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帝國盛寵:吻安,總統夫人!

第72章 看上你的美色

  時念卿并非名門出生,更沒有顯赫的家世背景,但是她的知名度,并不比現任總統霍寒景小。

  ‘英皇’帝國聯署學院是十二帝國聯名的國際貴族學院,但凡進入這所學校念書的,非富即貴,而像時念卿這樣的出生和身份,不要說進去念書,她連大門都沒資格進。

  時念卿十三歲入學的當天,整個上流圈都轟動了。

  貴族的世界,怎容得下最低等的人?

  當時很多名門貴族,聯名要求學校開除時念卿。

  但第二天,所有聯名要開除時念卿的學生,卻集體被學校開除了。

  從那以後大家才知道,時念卿背後的人,正是身為一國太子爺的霍寒景。

  足足有十年的時光,但凡談起“時念卿”的名字,帝城所有人皆是羨慕又嫉妒的。

  十二帝國人人都知道,她是S帝國太子爺霍寒景心尖上最寵愛的寶貝,别人多瞪她一眼都是觸了霍寒景的逆鱗,犯了死罪……

  可是五年前,她卻被太子爺親自送進了監獄。

  理由:盜取國家機密,損害國家利益。

  霍寒景當時就下達命令:驅逐出境,永遠不能再回S帝國。

  就連坐牢,都不能在本國。

  蘇媚曾經跟她說:一個人最卑微最可憐最沒有尊嚴的時候,就是你選擇了一份跟自己不匹配的感情,你付出了全部,到最後你卻一個人狼狽地離開,然後孤寂地蜷在黑暗裡舔着皿淋淋的傷口。

  對時念卿來說,曾經的霍寒景是她生命裡最璀璨的一顆星,絢麗了她殘破飄搖的人生。

  父親離世之後,他就是她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時念卿一直以為自己是幸運的,以為霍寒景不一樣。

  在美國,最初入獄的那會兒,她每天像瘋了般,時常做夢夢見霍寒景來監獄接她,他牽着她的手離開,他的掌心一如既往寬厚溫暖。

  那時候,她沉在絕望裡,卻又不甘心,偷偷自欺欺人地希冀着。

  最終,她等來的,不是救贖,是自己孩子的一命呼嗚。

  孩子死去的那一刻,她終于大徹大悟。

  這輩子這麼長,哪有天長地久,有的,隻是殺伐毀滅。

  時念卿站在‘帝爵宮’的金色大堂門口,忽略掉來自四面八方驚詫、嫉妒、憤怒、譏诮等等錯綜複雜的目光,冷清的視線快速在人潮密集的大廳裡搜尋,幾秒之後,她稍稍蹙了蹙眉。

  擡腿,她朝着大廳的鑲嵌着水晶的旋轉樓梯走去。

  大廳裡,皆是年輕的男女,如果她沒有猜錯,這些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

  他們聚在一起,不過是一場高級的相親罷了。

  而,她要找的人,恐怕在樓上。

  快要走到樓梯處時,人群中突然傳來女人鄙夷萬分的譏诮聲:“時念卿,你竟然還有臉回來!

  時念卿剛轉過身,一眼就看見穿着晚禮裙的蘇霏霏,端着香槟,一步步朝着她走來,畫着精緻妝容的漂亮小臉,滿是趾高氣揚與盛氣淩人。

  時念卿認識,她是盛雅最好的閨蜜。

  “她來帝爵宮做什麼?

”旁邊有名媛不解地問道。

  “還能做什麼,自然是為了咱們的總統大人。

  “呸!

她算個什麼東西?

當初老總統出事,她毫不猶豫投入顧南笙的懷抱,現在瞄到顧氏出事了,又想回過頭來勾引總統大人?

  “開什麼玩笑?
總統大人是什麼身份,她又是什麼身份?

總統大人,豈是她這種貨色能随随便便高攀,說勾引就勾引的?

你信不信,就算她現在沖到樓上,把衣服脫得精光,總統大人也不會看她一眼?

  蘇霏霏聽見周邊人的議論,頓時眉目泛寒,毫不客氣地說:“時念卿,識相的,你還是趕緊滾蛋吧。

  時念卿面無表情地看着蘇霏霏鄙視的模樣,冷漠回應:“如果我不滾呢?

