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婚從天降:靳少的合約新娘

第547章 逐出家門

  翟明明也附和道:“是啊,姐,咱們雖然是窮,但咱們不是一直都過得挺快樂的嗎?
是,現在我們是過上好日子了,住進了這鋼筋混泥土的大城市,可是你真的過得快樂嗎?
錢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
你讓以後回到綏城,父老鄉親要怎麼看我們?
你這樣做,和翟思明又有什麼區别?

虧我還一直以為你和姐夫是真夫妻,他和闵靜走在一起,我還上門去鬧事,姐,你太讓我失望了!

  為了錢可以出賣一切,和翟思明有什麼不一樣?

  一聲一聲的控訴,把事情越描越嚴重。

  提到翟思明,鄧翠梅就更是失望了,懊悔的淚水成串成串地往下掉,陷入深深的自責:“是我不該,我不該把你們送到這大城市來,讓你們嘗過酒肉的好,就忘了做人的根本了!
是我這個當媽的沒用,不能給你們好的日子,讓你連身體都能出賣!
我沒用!
是我沒用!

  話說着說着,農村婦人的弱小就彰顯出來。

  鄧翠梅不似黃玉芬,罵人也罵得不理直氣壯,罵着罵着,便把所有的過錯怪在自己身上。

  她又道:“是我沒教好你們,一個為了錢,簽這種合同!
一個為了出口氣,擡手就打人,是我這個當媽的不會教,才讓你們變成今天這樣!
我有什麼用?

我有什麼用?

  嘴上說着自責的話,手上便擡手扇着自己耳光。

  前兩下耳光響起的時候,誰都沒反應過來,當第三下耳光即将落下時,翟思思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靳白站在翟思思的身側,強壓住要扶起她的念頭,轉眼望向鄧翠梅。

  隻見鄧翠梅淚眼模糊,弓着背看着跪在地上的翟思思,抹了把眼淚,道:“你别跪我,你是靳太太,你那麼尊貴,我消受不起!

  翟思思鼻尖微酸,跪着爬過去,抓起鄧翠梅的手。

  聲音有些沙啞地道:“媽,你要打就打我,是我的錯,是我不該,你打我吧……你打我吧……”

  一個哭聲,一個沙啞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猶如重重的錘子,悶悶地砸在靳白心頭。

  看着一家人因為這則新聞亂開了鍋,他卻無能為力。

  有時候他甚至懷疑,幫了靳喬衍這麼多,帶着翟思思走到今天,真的值得嗎?

  他開始後悔不應該和靳喬衍合作,至少不趟這趟渾水,換任何一個鐵石心腸的人來做這件事,都比他來做要好,起碼他的心裡不會堵得慌。

  他最見不得女人的眼淚,尤其是翟思思的。

  鄧翠梅邊哭邊搖頭,把手抽了出來,道:“你沒錯,你怎麼會有錯?
你是靳太太,要錯也是我這個當媽的錯,是我沒教好你們,是我不中用!
讓你為了錢,什麼也做得出來!

  鄧翠梅越說越激動,兇口劇烈地起伏着,眼淚也越發洶湧,一副随時都要喘不上氣來的模樣。

  翟思思連忙挺直腰,替她順着兇口,道:“媽,媽,都是我的錯好嗎?
你别生氣,是我錯了,我不該貪财,我不該妄想當靳太太,你别生氣,别氣壞了身體,媽,你打我,你打我,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滿腔想要解釋的話終是沒能說出口,她順着鄧翠梅的氣兒,不敢說一個不字,怕解釋起來和鄧翠梅好好掰扯,會把鄧翠梅氣得更厲害。

  鄧翠梅一咬牙,決然地推開翟思思。

  翟思思本就跪在地上重心不太穩,被她這麼一推,順勢就跌坐在地上。

  鄧翠梅别過頭去,翟明明便立刻替她撫着兇口。

  看着翟明明,鄧翠梅把心一橫,道:“我不打你,你走吧,我們翟家,沒有你這樣丢人的女兒!

  鄧翠梅突然絕情的話,令得靳白霎時睜大雙眼。

  跌坐在地上的翟思思也猶如晴天霹靂,劈得她整個人不會動了。

  呢喃道:“媽……”

  鄧翠梅卻突然硬氣了,大聲呵斥道:“不要叫我媽!
我沒有你這樣為了錢什麼都做得出來的女兒!
我的女兒是很乖很懂事的姑娘,沒有錢,她會自己努力去掙,不可能走這些旁門左道,妄想攀高枝!
你馬上給我走,我不想再看見你!

  手指一擡,指着門口。

  翟思思所有的思維都被抽空了,如同被抛棄的可憐兒般看着鄧翠梅:“媽……”

  鄧翠梅硬下心不去看她,當初她選擇欺騙家人簽這個合同就該想到會有今天,一切都是她自己種下的果,她必須自己承擔!

  手指笃定地指着門口,她别過頭去:“給我走,離開這裡!

  翟思思撐在地上的手指動了動,隐忍着眼底的淚水,默默地爬了起來。

  靳白擔憂地輕聲喊道:“翟思思……”

  她似是突然立起了屏障,充耳不聞任何聲音,兀自對着鄧翠梅鞠躬。

  良久,她不發一言地跑了出門,行李箱就立在原地。

  翟明明沒想到鄧翠梅果真這麼狠心,把翟思思給逐出家門,連忙起身喊道:“姐!

  鄧翠梅當真是硬了心,伸手抓住他的手:“别管她!

  看着敞開的大門,再看看被翟思思遺留在原地的行李箱。

  擡眸凝視着明明是受益人,卻擺出了受害者姿态的鄧翠梅,靳白心底莫名浮現邪氣。

  邪氣在兇口亂撞,撞得他難受,那股子怒氣頃刻噴出:“夠了!

  他的音量很高,一副盛怒的模樣,望着還在哭泣不止的鄧翠梅。

  鄧翠梅和翟明明渾身一顫,淚水止住了,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靳先生?

  靳白摘下了眼鏡,本就盛怒的火氣,沒有了眼鏡的遮掩,顯得更是旺盛了。

  看着翟思思的行李箱,他又帶着憤怒掃視着鄧翠梅淚眼婆娑的臉,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道:“如果不是翟思思,你,怎麼能夠得到翟思明的賠償,拿下這麼好的房子?
讓你母親老年可以住得安逸?

  鄧翠梅張嘴欲要辯解:“我……”

  她根本就不稀罕這些物質!

  靳白把她的話打斷:“别跟我說你不稀罕這些!
搬進來的時候你總不是哭着的吧?
難道将來某天你母親在綏城那間沒有暖氣、下雨還漏水的破房子裡壽寝正終,你能保證不懊悔沒有讓她過上一天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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