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我是瘋了才會陪你來
想到這,何喬喬深深地呼了口氣,走到包廂門口,若無其事般推開門走了進去。
“怎麼這麼久才回來?”闫馭寒恰好走出來找她,兩個人站在包廂門口。
“碰到夏程菲了,她和我說了些事。”何喬喬輕描淡寫地說道。
“說什麼事了?”闫馭寒皺眉,說道。
“又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謊話,我才不信,不用理會她!”何喬喬看起來很輕松自信似的,要推門進去,但目光明顯有些閃躲,像是在逃避什麼似的。
闫馭寒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冷聲問道,“說什麼了?”
“她說懷過你的孩子。”何喬喬聳了聳肩,好像聽到什麼笑話的樣子,笑了兩聲。
“你信了?”闫馭寒問,臉色明顯陰沉了下來,何喬喬的笑容很奇怪。
“其實,是不是真的都沒關系啊,那是你的事,我不會多管的,你放心吧,我不會幹涉的,我們維持着現狀就好。”何喬喬不想闫馭寒誤會什麼,刻意一臉笑眯眯的。
“何喬喬,你就這麼希望别的女人有過我的孩子嗎?!”突然,闫馭寒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往牆上一推,沉聲問道,眼底一抹怒氣。
何喬喬一愣,擡起頭來,說道,“不是的,我隻是覺得這是你的私事,我不應該過問,也沒資格過問。”
“所以,你就這麼不在乎我?對于你來說,我闫馭寒隻是一個替你解決麻煩的工具,對嗎?”他兇中隐忍着一股怒意,聲音聽來十分冷酷。
“你,你希望我在乎嗎?如果你希望我這麼做的話,我聽你的,你說,你希望我怎麼做……”何喬喬覺得闫馭寒的怒氣來的有些莫名其妙,她現在這麼說這麼做,不正是按着他的意思來的嗎?
他怎麼反而不高興了?
闫馭寒低頭俯視着眼前的女人,緊咬着牙齒,嘴唇微微顫抖着,深邃的眼眸中閃爍着一抹不明的情愫,“我是瘋了,才會跟你來這種破地方!”
何喬喬被他的怒氣所懾,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一把放開了何喬喬,冷聲說道,“何喬喬你說得對,你沒資格過問我的事,我也不是你報仇的工具,以後你的事情自己看着辦,我再也不會管了!”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邁着修長的雙腿,快步離開了這裡。
“闫……”何喬喬見他突然走了,心裡像是突然間缺了一塊似的,她急忙追了上去,不管不顧地一把從後面抱住了闫馭寒的腰,着急說道,“不要走!”
闫馭寒低頭,看着交纏在腰間的一雙小手,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然後睜開眼,将她的雙手掰開,說道,“放開。”
何喬喬雙手被掰開,後退了一步,眼睜睜看着闫馭寒走了,他步伐很快,背影很決絕。
她愣了,她到底是哪裡做錯了?他突然反應這麼大?
還是,他真的和夏程菲有過孩子,她的話觸動了他内心的不快?讓他覺得自己的隐私被侵犯,所以,他突然發了脾氣。
過往的人,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呆呆站在走廊上的何喬喬。
“總裁呢?”這時候,梁怡見何喬喬遲遲沒有進去,就走出來找人。
“走了。”何喬喬低聲說道。
梁怡一愣,“吵架了?”
何喬喬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那……”梁怡也有些不知道怎麼是好,便拍了拍何喬喬的背,說道,“夫妻之間有點争執很正常,沒關系的,你回去好好說說就行了,總裁很疼你的,我們都看得出來,不用擔心。”
疼她?那隻是按照合約辦事所履行的職責啊。
“……”何喬喬臉上露出一點苦笑,說道,“這次不一樣。”以前他再怎麼生氣,也沒說過不再管她的話。
“不一樣?”梁怡不解。
“沒事,我先回家好了。”梁怡不知道她和闫馭寒之間是利益結合的合約婚姻,所以,怎麼說她都不會明白的。
“我送你。”梁怡說道。
“不用,你快進去,待會你也走了,其他人怎麼辦,還免不了會瞎想,你和她們說我和闫馭寒一塊先走了。”何喬喬說道。
“那,好吧,你小心點啊,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梁怡說道。
“嗯。”何喬喬也轉身走了。
她走到皇城門口,看了眼闫馭寒剛剛停車的地方,果然,車不見了,他走了。
她歎了口氣,現在終于感覺了:這種籌碼不對等的合約婚姻,就是這麼脆弱,她的籌碼就是她這個人而已,而闫馭寒的籌碼卻有她想要的一切。一旦他不高興理她了,那她也失去了價值。
“現在你信了吧。”這時候,一個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了過來,夏程菲站在了何喬喬的身旁,嘴巴吹了吹塗的鮮紅的指甲。
“夏小姐沒結過婚不知道吧,夫妻之間争吵是很正常的事,而且吵一吵感情好。”何喬喬也不甘示弱,臉上露出一抹不在意的表情來。
“呵。”夏程菲冷笑一聲,“嘴硬,我看啊,你哭的日子現在才開始呢。我早就說過了,沒有闫馭寒,你何喬喬什麼東西都不是,但是沒有闫馭寒,我還是夏家的小姐。”她招了招手,一輛紅色的跑車開了過來,她優雅地上了車,将車窗搖下,說道,“喬喬,一個人回家,路上小心點哦。”
何喬喬面無表情地看着她的車開走,撅了噘嘴,沒有說話。
“小姐,坐車嗎?”這時候,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何喬喬的面前,問道。
“去瀾灣别墅。”何喬喬上了車,她在車上想了又想,待會應該怎麼面對闫馭寒,會不會她一回家,他就将離婚協議書準備好了讓她簽字。
回到瀾灣别墅,走進客廳,傭人們正在做事。
其中,蘭嫂正在磨咖啡豆,見到她回來,道,“少奶奶您回來了,少爺剛剛回書房,我給他泡杯咖啡。”
“我來吧。”何喬喬從蘭嫂的手裡接過杯子,泡了一杯咖啡,雙手端着,往樓上的房間走去。
她不能惹怒了他,她羽翼還沒豐滿,離開了他的窩,怕是飛不起來。
她端着咖啡走到書房門口,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兩口,敲了敲門,小心地說道,“我給你送咖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