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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 連送好處

極品包工頭 心跳暢想 3504 2024-01-31 01:07

  朔銘表情凝結在臉上,之前還是谄媚的笑容,這一刻就尴尬了,皮笑肉不笑。

  心裡大罵,這個餘修武,到底狐狸裡買的什麼藥,當老子傻不知道是你餘家搞的鬼?即便餘家想弄死朔銘,總不會宣之于口吧。與此同時,朔銘聯想到這個地方,餘修武是想軟硬兼施?給你好處你給我打太極,如果不聽話就要你好看。

  朔銘嘴角抽動一下,忍住心頭的火氣,曹毅出車禍的慘狀還曆曆在目,就在之前朔銘還在想怎麼報複那個孫子。朔銘的情緒恢複一些,無論餘修武說什麼,朔銘都不能有太強烈的心理波動,至少表面上不能表現出來。朔銘揉揉臉:“餘少爺,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難道朔總進門的時候沒看到老熟人?”餘修武冷笑:“我可是費了很大代價才把人帶到這裡的。”

  朔銘盯着餘修武清瘦的臉龐,從表情上看不出什麼,完全猜不透餘修武為什麼要把話題扯到這裡。朔銘低下頭,眼睛盯着面前已經喝幹的杯子。杯子很漂亮,朔銘卻沒在欣賞,隻是愣愣的出神。

  朔銘心裡很複雜,一方面是餘修武的态度讓人捉摸不透,另一方面又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朔銘覺得有點屈辱,曹毅就這樣白死了,好吧,朔銘沒什麼證據讓誰償命,怎麼可能能接受再把這件事翻出來威脅甚至羞辱自己。

  想了很久,餘修武也沒催促。朔銘最終擡起頭,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餘少爺,人我是看到了,那麼請問今天你是要把他辦了還是把我辦了。”

  是死是活一句話,朔銘不信餘家真能草菅人命在這把自己如何了。

  餘修武嗤笑:“我們處在一個和平的法治社會中,朔總這句話說的好像我要私設刑堂一樣。”

  朔銘隻是歪嘴一笑。餘家還有什麼不敢幹的,劉廣以及餘修文的死難道不是餘家自己造的孽?如果不是餘修文私設刑堂要審判劉廣,劉廣能破罐子破摔臨死也要拉下一顆人頭?餘修文可真是會說話,餘家什麼德行難道自己沒點逼數?

  餘修武對朔銘身旁靜若處子的氣旗袍女子點頭緻意,女子起身離開。

  朔銘神經一跳,眼珠一轉把房間裡的情況記在心裡,尤其是自己與餘修武之間的距離,隻要發現什麼不對,朔銘打算第一時間把餘修武當成人質。關鍵時候朔銘已經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無論有什麼後果,先離開這裡再說。

  敲門聲響起,肇事司機噤若寒蟬的跟着旗袍女子進門。

  朔銘擡頭看了眼,進門的隻有這麼兩個人,心下略松一口氣,随即把注意力放在餘修武身上。

  這個找肇事司機沒什麼風險,看那草包樣,見到餘修武就像見到閻王爺一般,就差尿褲子了。

  餘修武用下巴指了指肇事司機,對朔銘說:“你想讓他付出什麼代價,隻要能讓你滿意,怎麼都行。”

  “哦?”朔銘轉過頭看了眼肇事司機。輕蔑的笑了聲,接着再次把頭轉回來盯着餘修武。朔銘笑了,餘修武是真當自己傻是怎麼回事。怎麼都行?無論朔銘做什麼都是違法的,就算一個傻子坐在這也不上這個當啊。朔銘說:“餘少爺,怎麼處理自然有法規在那擺着不是?”

  餘修武俯下身,靠近朔銘,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朔總,如果我說這件事不是餘家幹的,你信嗎?”

  “為什麼不信?”朔銘毫不猶豫的回答。朔銘肯定要說信,不過隻是嘴上這麼說,心裡說的是老子信你個鬼。

  餘修武看着肇事司機,表情冷厲:“知道應該怎麼做?”

  肇事司機忙不疊的點頭:“知道……知道……”

  “那你可以安心的去了。”餘修武沒什麼廢話,很直接的擺擺手就宣判。

  即便這樣,肇事司機還是千恩萬謝的走了,走出門的那一刻朔銘注意到,這小子頭上脖子裡全是汗。再回頭看了眼餘修武,這小子有這麼吓人嗎?

