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吵架了
“回總部,下午的會議照常進行。”
“是。”
*
下午六點半。
闫馭寒按時回到瀾灣别墅,以往這時候,何喬喬要麼在花園裡看書,要麼在客廳看電視,但今天卻沒看到她的影子。
“人呢?”闫馭寒問道。
“少奶奶很早就回來了,說是逛街累了,去睡覺了,讓我們不要叫她。”管家劉叔回答道。
闫馭寒聽了,沒有說什麼,回了書房。
但是,到了吃晚餐的時候,何喬喬還是沒有出現,餐桌上又隻有闫馭寒一個人,于是整個餐廳的氣壓變的很低,在一旁伺候的蘭嫂莫名感覺到一陣寒意。
一個人食不知味地吃完晚餐,闫馭寒将勺子往盤子裡一扔,發出一個聲響,随後離開了餐桌,看起來心裡很有氣似的。
蘭嫂照常過來收拾餐桌,她伸手去拿盤子的時候,吓了一大跳。因為她的手剛一碰到盤子,那盤子便突然像是一盤沙一樣散了開來,變成了一個小沙堆堆在桌子上。
蘭嫂久久地沒有回過神來,大少爺什麼時候去學内功了嗎?内力如此深厚。
闫馭寒回到房間,卻發現何喬喬并不在床上。
他一愣,人呢?去哪兒了?
他走進浴室,沒人;打開她專屬的衣帽間,也不見人影。
他微微皺眉,走出房間,一路到了上回奪走她初吻的儲物間,打開門一看。
果然,她又一個人睡在了裡面的小躺椅上。
她身上穿着單薄的睡衣,那嬌小的身體習慣性地蜷縮成一團,雙手緊緊地抱着她的玩具娃娃,眉頭輕微地皺着,長長的睫毛在眼睑下方形成一道陰影,睫毛偶爾顫動一下。
橘色的燈光照在她的周身,此刻的她看起來就像一個被人遺棄在此的孩子,無辜脆弱,孤單無助,令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好好疼惜一番。
闫馭寒看着這一幕,微歎了口氣。
這女人,是不是睡儲物間上瘾了,給她一間大别墅,到處都有床,偏偏總愛蜷在這裡,真當自己是他養的一隻貓了嗎?
他走上前彎腰,将她從小躺椅上打橫抱起,走出儲物間,越過長長的走廊上,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睡夢中的何喬喬,恍恍惚惚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騰空而起。
身體倚靠着到一堵堅實的兇膛,她臉在對方身上蹭了兩下後,聞到了一陣強勢的荷爾蒙氣息。
她微微睜開眼來,不期然的撞進一雙幽深暗沉的眸子裡,那人也正低頭盯着她,眼神仿佛一道幽深的漩渦,要将她吸引進去一般。
她微微一愣,睜着一雙大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他不是和大明星戴玥約會去了嗎?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擾她清夢嗎?再聞一聞,他身上還有一絲陌生的香水味,無疑是戴玥的,看來他們發展的還不錯。
她不悅地皺眉,她在這睡的好好的,他抱她起來幹什麼?不應該去報戴玥嗎?
闫馭寒被她這樣充滿了怨氣似的眼睛看着,頓時有些莫名其妙,問道,“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他好心抱她回房間睡覺,她不是應該感謝嗎?為什麼還一副受到了侵犯,然後很嫌棄他的樣子?
闫馭寒突然發現,不僅僅是身體會在她面前失控,而明明可以輕易猜透人心思能力,在她面前也顯示不出來了,這個小女人的心思,他竟捉摸不透。
“我想問,我睡的好好的,正在做美夢,你突然抱我幹什麼?合約上不是說的很清楚,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不能親我抱我嗎?你違反合同規定了,闫馭寒先生。”
何喬喬一字一句,說的分外認真,甚至在提到‘合同’兩個字的時候,刻意加重了語氣。
像是在提醒對方,他已經越界了。
同時,也在心中默默的念着:他們之間,隻是協議關系。
對啊,他在幹什麼?
她睡儲物間還是睡哪裡,關他什麼事?
他何必多此一舉。
“你說的對,确實不關我的事,是我違反了合約規定。”闫馭寒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麼似的,歎了口氣,随手将何喬喬放在了地上,果斷地轉身往自己房間走去。
何喬喬一個人被他丢在又長又空曠的走廊上,好像她做錯了什麼事要受罰似的。
頓時,一股怒火湧上心頭,她赤着腳幾步跑着上去,雙手一把死死拉住了闫馭寒的西裝外套,不讓他走,“闫馭寒,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已經把床讓給你了。
我睡的好好的,你突然把我抱起來,然後随意丢在走廊上,撒手就走,你對我,是有什麼不滿嗎?”
闫馭寒被她突然拽住,邁不動腿了,他回頭看着死死抓緊他西裝的手,冷着臉,道,“不要鬧。”
這口氣,萬般嫌棄。
鬧?
何喬喬聽到這個字,頓時覺得有些可笑。
身為他名義上的太太,她在外面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她很識趣地走開,回到家又很識相地睡在離他最遠的儲物間,不打擾到他的戀情。
。因為怕他要給戴玥打電話說情話什麼的不方便。
他現在卻嫌棄她無理取鬧?
“闫馭寒,什麼叫做鬧,我鬧什麼了?你不說清楚一些,我怕不小心越過你的界限,違背合約精神。所以,你說清楚些,讓我知道以後到底該怎麼做才不算鬧。”何喬喬再往前一步,更緊地拉着他的衣服不松手。
闫馭寒皺眉,看着她的手,說道:
“何喬喬,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一回來就悶不吭聲的躲在儲物間不吃不喝,現在要抱你回房和我一塊睡覺,你在這走廊上大吼大叫跟我吵架,難看死了。”
“你說什麼?”聽到闫馭寒說的話,何喬喬心頭一沉,難看死了?
“沒錯,難看死了。”闫馭寒整個人顯得很不耐煩。
她低頭,身上穿着皺皺巴巴的睡衣,披頭散發的赤着一雙腳,是啊,他剛剛才和光鮮亮麗的女明星約會,回來就看到她這個鬼樣子,覺得她難看有什麼奇怪的。
她低聲,喃喃道,“是啊,我真難看,你終于說心裡話了。”
見她突然不再和他吵鬧,低着頭,悶不吭聲嘟囔着的模樣,闫馭寒突然不耐地說道,“别這樣,會很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