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婚從天降:靳少的合約新娘

第186章 翟思明

  由于時間上的安排,靳喬衍和醫療器械公司的老總先一步到達飯店,翟思思一下班,便由邱司機接送過去,并在路上補了個妝,噴了些香水。

  費騰早已在門口等候,見白色的星脈停下,拉開車門讓她下車,帶着她走進包間。

  門一推開,翟思思先看見的是坐在主位上表情淡淡的靳喬衍,随着走到他的身旁坐下,她看見對方是一家三口,兩個年約五十歲的男女,以及一個不過四五歲的小男孩。

  女人身形臃腫,但絲毫不影響氣質,正優雅地喝着茶,男人則低垂着腦袋哄着小男孩,口吻是溫柔且和藹的。

  翟思思心想,靳喬衍若是當了父親,是不是也會這般溫柔?

  見翟思思坐下,女人咳了兩聲,說:“老翟,靳太太到了。

  被稱為老翟的中年男人擡起頭,正欲看看這靳太太是何方神聖時,一對上翟思思的視線,整個人宛如被雷劈了似的,僵在座位上。

  而翟思思同樣是震驚的表情,绛唇微微張開,雙眸死死地盯着他。

  女人見丈夫不說話,僵直地坐在椅子上,還以為他看中了人家小姑娘,不滿地罵了句:“翟思明,怎麼,不會說話了?

  翟思明嘴唇顫了顫,随後立馬移開視線,面無表情地看着靳喬衍:“靳總好福氣,靳太太長得真漂亮。

  聽着他的誇贊,翟太太非常不悅地剜着他,礙于靳喬衍在,她也不好發作。

  等回家看她怎麼削他,敢對小姑娘動春心?
得虧她冒着高齡産婦的危險,給他生下兒子!

  靳喬衍何等精明之人,一下子就察覺到身邊人情緒不對勁,睨着翟思明,但從他的臉上也看不出半點破綻,便打着官腔:“翟總過譽了,翟太太也是風韻猶存,氣質能這麼好的女人并不多。

  翟太太這才有些笑意,看着靳喬衍道:“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嘴甜,我們開席吧,孩子也該餓了。

  靳喬衍點了點頭,服務員立刻轉身出去安排。

  翟思思并沒有因為翟思明的移開視線而不看他,反而更是死死地盯着那張布上了皺紋的臉,似是要将他臉上瞪出窟窿來。

  仿若剛才的震驚隻是昙花一現,翟思明很快就進入了狀态,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對靳喬衍說:“靳總,這是我按照您的需求,給您匹配的醫療器械,每一種醫療器械我都選了幾種型号,您過過目,挑一挑。

  靳喬衍轉動桌子,将文件轉到翟思思的面前:“思思,你看一下。

  翟思思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她木讷地拿過文件,攤開。

  每一個器械都有很詳細的文字解釋,她拿起鉛筆,邊看邊圈起部分器械。

  菜肴端了上桌,一家三口氣氛頓時融洽起來,翟思明不斷地給妻子兒子夾菜,叮囑妻子小心魚刺,叮囑兒子小心燙,不要吃得太急。

  聽着他們和諧的聲音,翟思思的臉色越發的蒼白起來。

  捏着鉛筆的手隐隐發顫,牙幫子咬得鼓鼓的。

  靳喬衍不着痕迹地看着她,發現她的眼中盡是咬牙切齒的恨意。

  最終,她還是無法将文件看完,“啪”地一聲拍在桌面,放下鉛筆,稍稍偏了偏頭,望着桌面說:“喬衍,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我想先走了。

  說完,也不管佛爺會不會動怒,霍然起身,沖着和睦的一家三口道:“翟先生,翟……太太,我身體不适,你們慢慢吃。

  “慢慢吃”三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夾裹着濃濃的恨意,瞥了眼翟思明,她抓起手包就往外走。

  翟太太不明所以地看着靳喬衍,問道:“靳總,是不是我們哪裡說得不對做得不對,讓靳太太不高興了?

  靳喬衍看着端着碗喂小孩吃東西的翟思明,合上文件,淡淡地說:“她這幾天身體不太舒服,文件我拿走,過幾天給你們回複,先走了。

  靳大少要走,他們也不敢留,立刻道:“好好好,靳總慢走。

  捏着文件,靳喬衍快速離開包間,恰好聽見安全通道的門被重重地合上的聲音。

  颀長的腿邁開,他一路追着翟思思上了天台。

  走上天台的時候,翟思思正坐在天台邊緣,抱着雙膝渾身發顫。

  偌大的天台,隻有她一個人的身影,形單影隻顯得異常孤獨。

  心一動,他放緩步伐,走過去坐在她身邊,輕聲道:“想哭就哭,離開了這,就把眼淚收起來。

  起初翟思思隻是抱着膝蓋咬着唇掉眼淚,聽了他這話,鬼使神差地撲進了他的懷裡,雙手拽着他的襯衫,放聲痛哭起來。

  她的眼淚證實了靳喬衍心中所想,那個翟思明,就是她所謂在國外工作的親生父親。

  一開始拿到翟思明的資料時,他也錯愕于這名字的巧合度,翟思思,翟明明,姐弟倆的名字一湊起來,不正是翟思明嗎?

  但翟思思說過,他的父親在國外工作,況且思明這個名字在老一輩很尋常,就算是撞上了,也沒什麼奇怪的,而且他也讓費騰調查過,翟思明一直隻有一段婚姻,并且婚姻關系很好,是個妻奴,平日裡半點花邊新聞也沒有。

  卻沒想到,他居然是翟思思的父親。

  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耳邊是她放聲痛哭的聲音,伴着風聲一陣陣地揪着他的心。

  耳邊仿佛有着一隻頭戴光環的小天使,一直在對他說:抱抱她吧,别讓她覺得她是一個人。

  鬼使神差的,他聽從着内心,擡起雙手緊緊地将她抱在懷裡,左手搭在她的腰間,右手撫上她的發頂。

  薄唇輕輕覆在她發鬓處,默不作聲地陪着她。

  那天,翟思思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去痛哭,放下了所有的倔傲和堅強,在他面前,哭得像個孩子,令人心疼萬分。

  那天,他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去擁抱她,用不高的體溫去包裹她,讓她知道,他一直都在,别害怕。

  本就微妙的關系,在那一刻仿若将薄紗踏破,讓彼此更親近。

  事後回想起那天,他是感謝翟思明的。

  若不是翟思明,翟思思不會主動擁抱他,也不會越來越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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