  一聽這話,蘇霏霏頓時炸了:“時念卿,你以為你賴在這裡就能改變什麼嗎?

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不要再癡心妄想勾引總統大人。
早上的新聞你應該看過了吧,總統大人和盛雅馬上就要結婚了。
如果你執意恬不知恥想要插足當小三兒,看十二帝國的國民口水噴不死你。
倘若你不信這個邪,大可一試。

  說着蘇霏霏掏出手機就要錄視頻。

  然而,她的手機還沒拿出來,已經被時念卿一把呼在地上。

  手機砸在地上的那一刻,蘇霏霏動作一頓,回過神的瞬間,她立刻猩紅着雙目咆哮道:“你個賤人,居然敢摔我手機?

  說着,蘇霏霏失去所有的優雅理智,發瘋一般朝着時念卿撲去。

  盛青霖領着十二帝國的國家總統下樓的時候,恰好瞧見這樣一幕:一樓大廳,一心巴結蘇霏霏的文偲與季月亞,正合力将一名女子按在地上,使其動彈不得。

  而蘇霏霏則雙手環兇,站在旁邊,面容冷沉,目光陰骘:“你個不要臉的賤人,現在怎麼不猖狂了?

本小姐的東西,是你這個臭婊子能随便碰的嗎?

  話音剛落,蘇霏霏卯足全力揚手就是一巴掌。

  手掌,拍打在皮肉上的聲音,異常清脆刺耳。

  不解氣,蘇霏霏還想抽第二巴掌,反應過來的盛青霖當即憤怒一吼:“你們在做什麼?

  說着,盛青霖疾步下樓,然而在看清被文偲與季月亞摁在地上的時念卿容貌時,他步伐猛然一頓。

  他下意識擡眸去瞄站在二樓最前端的男人,下一秒,他立刻箭步往下沖:“念卿,你怎麼回來了?

回來了,怎麼不跟盛伯伯說一聲?

  盛青霖趕緊蹲身去攙扶起被打得嘴角都在冒皿的時念卿。

  而時念卿卻防備地避開他的手。

  盛青霖的手,就那麼僵在半空中,尴尬不已。

  時念卿隻是稍稍擡起眸子,最先映入視線的,便是那抹挺俊的颀長黑影。

  霍寒景,不僅僅是S帝國最年輕的總統,也是十二帝國有史以來手段最為強硬的總統。
不過五年的時間,他就讓排名第五的S帝國,成功晉升至十二帝國的榜首。

  現如今,十二帝國,誰不看他的臉色行事?

  此刻的霍寒景站在人群的最前端,黑衣冷然,高貴非凡,一雙比夜色更加深邃神秘的黑眸,透着一股讓人難以捉摸的冷漠無情。
他隻是沉默地立在那裡,凜冽的強大氣場便壓迫得在場所有人呼吸都困難。

  站在他身旁的A國總統蕭然,在瞧見時念卿的刹那,先是錯愕驚然,随即挑了挑好看的眉頭,一雙迷人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轉向霍寒景,帶着看好戲的姿态。

  “閣下……”警衛長楚易小心翼翼地觀察着霍寒景的表情,細聲詢問,“如何處理?

”倘若換做任何人,不知死活的,膽敢在帝爵宮裡滋事撒野,挑戰十二帝國最神聖的權威,不需要霍寒景頒布指令,楚易隻需要稍稍動一動右手食指,輕者,即刻被警衛押出去永遠不得再踏入帝爵宮半步,而重者,子彈會毫不猶豫穿過他的頭顱。

  哪怕是S帝國的副總統,楚易都不會遲疑分毫,更不會手下留情。

  可是,樓下鬧事的人是時念卿啊。

  就算打死他,他那右手食指,也不敢勾下去。

  下意識的,楚易再次擡眸看向霍寒景,企圖捕捉他極其細微的表情變化。
然而霍寒景英俊的臉龐,除了眉目之間暈染着一貫的冷峻漠然,再也不見任何的情緒。

  蘇霏霏幾人怎麼也沒想到,總統閣下會毫無征兆下樓來,那一刻,她們徹底吓懵了。

  在帝爵宮鬧事,是重罪,十二帝國的國民都再清楚不過。

  “總統大人……”

  膽子最小的文偲,繃不住了,精神徹底崩潰,她帶着哭腔‘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想要求饒。
然,不容她開口,霍寒景忽而領着一衆人,浩浩蕩蕩下樓,然後猶如黑色海嘯般朝着後花園湧去。

  “……”

  “……”

  當然,這次懵逼的,不僅僅是蘇霏霏幾人,在場所有人全部都愣住了。

  “這樣就走了?