  餘修武說:“朔總,咱們幹脆敞開天窗說亮話吧。”

  朔銘也覺得有些壓抑,從進門開始兩個人都沒說任何實質性的内容,似乎一直在為這一刻做鋪墊。

  餘修武說:“你那個朋友的死與餘家無關,這是其一。”

  見朔銘沒什麼反應,餘修武解釋說:“如果真是餘家做的,我們雖然不會承認可也不會站出來反對,好像此地無銀三百兩一樣。我說了這件事餘家沒參與,那便是無關。”

  的确,朔銘也是這麼覺得,但想要朔銘相信可以,找出一個理由啊。關鍵是餘家做缺德事太多了,怎麼可能讓人相信。朔銘說:“事已經過了,我不想提這個。”

  餘修武說:“那好,我們就再說說别的,比如群星新城那邊的商業街工程。”

  這個話題朔銘同樣不想談,因為朔銘根本沒打算再與餘家産生任何關系。但此情此景與剛進門的時候卻又有了不同。餘修武這一頓威逼帶利誘的讓朔銘有些吃不消了。朔銘心裡琢磨,如果實在躲不過去那就先答應着得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橫豎今天也道不出個一二三來。

  朔銘說:“我很想知道餘少爺為什麼這麼相信我。這麼大的工程,不知多少人惦記呢。”

  雖然是實情,但餘修武也知道朔銘是在沒話找話。随手從身旁的一個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文件,輕輕放在桌上然後推到朔銘面前。

  朔銘疑惑的看了眼餘修武,這是什麼鬼,讓自己簽賣身契?朔銘問:“餘少爺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合約。”餘修武說:“建設商業街的合約。”

  朔銘不是沒見過合約,一份建築合同可不是一張簡單的租賃或者借貸協議。合約裡會把各項工程劃分的非常細緻,哪一項單價多少錢,一共多少錢,還要規定按照什麼質量标準執行。總之絕不會像眼前的這份這樣幾張紙搞定。

  朔銘皺眉,随手翻動一下,差點把自己吓着。朔銘做工程也有些年了,有的工程甚至沒簽過協議,在這方面算不上見多識廣怎麼說也是經曆很多。但朔銘卻從沒見過這種合約。

  一份合約規定了某某工程,規定了按照哪一份圖紙來完工,在這之後就是總造價多少錢,而且填寫總造價的位置還是空着的,也就是說餘修武的意思讓朔銘随便寫。

  朔銘第一次遇見這麼氣派的人,就像一個符号随便抽出一張空白支票,隻要你喜歡的數字填上就好了。如果朔銘獅子大開口畫上一大串零餘家豈不是要傾家蕩産?

  朔銘笑了,這合約沒什麼約束力,更沒有任何效力。如果朔銘做了這項工程,産生了什麼糾紛倒大黴的是朔銘而不是餘家。

  朔銘說:“餘少爺,這合約不太符合規矩啊。哦,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這樣餘家就太吃虧了。我看關于工程造價我們還是都核算一下再說吧。”

  說這,朔銘就把合約推了回去。

  餘修武并沒表現出意外的表情:“朔總,你可能對我不是很了解。我不是一個喜歡說大話的人,餘家也不是付不起工錢。”

  朔銘歪着頭,把注意力放在安靜坐在身旁的旗袍女子身上,捉過對方的手輕巧的把玩着。痞笑說:“餘少爺,無功不受祿吧。”

  自從朔銘坐下,先是讓旗袍女子坐在自己身邊任由輕薄,後是把那個肇事司機處理掉,具體肇事司機會受到什麼待遇朔銘就管不着了,愛死死愛活活,死了最好,反正與自己不相幹。最後餘修武又送來商業街項目這份大禮,朔銘怕自己撐死,還真有些不敢接話。

  所謂無利不起早,餘修武就為了給朔銘好處?那不顯得蛋疼是什麼。朔銘一直都在猜測餘修武有什麼目的,想了這麼長時間卻是一頭霧水,甚至更加疑惑了。

  朔銘有理由懷疑餘家已經知道有人要針對自己,而且朔銘也陷在其中。從這方面來說,餘家與朔銘站在對立面。

  難道餘家想要策反朔銘?這個可能性小,朔銘對餘家可沒什麼好感,薛勇的例子不是皿粼粼的?

  餘修文說:“利益總是相互的,難道不是嗎?”

  這就算攤牌了,利益相互,也就是說朔銘可以把這些所有的好處都吃下去,但同樣也要為餘家付出同等價值。朔銘不知道餘家想要什麼,但朔銘卻知道黃鼠狼給雞拜年絕不會有好心。

  這下所有的話題都攤牌了,朔銘正襟危坐,很認真的聽餘修武接下來想要說什麼。

  餘修武擡手拿過酒瓶要填酒,朔銘身旁的旗袍女趕緊站起身服務。餘修武拍拍手:“朔總,不知道你對紅家族怎麼看?”

  “紅家族?”朔銘更加疑惑,兩人說話怎麼又扯上紅家族了。朔銘尴尬的笑了聲:“說實話,我聽說過,但并不清楚紅家族是幹什麼的。”

  “幹什麼的?”餘修武笑着搖頭,解釋說:“可以說你每一天都沒離開過紅家族,紅家族會影響你的方方面面,嗯,怎麼說呢,是那種方方面面……”

  朔銘不置可否,餘修武也沒深究這個話題,看着朔銘突然說了一個讓朔銘脊背冒汗的話:“有人想對付餘家,而你,朔總,是其中一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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