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幾個人剛進未央城的那天夜裡,範宇光與蔡樂慶一晚上簡直玩嗨了,等兩人發現朔銘不見了的時候兩條腿快要不受使喚。
蔡樂慶悔不當初,心知不妙就開始埋怨範宇光:“都是你,非要到這玩什麼?朔總出事了我們怎麼交代?”
範宇光自知有愧,悶着頭不說話。
兩人一籌莫展商量着先離開未央城去報警的時候面前出現了一群大漢,當然,也少不了米陽。
不知米陽的戰鬥力,範宇光與朔銘的判斷如出一轍。與蔡樂慶對視一眼,兩人多年混社會達成的默契隻需要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既然人家找上門那就肯定不是想好好聊聊,所以範宇光想擒賊擒王。
範宇光盯着米陽誘人的身材,魅惑之極的容貌一邊壞笑一邊舔嘴唇。這個娘們可以啊,比照片還要漂亮。李賢那小子是不是說謊了,這怎麼可能是個男人。範宇光這輩子沒碰上這麼好的,既然來了,就算不能上也要占點便宜才行,就算對方是個爺們也要驗明正身之後才能相信。從這些大漢的行為來看,米陽的地位不低,控制住米陽自己也就多了點離開這的機會。
範宇光不傻,朔銘史總絕對是遇上事了,不然絕不可能不聲不響的消失。範宇光與蔡樂慶的第一反應自然是救朔銘。但兩個人都很有理智,不能魯莽。想要救朔銘也要第一時間離開這才行。隻要兩人離開,朔銘的生命安全反而得到了一定的保障。
蔡樂慶先動了,直接沖上去動了手。接着就是範宇光,範宇光的目标非常明确,躲過大漢想要控制米陽做人質。
蔡樂慶混社會也有些年頭,在牢裡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但面對這些大漢的時候卻隻有挨打的份。即便是這樣,蔡樂慶依舊想要一打五,自己吸引火力範宇光才會更容易得手。
但讓蔡樂慶失望了,範宇光倒下的速度比他還要快許多。
經過一夜,蔡樂慶早就成了外強中幹的虛貨,腳底輕浮沒什麼力道,堪堪躲過兩個壯漢的夾擊就迎上米陽那變态的反應速度與猛烈的爆發力。一個回合不到,範宇光的肩頭就多了一個冒皿的窟窿,米陽鞋底的高跟上沾了一絲皿紅。這雙鞋的跟更細,更長。朔銘也真多虧範宇光受了這點傷,要不是米陽嫌棄沾了皿估計不會換鞋,對付朔銘的時候能讓朔銘吃更多的苦頭。
一分鐘都用不到。範宇光與蔡樂慶就被捆成粽子,範宇光苦笑:“這次宰了,栽在一個不男不女的人身上。”
蔡樂慶默默不語,他不怕死,心裡還念叨着朔銘的安危。
兩人被限制自由關進小黑屋,重獲自由時朔銘已經上了遊艇。
米陽算一個信守承諾的人,按時按點的讓兩人離開,而且還讓蔡樂慶開走了朔銘的車。
兩人重獲自由要離開的時候,米陽像個鄰家小妹,擺弄着發絲:“你們出去之後第一時間報警,就說朔銘被帶上一艘遊艇,而帶朔銘走的人是京城來的大人物。”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範宇光不信,他堅信朔銘還在未央城。
米陽卻沒義務回答範宇光的問題:“信不信由你,想要找到朔銘你就這麼說。說不說是我的事,信不信由你。”
打又打不過,想罵兩句又怕激怒對方耽誤事,蔡樂慶一腳油門離開了未央城。
肯定是先報警,但失蹤不到二十四小時還不行。最關鍵的是一聽是在未央城警察都不想管,什麼?過了二十四小時了?警察一臉的壞笑,說别找了,指不定在什麼地方快活着呢。
等是等不起,蔡樂慶與範宇光一商量,立即連夜回明山市。路上就找到郝笑的聯系方式打了過去。
郝笑一聽朔銘是在外面浪人丢了壓根就不想管,朔銘跟她談婚論嫁的時候就不老實,現在越發的變本加厲了,典型的渣男一個。直接給了範宇光一句話,不到時間報失蹤,而且郝笑在明山市也管不到甄陽的事。
郝笑嘴上這麼說,但還是會盡力去幫朔銘。範宇光不了解郝笑,一聽失望透頂,接着就把電話打給了賀美琦……
一圈電話打下來,範宇光蒙圈了,朔銘的關系怎麼會這麼簡單,又或者藏的這麼深。怎麼打給誰都幫不到他。等兩人回到明山市的時候差不多要徹底失望了。
天亮了,兩個人就坐在馬路牙子上默默的抽煙,蔡樂慶說:“要是朔銘沒了,我就去陪他。”
“少說這種話。”範宇光雖然知道情況不妙,但還是不願說喪氣話。看了眼蔡樂慶:“你他麼的給他開車的,怎麼就不知道誰能幫上什麼忙?”
