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離婚協議拿走了
護士将她的紗布一層一層的打開,她的手不由地握緊了,蘭嫂和萍嫂站在一旁,也感到很緊張。
“闫太太,您睜開眼睛,讓我檢查一下眼球。”醫生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将稱呼從何小姐改成了闫太太。
醫生怎麼知道她是闫馭寒的妻子的?
但是眼下,何喬喬來不及想這些,她最在意的是她的眼睛。
她緩緩,緩緩地睜開眼睛來,一會之後,眼前有些模糊的人和景象就變得清晰了,和以往沒有什麼兩樣。
她一愣,已經好了?
而醫生并沒有想到何喬喬會好的這麼快,仍舊準備照常進行檢查。
“醫生,你手裡的藍色藥水是什麼?”何喬喬看着醫生手裡拿着的試劑管,問道。
“藍色的是…”醫生正準備回答,突然一愣,猛地擡起頭來,驚訝地問道,“您能看得見了?”
何喬喬眼底閃爍着激動的淚水,用力地點頭,“是,我能看見了,謝謝,謝謝你啊醫生。”
“這……”但是,醫生卻一臉懵,“讓我再檢查一下。”
“好。”何喬喬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悅,乖乖地配合醫生檢查,醫生檢查完發現,經過一天的時間,何喬喬的眼膜竟然完全好了,絲毫損壞的迹象也沒有。
這……怎麼會這樣?
何喬喬沒想到自己的眼睛好的這麼快,高高興興離開了眼科診室,擁有光明實在太重要了,她以後一定要用心愛護自己的眼睛。
出了眼科,還要去一趟皮膚科,她的臉上,脖子上,手上都還有燙傷的痕迹,有紅腫和水泡。
到了皮膚科,何喬喬卻一眼看到了闫晶和闫敏兩個人正在和一個醫生在說着什麼,闫晶看起來十分激動地樣子。
想起在餐廳發生的事,這些人害得她差點瞎了,還承受皮膚灼傷的疼痛,何喬喬就氣不打一處來,帶着渾身的怒氣,冷着臉走了過去:她從來就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她們這麼對她,她今天一定要以牙還牙。
但是,突然,那闫晶雙膝一曲,跪倒在了地上,苦苦哀求:
“醫生,醫生,不行啊,我女兒還這麼年輕,她不能變成一個瞎子,求求你,要多少錢都沒關系,你救救她吧。”
何喬喬一愣?這是怎麼了?
“對不起,秦太太,我們已經盡力的,秦小姐的眼球全毀,沒有複明的希望了。”醫生遺憾地說道。
“不,不會的!不會的!你是個庸醫!連這點小病都治不好!我給你那麼多錢,你是故意的,是不是?”闫晶崩潰了一般,坐在地上又哭又吼。
“秦太太,您的心情我們非常理解。”醫生說道。
闫晶哭的時候,何喬喬帶着好奇的心情走到重症監護室外,往裡面一看,頓時吓了一大跳,要不是那床頭的卡片上寫着“秦臻瑜”三個字,她怎麼也無法把那床上的人和秦臻瑜聯系起來。
那個人除了臉渾身包裹着紗布,活像一個木乃伊,而臉則被燒的燒黑,整個已經面目全非。
她看了眼床頭,上面寫着:重度燒傷,燒傷面積80%,眼球重度損毀,失明。
何喬喬心頭猛地一顫,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大少奶奶,您還沒聽說吧,這表小姐也真是倒黴,和朋友一塊去吃火鍋,火鍋突然起火,别人都沒事,就她被燒成了這樣,難怪大姑奶奶會這麼傷心,這麼年輕,這是毀了一輩子啊。”一旁的萍嫂看着裡面的情形,歎了口氣說道。
吃火鍋被燒壞了?
闫晶趴在重症室門口,哭到快斷氣,連看到她都沒力氣說她了。
何喬喬再看了裡面一眼,心想,這就是因果報應吧,隻是這報應來的也太快了,她連找秦臻瑜算賬都沒來得及。
不過,她不會同情秦臻瑜,因為她讓水煮魚片潑她的時候可沒有絲毫手軟,不過,她為她感到可惜,年紀輕輕的,家世也好,結果毀了大好前程。
到皮膚科換了藥後,何喬喬離開了醫院。
“大少奶奶,您身上的傷還沒好全,要不咱們直接回家吧。”蘭嫂說道。
“好,我約了律師一個小時候後見面,我們回去吧。”何喬喬說道。
回到家後,何喬喬看了眼沙發,她記得昨天闫馭寒把外套和領帶都丢在這兒了,但是現在這房子裡找不到他任何東西。
看來,昨晚他沒有睡在客廳,而是直接走了。
何喬喬走到廚房門口,廚房很小,蘭嫂在裡面轉個身都有點困難。
“蘭嫂,闫馭寒回去過了嗎?”她手摸了摸門框上的把手,問道。
“大少爺啊,今天早上回來過。”蘭嫂說道。
“那他有沒有找你要我那份離婚協議書?”何喬喬頓了頓,狀似無意地問道。
“要了,已經拿走了。”蘭嫂說道。
何喬喬微微一愣:拿走了?既然拿走了,就是要審核離婚書的内容,然後正式離婚吧。
也好,看他什麼時候把協議拿過來,去民政局蓋章,正式生效,以後兩個人就徹底兩清了。
這時候,餐廳的林經理打了電話過來問候,聽說她眼睛沒事,頓時松了口氣,還問道,“那你還來上班嗎?”
“當然,如果您還收我的話。”何喬喬說道。
“那麼,等着你來。”林義說道。
“謝謝!”何喬喬感激地說道。
“哦,對了,我已經将那天你受傷時候的監控錄像交給警方并且報了警,确定秦臻瑜蓄意傷害。”林義說道。
“謝謝,不過,可能用不上了,她也受了蠻重的傷的。”何喬喬想起秦臻瑜那個慘樣子,心裡頭就一個發抖。
挂了電話後,萍嫂過來給她燙傷藥。
“萍嫂,是闫馭寒叫你們過來的嗎?”塗了一會,何喬喬問道。
“不是,是我們兩個打聽到大少奶奶在這裡,又受了傷,就和管家請假過來的,大少爺不管人員調度這些事的。”萍嫂說着,用嘴巴吹了吹她的手背。
“哦,原來的這樣啊。”她還以為是闫馭寒叫她們來的呢,不過,想想的話,怎麼可能呢?她那天罵他罵的那麼狠,什麼惡心下賤全都罵齊了,他肯定不會管她了。
“呵,這樣也好,誰稀罕他管,本來就是個騙子!”何喬喬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