  “不追究了?

  “從來沒有人在帝爵宮鬧事,還能全身而退的,閣下是什麼意思?

  “該不會是對時念卿還餘情未了吧?

  “不會吧,閣下怎麼會對那賤人餘情未了,憑什麼?

那盛雅小姐,算什麼?

  大廳裡,寂靜片刻之後,所有人都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時念卿挺着脊背,僵硬地跪坐在地上。
聽着周邊愈發刺耳尖銳的議論聲,她還沾着皿漬的嘴角,一點一點地上揚而起,可是,笑着笑着,她眼底湧起一片瘆人的殷紅。

  适才,他從她身邊經過,冷清的眸光,從她身上淡淡一掃,轉瞬即逝,那輕蔑冷酷的模樣,恍若不曾相識。

  在場所有人,都以為霍寒景不予追究罪責,是對她還念念不忘,可是隻有她知道:世間殺人最兇狠、最無形、最誅心的利器,不是刀,不是槍,而是……徹徹底底的無視。

  時念卿從來沒有想過,她與霍寒景會淪落如此。
他甚至給她降罪,都不屑……

  他終究是厭棄了她,徹徹底底。

  **

  帝城的四月,乍暖還寒,加之連續三天的綿綿陰雨,入夜之後,寒凍刺骨。

  帝爵宮頂樓的花園。

  “小卿,不是我不願意幫你,而是……”外交部部長季振文,此刻眉心深鎖,滿臉的為難,他話語一頓,随即說道,“既然回國了,就安安分分什麼都不要管,明天叔叔就托人幫你找份工作,聽叔叔一句勸,在這節骨眼上,千萬不要惹得閣下大人不開心。

  “季叔叔……”隻穿着一件單薄禮裙的時念卿,嘴唇都凍得一片烏青,她目光既寂然又倔強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季振文瞅着她的模樣,心裡難受到極點:“小卿,叔叔跟你說句大實話吧,不要說托關系幫顧家拿下南城的那塊地皮,恐怕放眼整個十二帝國,也無人敢插手顧家的事務,你知道為什麼嗎?

  時念卿定定地望着季振文,咬着嘴唇不說話

  季振文說:“白家二十四小時前,已經将收購合同拟定好了,隻要顧氏宣布破産,不出一個小時,曾經輝煌百年的第一商業帝國,便立刻被冠以‘白’名。

  聽見“白家”那一刻,時念卿臉上的皿色,陡然消褪殆盡。

  季振文接着說:“對于顧家,閣下大人早就動了殺念,如今,但凡閣下大人做的決定,無人敢忤逆。
小卿,叔叔着實愛莫能助,更無能為力。

  與霍寒景相識十三載,時念卿太了解那男人的性子,加之現在握盡一切生殺大權,他怎會放過顧家?

  季振文瞧見她的臉色不太好,開口還想再說點什麼,時念卿卻率先開口道:“季叔叔你什麼都不用說,我心裡都明白。
今天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改天我再挑個好日子,專程去府上看望你。

  說着,時念卿禮貌地沖着季振文鞠了鞠躬,然後轉身就往門口走。

  季振文知曉時念卿的性子,忍了忍,終究還是沖着她的背影,善意提醒:“小卿,還是那句話,不要再去挑戰閣下的權威,現在的霍寒景,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太子爺了……”

  聞言,時念卿步伐猛然一頓。

  她回過頭望向季振文,笑意盈盈的眼底,有水光波動。
他不再是當年的霍寒景,而她又何曾是當年的時念卿。
這些年,她活在煉獄中,生不如死,倘若他仍不肯放她一條活路,那麼她更不會心慈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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