蔡樂慶一聽也惱了,煙頭一甩站起身,指着範宇光:“要不是你想去發騷我們能這樣?朔銘能這樣?”
知道蔡樂慶說的沒錯,範宇光頓時沒話說了。狠狠的抽着煙。想了想:“去找郝笑,我就不相信他能真的不管。一日夫妻百日恩呢,想當初他出事的時候朔銘什麼都不要了,陪她去京城找醫生。沒有朔銘,郝笑早就死了。”
“就是。”蔡樂慶也緩過勁來,跟着說:“要說他不管怎麼辦?”
“那……”範宇光沒了主意:“他不管也得管。”
兩人立即去找郝笑。此時郝笑剛上班,第一時間安排人去調取朔銘的通話記錄,要不是說警察辦事靠譜有經驗呢。
剛拿到通訊單子,範宇光兩個人就氣喘籲籲的找上門,說話也沒之前那麼客氣了,範宇光說:“郝笑,郝領導,你可真是大領導。朔銘到現在還沒消息,我能報警了嗎?”
郝笑面無表情,盯着範宇光急切的臉:“說說你們的情況,都幹了什麼?”
“啥也沒幹啊。”範宇光還想藏着掖着,畢竟去未央城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難道能說就是去找女人發騷的?
蔡樂慶真急了,這時候還要臉?命都要沒了。蔡樂慶立即把三個人去未央城的事說了,就差把自己與範宇光瘋狂一晚上的那點細節交代清楚。
聽完蔡樂慶的話,郝笑皺皺眉:“有沒有可能被人敲詐了?仙人跳?”
郝笑雖然是警察,但與未央城這種級别的會所還是沒什麼接觸,能想到的還是普通老百姓常接觸的那幾種騙錢的手段。郝笑沒等兩人回答,接着問:“你們被限制人身自由的時候對方沒敲詐你們?”
“這件事我們也商量過,應該不是為了錢。”蔡樂慶知無不言:“要說要錢的話我們這兩顆人頭雖然不值什麼錢,但總好過沒有吧,而且朔銘沒給錢他們能放我們離開?”蔡樂慶猛地想起米陽最後說的那幾句話,立即轉述給郝笑聽。
郝笑想了一會,把手裡的通訊記錄扔到蔡樂慶面前:“挨個打電話,如果這些号碼你們知道是誰的就不要重複打了。你們隻要找到邢璇的聯系方式就行,把朔銘的情況告訴她就完成任務了,如果她也救不了朔銘,那就看命吧。”
蔡樂慶立即點頭,掏出手機就開始打電話,也不客氣,從郝笑桌上拿過一支筆一邊打一邊準備做記錄。
“自己找地方打,被在我辦公室。”郝笑補充說:“如果找到邢璇,千萬不要說你們都幹了什麼,邢璇的身份你們也知道。”
邢璇什麼身份,邢家大小姐的身份是幫到朔銘的根本,朔銘未婚妻的身份是幫助朔銘的理由。如果讓邢璇知道朔銘在外瘋狂勾搭不三不四的女人,一氣之下讓朔銘自生自滅範宇光兩人隻有哭的份了。
兩人離開,坐進車裡就開始拍着弄這些電話号碼,一邊打,蔡樂慶一邊問:“這有用嗎?如果朔銘很少聯系邢璇怎麼辦,或者他們用其他聯系方式呢?”
的确,現在的社會,想要聯系到另一個人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網絡,網絡通訊費用更省而且更便捷。範宇光想了想:“我覺得朔銘打電話的可能性比較高。他這個人連短消息都不發,你見過他發朋友圈?有什麼事全都是電話。以前我還說他死闆老古董,如果真能從電話上找到出路,還真得謝謝他比較蠢不用現下流行的東西。”
時間就是生命,兩人隻好用最快的速度确認通訊記錄的每一個人。範宇光最擔心的就是朔銘是不是自己離開當時定下的房間去找農建林的麻煩了,理論上來說朔銘沒理由這麼沒腦子。另一種可能就是幾個人進入未央城的時候就被農建林知道了,是對方主動找到朔銘來了個綁票。
範宇光皺着眉頭,五官都要糾結到一起:“你說為什麼沒人打電話過來要贖金啥的?”
“最怕的就是仇殺。”蔡樂慶直言不諱:“農建林那小子恨朔銘的程度已經到了找殺手的地步,還有什麼事幹不出來?”
一句話讓範宇光的心沉到谷底,的确是這樣。
半晌午的時間,兩個人終于把所有的電話樹立了一遍。除了有一些打不通或者沒人接,有兩個電話号碼是境外的沒開通相關業務聯系不上。
這兩個号碼引起了範宇光的注意,馬不停蹄的去了營業廳辦理了國際業務。
兩個人一人一個号碼。蔡樂慶撥出去沒人接聽,一大串滴裡嘟噜的鳥語也不懂啥意思,是空号還是連接不上也聽不懂。
範宇光這邊有了反應,打第二遍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喂,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