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 是你救了我
寰宇集團,總裁辦公室。
闫正勳站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眸微垂,俯視着寰宇集團的正門,身影冷峻,修長。
正門口停了一輛保姆車,隔着幾十層樓的距離,他隻隐約看到幾個人站在那裡,最後其中一人重新走回寰宇集團裡面,剩下的人都上了車。
他看了幾秒,腦海裡驟然浮現那張神情堅毅的臉。
鬼使神差般,闫正勳擡腳離開辦公室,往電梯走去。
梁怡看到他,詫異地起身:“總裁,您是要……?”
闫正勳擡了擡手,示意她不必跟随,接着踏入電梯。
剛才拍攝廣告的地方,已經清理完畢,工作人員也離場了。
他站在中央,視線落在某一處,不久前,有人就是在那裡練功。
季末不想讓姐姐季絲等太久,目光着急的在周圍掃視一圈,最後望向角落的那張椅子上。
看到自己的包包,季末忍着腹部的疼痛,小跑着過去。
“原來在這裡,幸好沒被人拿走。”包包裡可還放着她在上個劇組替身賺來的辛苦錢呢。
季末松了口氣,轉身朝着門口走。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焦急的叫喊:“總裁小心!”
季末循聲望去,隻見一位身材颀長、穿着一身高級定制西裝的男人背對着她這邊,而在他的正上方,有個扣環搖搖欲墜。
幾乎天天與吊威亞打交道的她一眼便認出那是吊威亞時用到的安全設施之一鎖扣環,此時被拍攝廣告的工作人員遺落在高處的繩索上。
高空墜物,而且還是重達幾斤的鎖扣環,若是不慎被砸到,頭破皿流,極度危險。
季末來不及思考,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應,往那位男人跑去,攬住他的腰,将他撲倒在一邊。
兩人側身倒下,頭同時撞到地上,發出沉悶的“咚”的一聲。
不到一秒,在那男人剛才站着的地方,墜落一個扣環,地磚出現裂痕。
季末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強撐着睜開眼,卻又瞬間陷入昏迷。
闫正勳想回頭去看是誰沖了過來救了自己,但是頭部非常不适,眼前的畫面重影模糊不清。
周圍突然吵雜起來,有人大聲叫着:“叫救護車!總裁昏倒了!”
闫正勳感覺有人蹲在自己面前,聲音柔婉,帶着濃濃的哭腔:“正勳,正勳……”
他微微睜開眼,隐約看到一張略熟悉的臉龐。
還未想起這個人是誰,闫正勳便失去了意識。
*
中心醫院。
季絲戴着口罩,隐在安全樓梯口裡,與她的經紀人潔瑞一起。
“你是說,你要讓闫總裁認為是你救了他?”潔瑞驚愕地看向季絲,懷疑自己聽錯話了,救了闫總裁的人,可是她的妹妹季末啊。
季絲看出她心中所想,口罩下的唇向上勾起,“當時在場的人就那麼幾個,隻要不說漏嘴,他不會懷疑。我若成了他的救命恩人,與他牽上關系,接下來我在圈内的資源就更多了,潔瑞,難道你不想賺更多的錢嗎?”
潔瑞眸眼輕閃,霎時間做出了決定,說道,“好,我知道了。那你妹妹那邊怎麼辦?”
“我自有安排。”季絲淡漠道。
VIP病房内,鄭昊同梁怡兩人面色凝重地現在病床邊,緊緊看着病床上他們還未醒過來的總裁。
梁怡眼裡皆是自責,若自己跟緊總裁,總裁就不會出事了。
突然,病床上的人眼皮微動,接着睜開眼。
“總裁!”鄭昊梁怡上前,同時道。
闫正勳難受地皺起眉頭,薄唇輕張:“小聲點。”
“我去叫醫生過來。”鄭昊說完,轉身離開病房。
梁怡降低音量,擔憂地看着他,道:“總裁,您的頭部受到碰撞,有輕微腦震蕩現象,需要住院觀察幾天,差點砸到您的鎖扣環是廣告拍攝組的工作人員因為疏忽落下的,此人已經開除。”
闫正勳擡起手,按揉太陽穴,緩緩想起昏迷前一刻的事,他問:“有人救了我,是誰?”
“總裁,是季絲小姐,我們集團新選出來的代言人,當時她正好回去拍攝廣告的地點拿東西。”梁怡回道。
季絲……
闫正勳在腦海裡搜尋一番,季絲的長相與昏迷前看到的那張臉一模一樣。
“監控看了嗎?”他又問。
“這……總裁,我馬上去吩咐人确認一下。”梁怡在知道他受傷昏迷過去後,便慌神了,一時沒注意到這個。
梁怡快步離開病房,病房内隻剩下闫正勳一人。
他的頭還些疼,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刺鼻難耐,真想立刻出院。
闫正勳垂眸看向自己的腰部,不久前,這裡被人抱過,雖然是情況緊急逼不得已。
那纖細消瘦的觸感似乎還在。
鄭昊帶着醫生回來,醫生對闫正勳做了檢查,知道他要出院後,嚴肅道:“闫總裁,輕微腦震蕩的後遺症還是有的,建議您留院觀察。”
“總裁,還是聽醫生的吧,身體健康最重要。”鄭昊像是哄小孩子一樣說道,闫正勳也确實小了他好幾歲。
闫正勳閉了眼,沒有回應他的話,反而問道:“救我的人,也住院了嗎?”
“季小姐沒有受傷,她有跟着到醫院,後來因為工作忙,先離開了。”鄭昊說道。
闫正勳皺了一下眉。
将自己撞開危險之地的人力氣不小,他都輕微腦震蕩了,救他的人竟然毫發無傷,還能接着工作?
那身體是有多強壯。
鄭昊也跟他想到一處去,留了心眼,準備找個時間再仔細查查這件事情的經過。
醫院另一處的普通單人房裡。
季末剛剛清醒過來,頭疼欲裂。
“季末,你醒了,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季絲坐在病床旁邊,看到她醒來,臉上滿是擔憂與後怕,内疚地說道:“都怪我,應該讓人去幫你拿東西才是,這樣你就不會受傷了。”
“姐,我沒事。”季末蒼白的臉扯出來一個笑,柔弱無力。
“你看你,腹部被威亞勒傷了,還硬撐着不來醫院。”季絲指了指她腰上纏着的紗布,眼眶濕潤,似是十分心疼她。
季末故作輕松,“姐,一點也不疼的。”
倒是腦袋挺疼的,但不想讓姐姐再擔心自己,她沒有說。