本就沒想着讓白茹雪還錢,随口說:“你自己收着吧,等我用錢的時候找你要。”
白茹雪口氣有些吞吞吐吐,朔銘知道她有什麼不好意思出口的話,就問出什麼事了。
白茹雪說:“我那些同學每年都聚一次,以前都在老家那邊我也沒去。這次在明山市,我想去。”
朔銘明白了白茹雪的意思,一定是想帶朔銘一起去,也好顯擺自己有男朋友了,又或者讓一些對白茹雪鐘情的人死心。朔銘說:“什麼時候,我陪你去。”
“真的?老公,我愛你。”白茹雪很誇張的香了一口,開心的咯咯笑。
“先說好什麼時間,别到時候我抽不開身讓你失望。”朔銘也不是随便答應,不一定能做到的事朔銘一般不給承諾。
白茹雪說還不知道時間,等到時候通知朔銘,隻要朔銘能盡可能的去就好了。
聊了一會,朔銘挂了電話。看了眼湯名雅,想想中午隻喝了一點傍晚走應該沒什麼問題。
朔銘一覺睡到傍晚,起來看天已經有點暗了,湯名雅自然不想讓他離開,把中午打包回來的飯菜熱了一下招呼朔銘吃飯。
“要不我們再喝點紅酒?”湯名雅建議說。
朔銘搖搖頭說:“我雖然喝了多年的酒,但紅酒根本不會品,喝到嘴裡基本都是一個味,我看你還是别搞那些調調,我是個粗人。”
“真是浪費感情。”湯名雅已經把酒拿出來,見朔銘沒興緻也隻能放回去。吃着飯問:“下午你跟誰打電話,态度那麼好。”
“我的一個朋友。”朔銘敷衍一句。
“女朋友?”
“不是,也算是。”朔銘還真說不清楚與白茹雪的關系。可以說現在與他最親近的就要數白茹雪了,但卻不能算是女朋友,在朔銘的概念裡女朋友是要本着結婚的目标去的。
“男人都這麼色嗎?懷裡摟着這個還要想着另一個?”湯名雅看着朔銘:“我發現身邊的人每一個都這樣。”
“這隻能說明你身邊的這些男人都是思想健康的。生物進化就是需要不斷的繁衍後代,而大多數動物為了争奪繁衍的權利通常會打一架争奪異性。很多女人不也喜歡男人為了争搶自己而決鬥,以體現女人的重要地位。”朔銘想起初奇,大搖其頭:“我見過一個取向有問題的,是我一個朋友的未婚夫,對女人不感興趣,反而對男人那個……”
“等等。”湯名雅掰着指頭算:“你一個朋友的未婚夫,你确定是未婚夫?取向有問題,那他還嫁給他做什麼?是不是那個男人很有錢啊?”
朔銘聳聳肩:“算是政治婚姻或者利益婚姻吧。我也說不明白。”
湯名雅出身在官宦世家,自然懂其中道理,笑笑說:“這種婚姻比那些取向正常的可能還要幸福。”
“為什麼這麼說?”朔銘覺得沒有比這更糟的了。一個女人的丈夫不僅對自己沒任何興趣還讓自己惡心,想想都覺得這輩子難熬了。
“你想啊,無論女人是不是愛他的丈夫都忍受不了這個男人沾花惹草,男的取向有問題就不會去招惹女人喽。”湯名雅笑笑:“我猜那個男的巴不得自己的老婆到外面找男人,省的成天盯着他的取向。”
“你好像分析的很有道理哦。”朔銘沉吟着,初奇可能就是這種情況,但讓朔銘幫他造娃就說不通了。
朔銘留下吃飯,自然會在這睡,湯名雅一直表現的很腼腆,準備了一套看起來很誘惑的服裝,可剛準備洗澡朔銘的手機就響了。
湯名雅的心想被什麼捶了一下,預感到朔銘要走。
朔銘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人名就覺得頭大,紫萱還真把鳳舞珍送來了,來電的正是鳳舞珍。
朔銘接起電話,鳳舞珍就在電話那頭咯咯笑:“男朋友,我在車上了,估計晚上九點多到明山市。”
“你怎麼這個時間來?”朔銘問。
“當然是有采訪任務啊。”鳳舞珍笑着說:“你去車站接我。”
“可我現在不在豐城,恐怕接不了你。”朔銘想推辭。
鳳舞珍不買賬,哼了一聲說:“我不管,要不我給紫萱打個電話?”
朔銘想了想說:“那你等着,我或許比你還要晚到。隻要你等得起我現在就動身。”
挂了電話,朔銘對湯名雅說:“有個朋友來明山市了,我要去接一下,今天就不能在這了。”
“女的吧?”湯名雅口氣裡透着失望。
朔銘不想隐瞞,最好讓湯名雅看清事實,不要進行這段畸形的關系。就說:“是啊,一個央台記者。”
“那我送你。”湯名雅知道已經挽留不住了,隻能做個好人送走朔銘。
臨走,湯名雅翹起腳尖吻在朔銘唇上:“想我了就來,好嗎?”
湯名雅很羞澀,吻也很生澀,朔銘笑笑點點頭。
沒想到湯名雅從後面抱住朔銘:“我是真心的,不想有什麼遺憾。”
這一刻朔銘還真有種沖動轉過身抱起湯名雅扔到床上,但理智告訴他不能。
回過身看着面紅的湯名雅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
朔銘走了,似乎有些決絕。湯名雅站在那愣了很久,看着一旁鏡中的自己,難道自己就這麼普通,已經非常主動了竟然留不下一個男人。湯名雅并不是非常了解朔銘,也不清楚這個土裡土氣的包工頭喲偶什麼魅力。從朔銘的言辭以及打過的幾個電話裡可以猜到,這幾個女人與他都有關系,而且很有可能是那種關系。
或許朔銘身上有什麼魅力吧,湯名雅說不上來,就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竟然會喜歡上這樣一個人。
湯名雅知道朔銘不可能屬于她,但她還是會有種義無反顧的感覺。沒談過戀愛沒有過男朋友,第一次嘗到戀愛的滋味竟然是這樣的苦澀。
朔銘離開六汪鎮,一路上車開的很快。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到了車站已經是夜裡十點,朔銘打電話給鳳舞珍。鳳舞珍正在一家咖啡店裡喝咖啡,很不高興的嘟囔:“我已經喝了三杯咖啡了,你才出現。”
朔銘說了位置,沒過多久鳳舞珍踩着高跟鞋出現。朔銘上下打量鳳舞珍,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氣質。少有的長發燙着大大的波浪卷,上身穿着小款的貂皮小西裝,下身則是緊身皮褲,把身段襯托的極為熱火。
“大美女這是來勾引我的?”朔銘開玩笑說:“一點也不知道愛護小動物,你這一身要幾隻動物的皮才能做成啊?”
“要你管,下次接我再來晚了就把你的皮扒了做衣服。”鳳舞珍不由分上上來就攬住朔銘的胳膊,不斷擠壓讓朔銘的皿壓有點高。
朔銘推開鳳舞珍:“大庭廣衆的你要注意素質,這麼多人看我們呢。”
“他們在恨你呦。”鳳舞珍使勁抱着咯咯笑着說:“羨慕嫉妒恨。看我們的人都在恨你,好白菜被豬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